第367章 單獨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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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觸就燃。

  粗重的喘息,粘濕的汗水,交織的身體。

  容玄沉浸在這場難以描述的激情里。

  他格外賣力,迷離的眸子,盯著方朵朵的小臉,故意挑逗她。

  她已經動情。

  從夜色暗沉,一直到清晨的曙光投射進來,一切結束後,容玄低低的喘氣。

  他垂下視線,看著她。

  方朵朵累的昏睡過去,她歪在他懷裡,清麗的小臉,沾染的細汗,更添幾分嫵媚。

  容玄低頭在她眉間,落下輕柔的吻。

  知道她累,他沒捨得再折騰。

  放過她後,容玄起身去打了熱水,細緻的給她擦拭身體。

  做完這一切,他再度躺在她身側。

  方朵朵呢喃的道,「今怎麼要這麼狠?」

  連著來了三四回,差點要了命。

  分明已經過了最狂野、最渴求的年紀,甚至已經為人父母,平淡的生活,一日日消退著彼此的激情。

  可他昨晚,一改常態,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

  聽到她的抱怨,容玄懶洋洋的舔了舔唇,湊到她耳朵旁邊,低聲的道,「你都快憋死我了,好不容易吃飽一回。」

  說話沒個正經樣子。

  方朵朵懶洋洋的朝著他瞥了一眼,眉頭微挑的嫌棄他,「你要節制點。」

  「我抗議。」容玄捏她柔嫩的小臉,「我寧可死在你身上,也不能餓死。」

  「……」

  方朵朵和他說不下去這個話題,索性閉嘴。

  兩個人靜靜的躺著,過了會,她緩緩開口,「容玄。」

  「嗯?」

  「你今天不應該那麼做。」方朵朵動了動酸乏的身子,「那麼對席煜。」

  「嗤。」容玄不客氣的笑出來,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方朵朵睜開眼睛,漆黑濃稠的瞳仁,定定的看著他,她唇瓣微動,有些不悅,「你笑什麼?」

  「你在替他打抱不平?」容玄沒好氣的道,口吻生硬。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對於他的心思,方朵朵幾乎瞬間就能猜到。

  他心眼小,又吃醋了。

  方朵朵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軟聲軟語的道,「我沒有,只不過那樣不好,今天你拂了他的面子,我們的事情都已經成了過去,現在我在你身邊,他似乎開始嘗試新的生活,你不要再提以前了。」

  大概只有你會信他的鬼話。

  容玄冷不丁的想。

  要說席煜現在對她,沒有了任何感情,打死容玄,他都不會相信。

  至於那個忽然跳出來的藺靜,從男人的目光來看,席煜不會喜歡那種類型。

  容玄倒不是隨便嘲諷的,他是果真覺得,藺靜和晏行,更搭配一點。

  因為晏行看向藺靜的眼睛裡面,才有男人對女人的欣賞。

  席煜那張死人臉,屁都看不出來。

  正這麼想著,胳膊上傳來一陣細密的疼痛。

  容玄低頭看,見方朵朵正咬牙切齒的擰他,他低聲笑著,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她說的。

  其實他本來,對於摻和席煜的事情,就沒有興趣。

  席煜和藺靜,藺靜和晏行,愛誰誰。

  清晨的那道光線,越來越亮,原本只是一條破碎的細縫,到後來逐漸演變,所有的瑰麗,染紅了半邊天。

  容玄將方朵朵的小胳膊小腿禁錮在懷裡,柔聲哄著她安睡。

  而在宅子之外的不遠處,緊鄰著河岸的藺靜,雙手環抱住膝蓋,她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整整一夜。

  夏日的夜,在她身上披上一層薄涼。

  藺靜渾身僵硬麻木,陽光照在身上,有了些暖意,她緩緩抬起頭,看到亮光後,半眯起眼睛。

  過了會,才回過神,然後慢騰騰的起身。

  輕輕動了動腳踝,她轉過身,意料之外的看見一個人。

  那人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總之對上她眼睛的時候,他同樣有些驚慌。

  「小靜。」晏行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要跟蹤你,只是有些擔憂你的安危。」

  藺靜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笑著道,「哦。我沒事。」

  「要回去嗎?」晏行又問。

  「回去。」藺靜朝他走了幾步,兩個人的距離靠近,「你可以送送我嗎?」

  她一晚上沒怎麼睡,眼圈紅紅的,眼睛裡面還有細碎的紅血絲,此時此刻溫溫柔柔的跟他請求。

  無法拒絕。

  晏行單只手摟住她的腰身,藺靜沒有拒絕,若無其事的繼續並肩走。

  不多時,兩個人到了地方,晏行把她送到府上,轉身離開。

  誰也沒有注意到,消失了一夜的席煜,就一直靜靜的站在,藺靜身後的那座宅子屋頂。

  他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席煜不清楚,明明已經離開的自己,為什麼會再度返回來。

  他更加不清楚的是,對於藺靜的感情。

  從來他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多情的男人,不然的話,這麼幾年來,在他身邊圍繞的女人,各有千秋,成群結隊,他是正常男人,也有正常需求,但對著一張不是自己所鍾愛的臉,他實在做不下去。

  曾經暗暗嘗試過,無一失敗。

  對於方朵朵的感情,他自以為深入骨髓,不會輕易被取代。

  然而,為什麼他會擔憂藺靜?

