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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新柔,你敢!”傅雲錦大喝:“你若真將鎖骨鉤來對我用刑,我馬上咬舌自盡,到時你就帶上我的屍體去見上官容琰吧。”

  柳懷濤一聽,急忙對柳新柔道:“柔兒,使不得!”

  柳新柔也變了臉色,那舉起鐵鉤正準備將鐵鉤朝傅雲錦紮下去的人也停了下來,回頭看柳新柔指示。

  “你捨得死?你那女兒可還沒尋回呢。”柳新柔冷靜了下來,知道是傅雲錦嚇唬她。

  “呵,我女兒若是死了,我這樣不正好下去陪她?”

  “你可先別急著死啊。你的女兒正處水深火熱等著你去救她,怎麼能輕易死呢?這鉤子輕輕下去,只是在你身上扎個窟窿,沒什麼了不得的。”柳新柔上前,手指在傅雲錦鎖骨處來回滑動,涼涼的像是在那處遊動的蛇。

  傅雲錦聽見福福正遭受折磨,心裡絞痛,福福是正在被人虐待嗎?柳新柔究竟將她藏在何處?她緊緊咬著唇瓣,正忪怔間,鎖骨處一痛,鮮血蜿蜒流出,柳新柔手指正壓在那鐵鉤處施力。

  “我這不是擔心你跑了麼,你乖乖的,便是沒什麼痛楚,等到了目的地,我自然放了你的。”她輕輕說著,像是哄孩子一般,但眼睛裡的狠戾卻比毒箭還銳利。

  傅雲錦馬上清醒過來,柳新柔只是將福福從她身邊奪走,至於福福到底會被如何處置,她定是不會管的。那時,冷祈瑞跟上官容曄等人正百般查探,柳新柔不會將福福藏在自己手中惹人懷疑。若是在她手上,要是被人查出來,她無從脫身。現今柳新柔這麼說,不過是在想法子折磨她,要將這鎖骨鉤將她鎖起來。

  “柳新柔,你若是不怕上官容琰的怒氣,儘管下手。”傅雲錦鎮定下來,忍著痛忽而對她也回以微笑起來。“要是我渾身血淋淋得出現在上官容琰面前,你猜他會怎麼對你?”

  “於上官容琰,我救過他的兒子,他對我還有三分情,要我說上幾句話,你覺得以你這個曾經背叛過他的人,他會容你?於西幀王來說,大盛的寶藏在我口中,對他這一國之主來說,尚且要將我作為上賓款待,你一個副將女兒這樣對待他的坐上賓客?縱然你將我獻上,立下大功一件,可若是我說你得罪了國主的貴賓,你這等小小功績馬上就會不復存在。不但如此,我還能讓他們置你父女的罪!”

  柳懷濤老臉繃不住了,如今的他也不是什麼守邊名將了,說難聽點,不過是上官容琰座下的狗,傅雲錦有籌碼,可他呢,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連個主將都沒當上。就是因為這樣,他的女兒才在想方設法要獲得上官容琰的器重。16525450

  “柔兒,算了,我看她一身是傷,又不過是個弱女子,就是想跑只怕也有心無力。現在我們分了五路出發,就算有人來救她,只怕也沒那個能耐都能認出她來。你好好看住她就是,天色不早了,早點將她送出去才是正事。”柳懷濤勸道。

  柳新柔臉色一正,傅雲錦果然長智慧了,懂得以牙還牙,再不是從前那個被她欺負得不敢還手的小可憐。她心內幾番計較下來,只得作罷。

  她收了手,將鐵鉤搶過恨恨置於腳下,命了其他四人出發,而傅雲錦安然坐上馬車時才總算暫時鬆了口氣。

  “爹爹,女兒就此拜別,您多保重。”馬車外,柳新柔正跟柳懷濤道別。匆匆來,匆匆去,於這亂世中奔走,這是柳新柔父女的決定。得舍之間,不知他們可曾後悔過。

  關於鎖骨鉤的靈感來自於《新白娘子傳奇》,記得許仙曾被梁王爺的兒子這麼用過刑,以後再看時,看到那一段我就換頻道,太殘忍了,嘶~所以我不會對我的女主這麼狠心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上路

