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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那些喪心病狂的商人們,還試圖把涼茶賣到了全國各地,通過瘋狂的廣告攻勢讓它一躍成為全國火鍋伴侶!

  真是只要廣告打得好,沒有賣不出去的產品!

  老方有點意外盛景意會這麼問,轉念一想,應該是楊二娘跟她說的。

  老方點頭說道:「我確實是嶺南一帶的人,以前被徵召到軍中當了幾年兵,後來退下來了,想著家裡已經沒什麼人,索性也不回去了。我全家就我這麼一口人,在哪活不是活啊。」

  老方一向能說會道,盛景意起了頭,他便給盛景意介紹起嶺南的風土人情來。

  嶺南一帶瘴癘多,人容易被外邪侵襲,他們從小便會辨認草藥、熬製藥茶,他這藥茶可是綜合多家祖傳秘方改良過的,特點就是一般般苦,喝慣了以後甚至隱約能品出回甘來,其他藥茶可能哭得小孩子一入口就哇哇大哭!

  總而言之,這是好東西,你們趕緊喝喝看。

  老方這麼積極推銷,盛景意幾人也不好一點面子都不給,全都忍著苦把整碗藥茶給喝完了。

  眼看時間不早,柳三娘說道:「我們該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做事了。」

  老方也不再挽留,起身送她們出施藥院。

  一行人才走到門口,便聽前頭傳來一陣吵嚷聲,儼然是有人在叫罵:「你這浪蹄子,仗著自己有點姿色一天到晚勾引人,連自己小叔子都不放過,你要不要臉啊!」

  那女人邊罵邊把人推倒在地,自己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哀哀地哭了起來——

  「出了這麼丟人的事,你有臉活,我都沒臉活了!」

  「你胡說八道,不許你污衊我娘!」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擋在被罵的女子面前,滿面怒色地反駁道,「我們已經搬回舅舅家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這不知哪來的小野種!輪得到你說話嗎?」那女人仿佛找到了宣洩口,又一次連珠炮似的罵了起來,「搬了出來,那沒良心的還巴巴地來給你們娘倆送錢,不是你娘勾著他還能有什麼原因?」

  小男孩漲紅了臉,氣得再也憋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時一個青年聞訊而來,看到坐在地上的女人和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臉色鐵青地上前把女人拉了起來,拽著她便往寺外走。

  那女人扔不罷休,口裡叫嚷著要去讓官府評評理,要官府好好治治這對姦夫淫婦。

  周圍人看了這麼一場鬧劇,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老方喝道:「都圍著做什麼?散了散了,都吃飽了沒事做是不是?沒事做來給我曬藥!」

  眾人這才一鬨而散。

  盛景意上前給那默默流淚的女子遞了張素帕。

  女子擦了淚,朝盛景意道過謝,才轉身領著孩子入了悲田院。

  原來那小孩所說的「舅舅家」,竟就是天禧寺的悲田院。

  老方嘆了口氣:「也是可憐人,兄妹倆逃難過來的,都在悲田院長大,哥哥早出家了,現在正管著悲田院。妹妹從小聰明伶俐,製得一手好香,好不容易嫁了心儀之人,結果沒兩年人死了,小叔子還娶了個潑婦。你們也看到了,那潑婦潑了她一身髒水不說,連小孩都不認,直接把她們娘倆趕出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

  小意兒:出門觸發劇情ing

  第25章

  柳三娘聽完,不由嘆息了一聲。

  戰亂、災荒這些天災人禍,對普通人來說影響太大了,一個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很容易隨之破碎。那位在悲田院長大的女子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竟又被命運這般磋磨,著實叫人惋惜。

  盛景意軟聲問道:「她做的香賣嗎?」她剛才嗅見一種淡淡的、特別的香氣,想來是那對母子常年和香打交道,身上沾了香料的味道。

  這時代幾乎人人都要用香、人人都會制香,因為誰都離不開它,所以各種香料一度和茶酒布匹一樣成為貨幣一樣的存在。

  不過隨著香料來源日漸廣泛,各種樹脂香料、動物香料比比皆是,香料已經很難保值了,有些地方逐漸開始不接受用香料來抵錢。而且自己合香更容易合出喜歡的氣味,很多人逐漸不在外頭買現成的香餅、香丸、香粉之類的成品,鼎盛一時的制香業從此盛極而衰,逐漸走入低谷。

  柳三娘聽盛景意這麼問,也覺得既然遇上了,可以幫一把便幫一把。她也含笑說道:「對啊,她做的香賣嗎?正好我的香丸不多了,最近也忙著排戲,要是適合的話我在她那裡買一些回去。」

  老方說道:「賣是自然賣的,她回來以後靠教人制香度日,悲田院裡的老老少少都在學她那手制香絕活。目前悲田院做的香都是通過寺里賣給香客,也算是開始自食其力了,你要買的話我領你進去買。」

  人是他喊過來的,老方可不放心讓柳三娘和盛景意這兩個嬌滴滴的姑娘自己進去悲田院。

  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哪怕是走在大街上都得提防會不會被別人盯上,更何況是悲田院這種人口混雜的地方。

  老方邊說邊引著盛景意兩人入內。

  如果說前頭讀書人租住的禪房十分普通的話,那這悲田院就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了。

  這裡頭大多是無家可歸的老人和小孩,小孩又以女孩為主,男孩子估計不是被領走了就是到寺里當小和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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