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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金陵城算是韓端的地盤,既然他準備過來這邊小住一兩年,自然要先和韓端打聲招呼。

  有的人哪怕當不了朋友,也絕對不要和他們當敵人,韓端就是這樣的人。

  只要沒到真翻臉的那天,謝謹行還是願意和韓端維持表面平和的。

  韓端的想法自然和謝謹行差不多,他的演技還更勝一籌,當場對謝謹行要來金陵的事表示由衷歡迎,並暗示他可以多帶點錢和管事過來投資。

  要知道想北伐,錢重要,人重要,聲望也很重要,能拉到新投資就是政績啊!

  至於謝謹行這人看著順不順眼,那不重要,反正也不會天天見。

  第60章

  盛景意很快啟動生病模式,除了知道內情的幾個人外不少人都想來探病,不過立夏對外說她接下來一段時間不能見風,自然也是不能見人的。

  有立夏把人都擋在外頭,盛景意清清靜靜地在房裡寫策劃書,免得自己回來遲了耽誤暢清園那邊的計劃。

  徐昭明不知道盛景意的情況,以為他真病了,聽到消息後就擔心了好一會,跳起來找大夫問什麼情況是不能見風的。

  大夫經驗豐富,一聽便曉得是怎麼回事,給徐昭明解釋了一番,說可能是風疹之類的,見風會更嚴重,得閉門養著。

  見徐昭明一臉緊張,大夫還開了些外敷的玉容膏,說是如果忍不住抓傷撓破了,塗著可以避免留疤。

  徐昭明聽大夫說過幾天自然會好,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又趕緊跑了千金樓一趟給盛景意送玉容膏去。

  他還現學現賣地叮囑了立夏一番,讓立夏轉告盛景意說千萬不要抓撓,要是撓破了口子要趕早用上這玉容膏。

  立夏聽了直點頭,送走徐昭明後就跑進去把藥拿給盛景意。

  盛景意心裡難得生出一絲罪惡感。

  她認真把那玉容膏放入抽屜中收好,準備等正式認親後就與徐昭明坦白身份之事。

  她對徐昭明的人品還是很信任的,他心思純粹,平日裡只關心琴曲,即便知道她是謝家流落在外的女兒也不會到處嚷嚷。

  三日之期轉眼即至。

  這日天還沒亮,盛景意便從後門登船順流而下,到下游與候在那兒的謝謹行會合。

  金陵與臨京相距數百里,途中水網密布,謝謹行包了艘客船走水路回臨京。

  盛景意登船之後,才發現船上還有別人,是個讀書人打扮的年輕人,不過他腰上還掛著把劍,他臉龐英俊,目光有神,看起來竟帶著幾分俠氣。

  謝謹行笑著給盛景意介紹道:「恰好這位程公子也要回京,我邀他一起同行。」他又簡單地提了兩句,說這人叫程懷直,目前在太學念書,此番是來金陵城訪友,如今該回去念書了。

  程懷直見謝謹行毫不避諱地把自己引薦盛景意,便也坦坦蕩蕩地與盛景意打了招呼。

  得知盛景意是謝謹行的妹妹,他態度越發隨和,直說「謝兄的妹妹就是我妹妹」。

  三人分席落座,謝謹行兩人就開始文化人之間的商業互吹,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

  盛景意也不覺得膩味,捧著茶盞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

  程懷直來金陵城見的朋友是庚通判,盛景意遠遠見過一回,聽旁人提起他是個「歸正人」,更多的卻是不太了解。

  等聽他們聊起那位庚通判寫的詞,才覺得此人才華橫溢、抱負遠大,怪不得能讓程懷直這個小年輕巴巴地找過來!

  不過聽謝謹行與程懷直的對話,程懷直此行除了訪友之外,也有避禍的原因在。

  今年朝廷又與靺鞨人議和,朝中上下一片欣然,都認為又可以休養生息好幾年,不必再受戰亂之苦。

  程懷直雖只是太學生,卻對這種說法很不服氣,寫了篇洋洋灑灑的文章遞了上去,慷慨激昂地狂噴了主和派一通,並表示你們這些人全是孬種,要是我我就捋起袖子上了!

  在一片和諧的歌頌聲中,程懷直這番慷慨陳詞顯得分外惹眼,他還沒念完書已經被不少人打上「刺頭」標誌,連他老師都勸他外出一段時間,等事情消停了再回來。

  程懷直雖不後悔上書,卻也沒忤逆老師的意思,乖乖出來訪友去了。

  只是接受現實是一回事,心裡舒不舒坦又是另一回事,難得在歸京路上遇到個談得來的熟人,他免不了又談起自己的滿腔壯志。

  說著說著,程懷直免不了又提起了韓端,說庚通判也夸這位韓府君壯懷遠大,將來一定會力主北伐。

  不知是不是盛景意的錯覺,她發現謝謹行在聽到程懷直夸韓端時眼底掠過一絲不以為然。

  她這位便宜哥哥和韓端不對付嗎?

  徐昭明不是說他們曾經經常一起被人提起,還有個明顯在捆綁營銷的稱呼,說他們是什麼「臨京雙英」?

  盛景意不懂也不問,安靜如雞地降低自己存在感,免得謝謹行發現讓她旁聽不太好,打發她去房裡待著。

  那多悶啊!

  多了解一下局勢,對她以後的規劃來說也有好處。

  即便謝謹行不是她的便宜哥哥,她本來也打算要通過徐昭明結交(利用)謝謹行的!

  謝謹行似乎把盛景意這個妹妹忘了,到下人送來熱茶和新做的蜜煎櫻桃,他才把盛著蜜煎櫻桃的菊瓣碟往盛景意面前挪了挪,含笑說道:「嘗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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