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除非他愛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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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於鬼醫的名號,方朵朵聽說過。

  容玄最近一直都在派人找鬼醫,為的自然是幫她恢復記憶。

  只是長時間以來,每回派出去的人回來都說,沒有見到鬼醫。

  一無所獲的次數多了,他們漸漸便放棄了希望。

  都知道鬼醫喜歡雲遊四海,神出鬼沒,一時之間,找不到很正常。

  只是沒有想到,眼下的情況,應了那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方朵朵驚訝的打量著她。

  傳說鬼醫長得有點抱歉,將鬼醫和容玄口中的那個相比較,果然都能對上號。

  心下漸漸變得歡喜,方朵朵乖巧起來,她看著對面的阿娟,微笑,「原來您就是鬼醫!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呵呵。」阿娟挑眉,「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方朵朵咂咂嘴,心說,您有什麼地方能夠讓我誇獎的?

  不過到底是有求於人,她要是真敢那麼說的話,求人的事情,估計就泡湯了。

  方朵朵換上了諂媚的笑臉,老實巴交的道,「當然是夸您的!都說您醫術難得,可起死回生!」

  「那是當然。」鬼醫坦然的接受,「三年前蕭景玄就是我一手救活的,沒有我,就沒有如今的容玄!」

  方朵朵忙點頭稱是。

  「哦,對了,」鬼醫倒是個自來熟的,「我聽說這回容玄是讓我來幫一個人找回記憶。」

  她挑眉看著方朵朵,忽然傾身上前。

  肥胖的臉立刻占據方朵朵的視線,她嚇了一大跳,後退幾步,訕訕的道,「那個…怎麼了?」

  「該不會是你丟了記憶吧?」

  方朵朵無辜的眨眨眼睛,她難道表現的很明顯?

  見她反應,阿娟猜出十之**。

  她伸出手,在方朵朵震驚的表情之中,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看,沉吟著嗯了聲,「我說你怎麼不記得我了呢!當初我還跟你搶過男人,你那護犢子的模樣,嚇死人了!」

  跟她搶過男人?

  容玄嗎?

  方朵朵呵呵笑,「我忘記了。」

  「來,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是為什麼會失憶。」鬼醫說完,不容方朵朵拒絕,一下子抓過她的胳膊,手指按在了上面。

  成吧。

  方朵朵反抗不得,坦然的選擇接受。

  阿娟的手和她整個人完全不搭,她身材臃腫,可是一雙手卻十分玲瓏,手指纖細。

  搭上她脈搏的時候,肌膚微涼,意外的舒服。

  方朵朵側頭看著她,阿娟的表情有些不以為意,然而很快,她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

  方朵朵有點緊張,該不會是什麼不治之症吧?

  她一直盯著鬼醫,鬼醫的眉頭還是皺著,約莫過了有差不多一刻鐘之後,阿娟鬆開了她的手,說道,「換另一隻手過來。」

  方朵朵不敢怠慢,連忙聽話的送過去。

  這回把脈,比之前要快得多,只是阿娟的表情,十分嚴肅。

  她收回手之後,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一言不發。

  方朵朵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她開口,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上前,「鬼醫,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容玄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方朵朵搖頭,「估摸著快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方朵朵熟悉容玄,立刻站起身,不等她往門口走,帳篷的帘子就被掀開。

  容玄清俊的臉,露了出來。

  他一眼先看到的是方朵朵,隨後見到一旁端坐著的鬼醫。

  「容玄……」方朵朵走過去,摟住他的胳膊,「這是鬼醫。」

  容玄上前,難得的鞠躬行禮,「好久不見。」

  「嗯。」阿娟一反剛才見到方朵朵的倨傲,對著容玄,態度好了些許,「你之前一直派人找我,是為了她?」

  「正是。」容玄不掩飾的點頭,「她的失憶可有辦法解決?」

  「剛才你不在的時候,我替她診脈。」阿娟說道,「有了一些新發現。」

  「哦?」容玄走到阿娟對面坐下,手一揮,立刻有小兵走出去,不多時有人奉上熱茶,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阿娟對此並不在意,目光停留在方朵朵身上,淡淡的道,「她的失憶,並不是簡單地失憶,而是中了一種蠱蟲。」

  「蠱蟲?」容玄和方朵朵,不約而同的道。

  「正是。」阿娟凝眉,手撐著額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根據你之前跟我說過的症狀,我大概猜得出來,這種蠱蟲又是我師兄的手筆。我師兄你應該知道的,就是當年把你從火場救出來的人,他總是喜歡背著一個大箱子……」

  意識到自己跑題,阿娟嘆了口氣,再次把話題拉回來,「大多數的時候,他做事很偏激,不過有一點,他對於蠱蟲的研究掌控卻爐火純青。這種蠱蟲,我之前隱約聽他說過,那還是很多年以前了。」

