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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阿哥聽完,沉默無語,額間眉頭深鎖。年羹堯與文覺都不敢打擾,等了一柱香時分,忽聽十三問道:“文覺大師,你看那兩個刺客什麼來歷?”文覺合十道:“和尚與他交手百餘招,實在看不出來是何門何派。他的武功招數,自成一路,但他的內功卻是武當嫡派無疑。那個女子,似是他的弟子。”十三阿哥點了點頭,對年羹堯道:“亮工,你隨我來。”又對文覺道:“有勞大師了。你且回去歇息吧。”

  年羹堯隨了十三阿哥來至外廳,命人叫了當時陪鄔佑更衣的丫頭來。十三阿哥問道:“當時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那丫頭只因服侍鄔佑更衣,不曾想弄出這麼大事來,一時抽抽噎噎的說不出話來。十三阿哥心中煩躁,吼道:“哭什麼哭!又沒有問你的罪!你再不好好說出來。爺只當你跟刺客同黨,先治了你的罪!”年羹堯忙道:“你只原原本本說出來,是非黑白,你十三爺自然會分辨,決不會冤枉你。”

  那丫頭被十三一嚇,又被年羹堯安慰了這幾句,這才住了哭。斷斷續續說來:“那時,奴婢扶了鄔大人進去,要替他去衣,可是鄔大人卻一直推託,不肯更衣。奴婢好生奇怪,聽說這個鄔大人還沒有成家,奴婢只當他害羞,還……還笑他來……”

  十三阿哥急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她說這些不相干的,喝斷道:“你只揀要緊的說!鄔大人怎麼變成了刺客?”

  那丫頭忙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說四爺還在外面等著呢,大人不更衣奴婢沒法交代……鄔大人見推不過,只好答應拉。但不要奴婢伺候,叫奴婢轉過身子去。奴婢無奈,只好聽他的。誰知道奴婢剛轉過身,便聽鄔大人叫了聲‘什麼人!’,緊跟著,奴婢脖子上一涼,就聽見後面有人說話:‘不准出聲,不然我殺了你!’奴婢嚇的半死,只好……只好……”

  “那鄔大人呢?”年羹堯急問道。十三阿哥橫了他一眼,年羹堯忙退了下去。那丫頭道:“那刺客叫奴婢在前面走,不讓回頭,奴婢也不知道鄔大人他……”

  十三阿哥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那丫頭如得大赦,忙退下去。十三阿哥又對年羹堯道:“亮工,你帶人去草廬搜搜,一個大活人,總不會飛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搜不到……”

  年羹堯心頭一緊,追問道:“要是搜不到又怎麼樣?”

  十三阿哥冷冷道:“刺客又不曾出去,難道她能把鄔大人變沒了?若是搜不到,那就是,哼哼,賊喊捉賊的障眼法!”

  年羹堯心裡七上八下,那刺客明明就是鄔佑,怎麼能搜出第二個鄔佑來!可要是搜不出來,鄔佑這號人就算完了。他原本想可以暗中動手腳,叫一個文若再次變作兩個人來,鄔佑還是鄔佑,這樣就能保住她,他也能交代。可現在這麼多侍衛,他在這獅子園中,只手還遮不了天,怎麼能作得假去?

  然而不能不搜。正在他心亂如麻的時候,忽聽人大叫道:“刺客!刺客!那女刺客又來了!”

  年羹堯顧不得思考,忙衝過去,只見幾個士兵圍在草廬內的衣櫥外,櫥內竟然躺著文若!但見她雙目緊閉,顯然在昏迷中。

  外面的士兵早見識過她的厲害,竟然不敢靠近去,只一疊聲的嚷。年羹堯趕上來,也只好命人綁了,拿著她去見十三爺。

  十三阿哥一聽便怒了,叫人捆了看守的人上來:“你們是怎麼看的!一眨眼功夫就讓跑了?敢情是四哥一倒,你們便要反天了是不!”

