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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恬跟簡初謠在說悄悄話,關瞿在楊挺的邀請下跟他棋盤上殺四方,余俊逸心血來潮抱了把吉他悠悠彈唱了幾首小情歌,然後,突然唱起了一首曲調詭秘的歌謠:

  九月的石榴真紅呀,開滿了山坡

  石榴樹下你和我啊,甜蜜地唱歌,

  摘下一顆最大的給你呀,所有都給你,

  山花枯了石榴落了風也為我在哭泣,

  埋下種子長出新芽九月我在這裡等你……

  「這歌?」聽到歌聲,陸澤衍跟時清對視一眼,有古怪。

  兩人循著歌聲下樓,就見余俊逸唱著歌一臉快哭的表情。

  不僅他兩,小樓里所有人都被余俊逸的歌聲吸引,紛紛聚集到了一起。

  余俊逸唱完許久,突然抖了一下,「嗯?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都看著我?」

  眾人面面相覷,迷惑間,楊挺突然衝上去一腳朝余俊逸踢去:「你給我趕緊滾回房間去,就你這三腳貓水平,還敢出來唱給別人聽,丟人現眼的東西!」

  余俊逸被踢了一個踉蹌,傻眼了,還沒說什麼,就被楊挺一把拎住衣領提回了屋裡,跟拎小雞一樣,肖恬注意到,簡初謠對著倉皇離去的兩人,露出一抹陰慘慘的笑。

  眾人面色各異,陸澤衍示意肖恬帶簡初謠回去,關瞿留在客廳等候召喚,將其餘人召集在了書房裡。

  陸澤衍不說話,時清不愛說話,林贇不知道說什麼,一時無言,直到肖恬鮮亮的紅色衣裙打破寂靜。

  「初步可以肯定,時清的猜測沒錯,簡初謠就是童欣。」肖恬開門見山。

  「我跟她聊了一下午,她裝得還不錯,但還是露出了些蛛絲馬跡,我提起童欣,她的表情總是不大正常,問她為什麼打電話來又不說話,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最可疑的是,剛剛余俊逸發瘋的時候,她在冷笑。」

  說完,肖恬喝了口水才繼續,「而且,我打聽到,她跟余俊逸是三年前九月認識的。」

  九月,童欣被陸澤衍撿到的時候是三年前十月……聯想到余俊逸的歌謠,肖恬判斷,「我懷疑簡初謠的死可能跟余俊逸有關。」

  在時清的示意下,陸澤衍說出了時清跟他說的發現:「今天時清在後花園聽見楊挺跟余俊逸爭吵,內容大約是余俊逸在石榴樹下埋過什麼東西但是找不到了……」

  陸澤衍簡單幾句把時清聽到的看到的說完,肖恬很快反應過來了,「也就是說,余俊逸以前確實來過這裡……」

  時清對陸澤衍說一半留一半的行為十分無奈,不得不開口:「石榴樹下的土被人翻過,兩天前。」

  「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林贇一頭霧水,陸澤衍跟肖恬說話又不大敢插話,一聽時清開口急忙追問。

  「土壤鬆軟度不一樣,況且前天c城有下雨。」

  林贇其實不大懂,但不明覺厲,他有些懷疑自己關於時清是個蠢貨這個結論的正確性了。

  九月、石榴樹、簡初謠、楊挺、余俊逸、簡初謠、還有石榴樹下消失的東西……

  眾人都在整理這些線索,思考著,交流著,各自有各自的猜測。

  不知不覺日頭已偏西,關瞿來敲門:「老闆,五點了,請問是否開始準備晚餐?」

  打住話頭,留下若有所思的肖恬跟陷入迷茫的林贇,陸澤衍跟時清去廚房開始了又一番忙碌。

  晚上七點,楊挺三人下樓吃飯,除了關瞿,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在觀察他們,果然察覺怪異。

  飯後,眾人聚在客廳喝茶閒聊。

  「你們兄弟感情真好!我哥結婚以後,就沒跟我一起去旅遊過了。」陸澤衍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與他們攀談,高貴中又帶著平和,顯得教養良好。

  「我們也是很久沒一起出來了,這次難得都有時間。」楊挺長著一張硬漢臉,只要他願意,說什麼都很容易讓人相信。

  「這一次幾位打算玩幾天呢?」

  「三四天吧。」

  「我看身份證上,幾位都是F城的人呢…抱歉,未經允許探究客人的隱私……」陸影帝一臉不很愧疚的愧疚既真誠又無意,恰到好處。

  「沒事,都做了登記,你硬要裝不知道才是虛偽。」

  「楊先生豪爽,方便問一下楊先生跟余先生的工作嗎?從F城到這裡來回就兩天,還能玩四天,這麼長的假期,真是讓人羨慕呢。」

  「嗯……」楊挺一時沒想好,余俊逸立馬接過話茬,「我哥在企業上班,我是個程式設計師,我們是請了年假來的,初瑤是個作家,時間相對自由。」

  「這樣啊……真好,我都沒有體驗過上班的感覺呢。」陸澤衍一臉遺憾嚮往。

  「上班哪有當老闆自由,我們還羨慕陸老闆呢。」余俊逸反問,「陸老闆這客棧開挺長時間了吧,生意應該挺不錯?」

  「還成,做這個主要看客人,要是多幾個像幾位這樣的客人就更好了。」

  「余夫人竟是作家?那你們的愛情肯定很浪漫吧!」肖恬邊說,邊朝陸澤衍看了兩眼,舉手投足都是嚮往著愛情的八卦的小女人模樣。

  「我們……算一見鍾情吧。」

  「這麼浪漫的嗎,能不能說說。」

  「兩年前,初謠為了尋找寫作素材,進了我公司當實習生……」

  余俊逸當然沒有忽略林贇聽到他說兩年前時的怪異,但話已出口,他又不知問題在哪,只能一邊仔細觀察眾人的表情,一邊順著把故事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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