  更新時間:2013-8-5 13:35:30 本章字數:3370

  馬車顛簸,傅雲錦坐於內角,時常磕碰到車廂內緣上,傷口未癒合的地方就此迸出鮮血來,她擰眉熬著。柳新柔對傅雲錦絲毫沒有放鬆,在她上馬車後給她灌了一碗藥,傅雲錦喝過以後就昏昏沉沉,渾身無力。這碰撞時產生的痛覺反而讓傅雲錦清醒了,倒也不全是壞事。

  自被抓住後,傅雲錦享受的是俘虜的待遇,自是沒有好好清理一番過。大傷過後是小傷,大汗出過後是小汗,身上發出的味道既有血腥味又有汗臭味,還混雜著藥臭味兒,此時困於密閉的一個馬車內,味道更是濃烈。

  柳新柔與傅雲錦共坐一輛馬車聞著這味道一陣一陣噁心,用熏了香的帕子捂著鼻子嫌惡得看著傅雲錦。

  傅雲錦從眯著的眼裡看著柳新柔的難受樣子在心裡發笑。在營帳中時,因為燃了薰香,所以她身上的怪味兒聞著沒那麼明顯,再加上柳新柔對如何折磨她讓她痛苦的事情樂此不疲,故而對這個倒沒多在意。

  現在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躺在角落,耳內傳來的唯有單調的馬車“吱吱呦呦”的車軲轆聲和馬蹄子的“得得”聲,身上的感官便更加擴大。

  傅雲錦等著柳新柔受不了小姐脾氣發作,果然,只見柳新柔扔了手裡拿著的書,拍了車廂內壁喊停。

  馬車停下,車夫不解得看向馬車內里,頭剛探進去就皺了眉屏住了呼吸。他想他明白了何以主子叫停馬車。

  車坐後以緣。柳新柔立馬下了馬車對著外面人一陣說話,接著便有人上來將傅雲錦抬了下去,另外有人上去給馬車重新整一番。

  傅雲錦閉著眼睛就當自己還昏睡著,等四下無人時她睜開眼一看,所處地方滿是灰塵,破舊不堪,四面漏風,屋頂的茅草都被掀了,比不歸島上的屋子還要破爛幾分。

  牆上掛著斷了弦的弓,還有幾支生鏽的箭,火塘里架著一口積了厚厚一層鍋灰的鐵鍋,她推斷出這是一間廢棄的獵戶茅草屋。山上常有這種廢棄的茅草房子,通常是獵人上山打獵時暫時棲身的地方。繼而她推斷出現在他們是在沿著山路走。

  柳新柔將她放在這裡做什麼?

  傅雲錦剛想起身四處查看一番,便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她躺了回去,索性睜開了眼冷冷看著來人。一碗迷/藥的藥力有限,她再裝就不像了。16640507

  來人手裡端了只銅盆,是個冷麵少女,傅雲錦記得她是柳新柔的貼身護衛。少女一言不發,看了她一眼,上來抓了她的衣物手一用力便撕開了,傅雲錦一陣緊張,卻只見少女濘了布巾給她擦拭起身子來。

  少女下手很重,冰冷的布巾重重擦過肌膚,所過之處泛了紅,沒過一會兒便起了灼燒的感覺。

  傅雲錦想了想,按著她這動作,自己該被扒層皮了,尤其是化膿的傷口,被她這般擦拭更是傷上加傷。她抬起手握著了那少女的手,觸覺冰冰冷冷,她動了動唇道:“我身上惡臭,弄髒了姑娘的手,還是我自己來吧,只請姑娘幫著換水就成。”

  少女皺了皺眉,抽了手站在一旁,意思就是:那最好不過了。

  傅雲錦坐了起來,拿著布巾小心翼翼擦著自己身子,一遍完畢又換一遍,又是擦身又是洗髮,換了不知多少盆水。那少女雖冷麵,但對傅雲錦的要求倒是照做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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