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只能塑骨換臉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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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朵朵覺得自己像是沉入了火熱的海里。

  渾身都是汗,粘粘的,濕濕的,粘在身上特別難受。

  但抱著容玄的雙手,卻不肯放開。

  她以為這是個夢境,偶爾有時候,也會做這種春夢。

  「蕭景玄……」她低聲呢喃,感覺到有隻大手在她身上作祟,越來越兇狠,越來越勾魂,她忍不住發出痛苦又愉悅的聲音,「蕭景玄……蕭景玄……」

  她不停的叫他名字。

  一聲聲情人的哭喊,落在容玄耳朵里,比最管用的烈藥還要強烈。

  他很快將她身上的衣服推到一旁,低頭親吻她,從額頭到嘴唇。

  一路向下,滾燙多情。

  方朵朵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容玄意外,唇卻沒有停留。

  他像是朝聖的子弟,懷著敬畏激動的心情,膜拜她的身體。

  就在他要吻上她的聖潔之地時,方朵朵忽然說道,「蕭景玄…我好像喜歡上了另外一個男人。」

  容玄皺眉,幽深的眸子看向她,緊跟著身上的渴望,驟然下降。

  他從下面爬上來,長手長腳將她摟在懷裡,低沉的聲音道,「誰?」

  方朵朵這個時候眯著眼睛。

  她喝的醉醺醺,自然不清楚眼前的人是容玄,自然也不知道這並不是在夢境之中。

  無意識的,夢中的她大膽的摟住他的腰身,喃喃的道,「我知道這是夢,你每次只有在我的夢裡才會出現…這幾年我好想你……」

  「想我還喜歡上別的男人?」容玄沒好氣的道,大手掐住她的腰,力道發狠。

  方朵朵嚶嚀一聲,軟成水的向他更加靠攏幾分。

  兩個人的身體幾乎嚴絲合縫的挨在一起。

  「你不回來……」她嬌軟的聲音,糯糯的道,「他很像你…我總是把他當成是你,蕭景玄…怎麼辦?如果你不是他,那為什麼你不回來,如果你是他,又為什麼不告訴我?」

  容玄沒話說了。

  他漆黑的眸子,低頭看著她,在額頭上落下輕輕的吻。

  為什麼不告訴她?

  因為……他自卑啊。

  三年的時間裡,他容貌變了,聲音變了,處境變了,身份變了。

  甚至,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容玄聽著懷裡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起身將她衣服整理好,半刻鐘後,他在她的唇上映下深情的吻,然後並肩躺好,閉上了眼睛。

  夏日的午後,一切都是懨懨的。

  蟬鳴聲吵的人心煩意亂,懷中的女人,卻讓他感到心安。

  昨晚和席煜下了一夜的棋,容玄其實很困。

  為了多一點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幾乎全靠信念在支撐著。

  現在美人在懷,又喝了酒,不知不覺之中,睏倦襲來,容玄睡著了。

  他做夢回到了三年前。

  恢弘悲涼的戰場,到處都是燃燒著的火焰,橫屍遍野,入目可見殘舊破敗的刀劍。

  容玄反應過來,這是那一場惡戰。

  當初派他去治理瘟疫,容玄就猜到,可能是有去無回。

  肆虐的瘟疫暫且不說,他身體裡面不僅有蕭景岩下的毒,還有幽靈草的反噬,遲早要死。

  沒想到後來方朵朵找過去,又發了大水,機緣巧合,遇到了鬼醫。

  鬼醫娟子將他身體裡的毒素給清理之後,他更是加大人手搜尋當初的神醫。

  他不想死。

  因為他捨不得方朵朵。

  只是蕭景岩後來把方朵朵帶走,他又被蕭景岩追殺。

  早前就有反了的想法,那個時候蕭景藍正好邊關告急,打了敗仗,蕭景岩則趁機要砍了蕭景藍。

  形勢所迫,他們立刻舉兵起義。

  而他做夢見的這個戰場,就是當初他死掉的那個戰場。

  他們三個人被齊齊困住,援軍未到,蕭景玄帶領一撥人衝出重圍,毅然殿後。

  對面是蕭景岩親自率軍。

  殊死一搏之後,兩個人貼近了懸崖。

  深不見底的懸崖,泛著駭人的寒氣。

  容玄知道難逃一死,試圖要將蕭景岩也一起帶入懸崖里,結果他渾身被射滿了箭,獨自跌落下去。

  下墜的過程中,他想到了方朵朵。

  他以為必死無疑。

  沒有想到,他被掛在了半山腰出來的一棵樹枝上。

  雖然沒有摔得面目全非,粉身碎骨,可又有什麼用,到底是要死的。

  地方太偏僻了,幾十年都不可能會來一個人。

  他在樹枝上足足曬了兩天,吹了兩天的風,甚至還有一天夜裡下起了暴雨,只能生生的受著。

  直到昏死過去。

  接下來的一年之中,他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自己沒死,可又毫無意識。

  他心想應該是什麼人救了他,可他沒想過居然能真的活下來。

  再次睜開眼,擁有意識,已經又是半年過去了。

  有人在摸他的腿,還有人在摸他的臉,身上幾雙手摸個不停,痒痒的,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容玄不悅,怒而出聲,正好呵斥了一隻想要摸他小鳥的手。