  容玄關注的重點是,「這種蠱蟲,對身體有沒有危害?」

  方朵朵也好奇的問,「我中的是什麼蠱?」

  「其實算不上蠱。」阿娟解釋說道,「通常我們知道,中了蠱的人,都會對身體有極大的危害,但是有一種蠱蟲,對於宿主的傷害確實很小的。」

  「還有這種?」方朵朵驚訝,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阿娟點點頭,「這種蠱蟲通常是雙蠱,傳說中的夫妻蠱,或者母子蠱,母蠱中在施蠱人身上,子蠱種在另一人身上。就算是受了傷,蠱蟲反噬,子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只會反噬在母蠱身上。方姑娘中的就是子蠱,情蠱的子蠱。」

  聽了這麼多話,方朵朵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下蠱的人,不想傷害你,只想讓你忘記前塵往事,和他在一起,如果不能,你離開他,他就會受傷。」阿娟說到這裡,特意強調了下,「我說的受傷,是蠱蟲的反噬。你身體裡的是子蠱,母蠱在他身體裡。嘖嘖,看得出來,這個人很喜歡你,就算是那麼強烈的渴望得到你,還是不忍心讓你受傷,哪怕有丁點可能會受傷的機會,他都不肯。」

  帳篷里只有阿娟喋喋不休的聲音,方朵朵和容玄都陷入沉默。

  「對了,母蠱在誰身上?」阿娟問道。

  方朵朵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臉,一句話都不想說。

  她猜得出來,這個世界上,這麼愛她的人,除了容玄,還有一個。

  是席煜。

  方朵朵該怪他的,可是眼淚卻流了出來。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就是因為他心生生揪得很疼。

  阿娟被容玄給請了出去。

  隔著帳篷,方朵朵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們談到了蠱蟲的危害,甚至還談到了這種母子情侶蠱的解決辦法。

  「沒有辦法。」阿娟嘆息著說道,「除非他愛上別人,否則就會一直受到反噬。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方朵朵身體裡的子蠱,基本上已經死了,至於母蠱,和你們沒關係。」

  方朵朵收回思緒。

  容玄後來和阿娟,還談了很多,方朵朵聽著聽著,覺得疲憊無比。

  她倒在床上,沒多大會就睡著了。

  容玄回到帳篷里,就看到她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模樣各種可憐。

  走過去將她抱起來,低頭在她眉梢親吻,方朵朵沉沉的睡著,對他的親吻毫無知覺。

  她眼角掛著淚痕,容玄眸色深沉,將她緊緊的抱著,什麼都沒說,卻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之後幾天,幾個人默契的沒有再提失憶這一茬。

  鬼醫大老遠的跑過來,儘管是軍營,她就這麼大喇喇的住了下來。

  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指點指點那些士兵,於是經常看到閒下來的士兵們排成長長的隊伍,等著讓鬼醫看病。

  方朵朵閒來無事,會在旁邊托腮觀看,卻總是被鬼醫支使著去做各種各樣的雜活。

  她雖然嘴上嘟囔,每每還是完美的完成任務。

  除此之外,籌備了將近半個多月的一場惡戰,悄無聲息的拉開了帷幕。

  近半個月來,容玄時不時的就會率領一撥人出去騷擾一下邊城,而邊城被騷擾的沒了脾氣,卻始終不敢輕易的來進攻。

  方朵朵發現,容玄開會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整整一天都會泡在帳篷里。

  劍拔弩張的氣氛,越來越濃重。

  就連空氣中,都氤氳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這天剛剛吃過午飯,方朵朵被容玄壓在懷裡,說是許久沒有陪他一起睡覺,今天正好有機會。

  他的手抱在她腰間,不怎麼老實。

  容玄磨蹭了幾回,兩個人的身體開始發熱。

  而就在這時,帳篷外忽然傳來慌慌張張的呼喊聲,「報告!邊城城門大開,從中湧出了不少將士!」

  容玄立刻起身穿衣、

  方朵朵頓時清醒過來,她匆匆忙忙的起身,一抬頭見容玄臉上都是笑意。

  「我跟你一起去。」方朵朵道。

  容玄挑眉,「好。帶你去看一齣好戲。」

  「好戲?」

  方朵朵的問話,沒有得到回答,容玄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一起出了帳篷。

  趕到兩軍陣前,再次見到了席煜。

  不由自主的想到鬼醫說的,所謂的蠱蟲,方朵朵打量席煜的神色,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

  她悄悄的鬆了口氣。

  「席煜。」容玄騎在馬上,他低沉好聞的聲音,打斷了方朵朵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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