  為什麼昨晚看到她那個孤單的背影,他會覺得想要去呵護?

  不像他,不是他。

  她在思考,他也在思考,一晚上,三個人沒有入眠。

  藺靜坐在河邊想事情,晏行隱在黑暗的深處,看著藺靜,而他則遠遠的盯著他們兩個人,心思繁重。

  或許是最近太累了。

  有很多時候,都是當局者迷,席煜從屋頂上跳下來,轉身回府。

  府上還有很多堆積的事情,如果一件事想不通,那麼暫時不想。

  他所有的激情和熱血,都燃燒在了方朵朵身上。

  之後遇見的每一個女人,只剩下平靜如水的一顆心,藺靜讓他起了波瀾,但也只是僅此而已。

  她無法興風作浪,就不值得他為她付出更多。

  藺靜不知道的是,他們從來沒有默契,在這個很尋常的清晨,卻十分默契的做了同樣的決定。

  重新啟程,假裝從沒見過對方。

  晏行差人把六千兩銀票送到席煜手上的時候,他頭都沒抬的收下了。

  跟下人吩咐了句,以後不需要藺靜來做工,可以重新請幾個幫傭。

  而後席煜沒有停留,出門後,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回來。

  藺靜在家躺屍了幾日。

  天氣燥熱,不用去做工,時間被拉的很長很長,偶爾容逾安會帶著小魚兒來家裡竄門,不過他們很快就走了。

  容逾安總是能有很多念頭,小魚兒整天跟在他身後,各種跑來跑去,好不開心。

  藺靜幾乎都要發霉,還是有天早晨,她家院門被敲得砰砰作響。

  她以為有人要來拆家,嚇得拿了根木棍藏到身後,這才開門。

  哪知道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是許久不見的晏行。

  自打上次晏行把她送回家後,次日告訴她,不必去席煜府上做工,之後晏行就像是人間蒸發了樣。

  無聊的時候,藺靜會把他罵一頓。

  說走就走,屁話都不講,不是說好以後要做彼此的天使嗎?

  現在見到活生生的人,站在跟前,她反而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你怎麼來了?」她看他風塵僕僕,衣服上都是奔波的痕跡,皺眉問道,「你亡命天涯?有人追你?」

  「……」晏行無視她不正經的詢問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

  天氣太熱,動都不想動彈,更不要說出門了。

  藺靜忙擺擺手,拒絕他道,「我不去,這天氣你把我約出去,是想要我的命啊!」

  溫柔的晏行一改常態,笑著把她推進府里,「去收拾幾件衣服,然後跟我走。」

  「喂!」藺靜跳起來,沖他吹鬍子瞪眼睛的,「都說了我不去的!」

  「乖。」他忽然眨眼睛笑,「你要是不去的話,那我扛著你過去!」

  他雖笑著,眼底卻是鄭重其事,藺靜想著他說的話,憤憤的跺了跺腳,「成吧!你等我下!要是去什麼山溝溝里,晏行我可饒不了你!」

  晏行但笑不語,「你且放心便是。」

  在家胡思亂想,時不時就會看到對面席煜的宅子,既然決定要忘記他,下次見面平常心對待,不如出去散散心。

  沒準如此一來,情殤就痊癒了。

  藺靜胡亂塞了幾套衣服,蹦蹦跳跳的出來,她和晏行並肩往外走,晏行自覺地接過她手中的包袱。

  二人踏上了單獨約會的道路。

  晏行雇了一輛馬車,說是要去緊挨著江南城的郊區,郊區風景好,空氣清新,不僅如此,還有傳說中的仙女洞。

  來江南前,藺靜就知道仙女洞。

  仙女洞是大良出了名的神奇景觀,來源於一個神話傳說。

  按道理來說,顧名思義,仙女洞應該是個洞穴,然而實際上並不是,它是一個宮殿。

  作為宮殿,它又不是個正經的宮殿,因為它隱沒在青鸞山的濃霧裡,時隱時現。

  青鸞山常年有霧,大霧繚繞,一米開外人畜不分。

  因此,得見仙女洞,全靠各自運氣。

  見過的人,都說該宮殿相當奢華,寸土寸金,流光溢彩,用所有美艷的詞語來形容,都不為過。

  沒見過的人卻是大多數。

  藺靜之前一直想尋機會來,都沒能成行。

  哪想幫她實現願望的,竟然是才見過幾次面的晏行。

  人生有時候,玄妙又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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