  那頭領忙跪下道:“奴才們哪敢呀!十三爺,您這話說的奴才可不明白了,那刺客此刻不好好的在牢里看著麼?何曾跑了?奴才們可是連個眼不敢眨的幾十號人守著呢!”

  十三阿哥冷笑道:“好!我倒看你怎麼變出第二個人犯來!我讓你此刻就把人犯提上來!快去!提不來人提你的狗頭來見!”

  那頭領諾諾而去,須臾,命人鎖了刺客上來,往地上一丟,那女子罵道:“那殺就殺!別羅羅嗦嗦!”這一下,十三阿哥、年羹堯都傻了眼:“兩個刺客!兩個文若!兩個一摸一樣的人!”

  天,這是怎麼回事?

  鄔佑是個冒牌貨,這個十三阿哥早已料到,也早料到是四哥的側福晉,所以這個他並不意外!

  可他意外的是竟然會有兩個四嫂!看來,那個刺客是假的,方才捆來的那個才是真的。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呢?

  鄂岱只有一個寶貝閨女兒,朝中可是人盡皆知啊!可眼前這……的9fd81843ad7f202f

  十三阿哥一時理不清頭緒,命人將刺客仍舊綁回好好看守。而這一個——鄔佑,四嫂,卻命人好生照顧著,當然,為防萬一,他仍然安排了年羹堯帶領一百衛士重重圍住。既是保護她,也是防著她。

  看來,這件事,得等四哥醒了才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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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這一睡呀,昏天黑地N個月又N天過去,這個原因哪,那個那個是因為某善太懶了,懶得吃飯懶得動,於是就冬眠了。就在某善冬眠了N天又N個月的時候,突然被來自某,某,某的鮮花,磚頭砸了一頭包,稀里糊塗醒過來,一看,哎呀,我的媽呀,俺的四四還沒醒呀,不行,不行,偶得把他叫醒,所以止善就爬回來了……

  八阿哥已換下朝服,一身家常淡藍衫子,面朝書房牆上的一幅山水畫站著,長身玉立,偶有微風吹進,拂動衣衫,仿佛飄然世外,超脫如仙。九阿哥、十阿哥耐著性子等著他們的八哥說話,可是等了一炷香時分,他仍然在那裡一動不動。十阿哥壓抑了幾次,站起來,走兩步又坐下,又站起來,又坐下。終究是忍不住了:“八哥!這是多好的機會呀!四哥他欺君罔上,十四弟竟然替他隱瞞真相,知情不報,也是欺君的大罪。這事兒說不定太子也有份,咱們趁這機會給他們來個一網打盡,豈不是好!”

  九阿哥聽言,抬頭看著八阿哥,等他說話。八阿哥卻只是轉了轉身子,道:“十弟!四哥、十四弟與你我等同是一家兄弟,你我輔佐君父,理應為他分憂,而太子爺為國之儲君,我們也應該尊敬,像這樣大不敬的話,萬不可再說!”十阿哥驚訝道:“八哥!這是在你府里,你怕什麼!”九阿哥卻道:“八哥說的甚是。皇阿瑪雖然英明,可是日理萬機,難免有些心術不正的小人、佞臣胡作非為,企圖欺瞞君父,我們身為皇阿瑪的兒子,理應替他照應他沒照應到的事,替朝廷除奸。八哥,你說呢。”八阿哥聽言,這才轉過身來,道:“九弟憂心國事,深謀遠慮,八哥自愧不如啊。”

  九阿哥拍手笑道:“八哥!我是真服你了,這賢王的二字,舍八哥其誰!”八阿哥也笑道:“你呀!你呀!”十阿哥卻被他二人弄糊塗了:“八哥,九哥,你們都說的是些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八阿哥卻不與他解釋,只道:“如今我們只有這丫頭的一面之詞,尚不足信。還需要求證!”九阿哥點頭道:“八哥所慮甚是!別咱們算計他們不成,反倒讓他們給算計了!”八阿哥道:“就是這話!四哥一向謹慎,下手又狠,這件事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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