  那隻手的主人看過來,面容十分俏麗。

  俏麗的姑娘告訴他,她就是娟子,人稱鬼醫,容玄當時心想,你可真能吹,鬼醫有多醜我又不是沒見過。

  他本來不想說的,想著好歹這個姑娘救了她一命,給她個裝逼的機會。

  可娟子越說越離譜,容玄沒好氣的拆穿她,鬼醫長相醜陋,她根本就不是。

  娟子一聽樂了,問他,「那你是誰?」

  「我是蕭景玄。」他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很好。」娟子神神秘秘的,隨手把銅鏡放到他面前,容玄徹底傻了。

  他清楚他是蕭景玄,可那張臉,並不是蕭景玄的。

  詢問娟子,才知道這就是整容塑骨。

  整容塑骨要兩年時間才能徹底完成。

  從懸崖上掉下來,傷得太嚴重,幾乎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她只能給他重新修復骨骼**。

  容玄好奇不已,想要問的多一點,可涉及到娟子的一手好醫術,問了娟子也不會說。

  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的能夠從床上起身。

  躺了整整兩年後,幾乎已經忘記了活動走路的感覺。

  第三年他開始到處打聽方朵朵的事情。

  然而沮喪的是,幾乎沒有人再提到這個名字,方朵朵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找到蕭景淳,告訴了他發生的事情,最後通過納蘭雪和施初微,知道了方朵朵,還在席煜的山莊裡。

  並且,沒有男人。

  他化身容玄,來到她身邊。

  本意他並不想招惹她,想找到鬼醫,問清楚這副身體會不會又有什麼狗屁契約,或者是什麼狗屁劫難。

  他想處理好一切,再來接她。

  可一旦看到她,他就再也無法思考其他。

  她像是個妖精,攝取他所有的魂魄,讓他痴迷其中,無法自拔。

  他違背自己,想靠近她,想獨占她,為此步步為營,故意引誘她。

  ……

  方朵朵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床上。

  陌生的房間,熟悉的男人氣息,她騰的從床上坐起來,一眼就看到容玄。

  容玄正坐在桌子旁邊喝茶,聽見動靜,盈盈笑意的眸子,瞥了過來。

  方朵朵被他盯得渾身一陣肉麻。

  趕忙從床上爬起來,她站起身,瞪容玄,「你果然沒安好心!」

  容玄笑著招招手,「過來。」

  「不要!」方朵朵斷然拒絕,氣鼓鼓的道,「你故意讓我喝酒,還故意把我灌醉!你說!你到底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有沒有做什麼,你自己沒有感覺嗎?」容玄幽幽的道,神情明明看起來很禁慾,不知道為什麼,她腦海中卻浮現出一些曖昧黃暴的畫面。

  似乎是容玄把她衣服給脫了,然後容玄吻她,揉她……

  !!!

  方朵朵的臉頓時變得滾燙無比。

  她扭了扭身子,仔細回想了下,好像身體上沒有什麼不適,除了後背粘濕濕的。

  應該是天氣太熱,出汗所致。

  要讓她真的詢問容玄,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張不開嘴。

  算了!

  以後千萬要遠離這個男人!

  方朵朵死死的瞪著他,十分兇狠的道,「容玄,你以後離我遠點!你這個男人,真是太壞了!」

  她說著,蹬蹬蹬故意把腳跺的異常響亮。

  從房間裡出來,方朵朵見安安還在客廳玩的不亦樂乎,頓時黑了臉。

  你家娘親都快被睡了,要你這混蛋兒子有什麼用!

  「回去了!」她打了聲招呼,理也沒理安安,逕自沖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方朵朵立刻找人送來了熱水。

  她急切的需要洗個澡。

  在容玄的床上睡著,又和他單獨相處,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方朵朵聞了聞衣服,有一種曖昧的味道。

  她皺了皺眉。

  洗過澡之後,又在房間裡歇了會,有個下人模樣的,來通知她說,皇后娘娘請了一齣戲,讓她過去看。

  方朵朵閒得無聊,整理好出門,正好撞見了席煜。

  衝著他笑了笑,席煜走過來,輕輕拉住她的手,「要去看戲?」

  「你也去?」方朵朵意外。

  她以為席煜這種冰山臉,對賺錢之外的事情是不怎麼感興趣的。

  沒想席煜點了點頭,拉著她往正院走,「一起去看看。」

  兩個人到的時候,人頭攢動,奇怪的是,方朵朵一眼就看到了容玄。

  她鼓了鼓腮,怪只怪他太騷包了。

  好端端的坐著就坐著,他偏要笑的那麼風情。

  大男人整天賣笑,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方朵朵坐下,席煜在她左手旁,容玄正好坐在她右側的地方。

  她能感受到來自他的強烈視線,氣的暗暗咬牙。

  趁著戲劇開場,有旦角出來走位,方朵朵猛地轉過頭,衝著容玄做了個鬼臉。

  嚇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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