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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以前最親密的兄弟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張萌使勁捏著拳頭,儘量讓自己的眼淚不流出來。幾年的等待,終於又見到他們了,只不過新的輪迴後,大家已經互不相識。

  看著失神的張萌,趙三嘎了嘎嘴。

  沉默了大概五分鐘,張萌才問道:“有他的消息嗎?”

  “嗯。”

  聽到趙三的回答,張萌興奮的抓著趙三的胳膊:“三叔,快告訴我他在哪?”

  “聽說葉八派他去黑龍江了。”趙三道。

  “去那地方幹什麼。”

  “誰知道,葉八那個老東西,心狠手辣,對他的兒子也一樣。”

  面對趙三的吐槽,張萌並沒有說話,而是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在穿過人群的過程中,張萌又一次看到了Lady娜和小樓,還有拿到支票欣喜若狂的胖子和賴子。當年一起的兄弟都在,只不過大家全都忘記以前的事了,也沒有人記得他了!

  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張萌欣慰的笑了,然後又哭了,所有的記憶都只留在他一個人的腦海中。他終於明白了葉家老宅中那張羊皮卷的寓意,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活著,而是只有他一個人保留了記憶。

  “至少,我記錄下了那個最美好的曾經。”

  想到這,張萌打開了桌上的蘋果電腦,憋著眼淚用食指敲出了最後一行字:我的盜墓生涯全書終。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把張萌嚇了一跳:“這位先生,請問我們是不是認識?為什麼……我總記得……總記得你欠我一個雪梨。”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張萌眼中的熱淚再也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他趕緊轉過身,對上了一張魂牽夢繞的臉。

  他好希望這一幕真的,

  這一幕或許就是真的。

  (全書完)

  番外

  周年番外故事:六扇門

  刁爺是北京城的一霸,人送外號‘鷹爪子’。

  好好的,為什麼給他起個綽號叫鷹爪子?說起這事還有兩個原因,第一,刁爺的鼻樑很高,就跟山裡面的老鷹似得,這是長得像。第二,刁爺經常幹些缺德事,一旦看到喜歡的東西不搶到手決不罷休,這是性格像。

  刁爺十二歲殺人,十三歲跟了南爬子。

  十四歲認南爬子做了義父,開始了全國各地的盜墓活動。

  做盜墓這行的,不是無父無母,就是欺師滅祖。某天刁爺和他乾爹南爬子分贓的時候,鬧了矛盾,結果這貨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南爬子,帶著一伙人投靠了葉家。

  葉家當時正在統一南方的盜墓界,哪裡顧著上這群烏合之眾?乾脆直接把刁爺派到了老北京,讓他帶著自己原來的一班死黨,先在老北京紮下根。

  要說這刁爺倒是有些能耐,沒幾個月就把老北京的盜墓賊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自己做起了一把手,地頭蛇。

  為了賺錢,刁爺用綁架,潑油漆,燒房子等無賴手段,趕走了潘家園古玩市場的老掌柜,獨自霸占了這塊肥肉,從今往後,但凡在這裡賣古董,出手土貨的,都要給他分一杯羹,其他店鋪想要開張做生意,也必須要交錢。

  美其名曰:保護費。

  因為買通了一些地方官員,又有葉家的後盾,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刁爺都過得有滋有味。

  但今天刁爺卻高興不起來了。

  早上夥計開門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門fèng里夾了一張帖子,這張帖子怪就怪在里里外外都是黑色的,可打開後一個字都沒寫。

  當夥計把帖子送到刁爺手裡的時候,刁爺的臉都綠了,一杯剛泡好的西湖龍井全部摔在了地上。

  他顫顫巍巍的接過帖子,再看看旁邊的桌子,一臉的苦笑。

  旁邊的桌子上,還有四張一模一樣的黑色帖子,這些都是前幾天早晨被人夾在門fèng里的。

  “一,二,三,四,五……”刁爺把帖子摞在一起,一張張的數著。

  “還差一張,就只差一張了。”他表情恐懼的喃喃道。

  旁邊的夥計看到自己老大害怕成這樣,頓時有種想笑的衝動,當下情不自禁地問道:“刁爺,照我看就是幾個小孩子惡作劇,別當真。”

  “你不懂!”刁爺深深地嘆了口氣。

  作為老北京的地頭蛇,他自然知道這黑帖的含義。

  幾個月前,北京城裡憑空冒出來了六個人,沒人知道他們是從哪來的,有什麼底細,只知道這六個人剛一來就幹掉了北京城外的盜墓頭頭響馬胡二叔,然後從城外打到城內,城東打到城西,一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了老北京四分之一的盜墓地盤!

  直到逼近城門樓子那裡,他們才暫時平靜了下來,開始消化之前收編的那些囉囉。

  因為很少有人知道這六個人的名字,再加上他們分別在城樓下的宣武門,安定門等六扇大門下畫了線,威脅其他盜墓團伙說劃門而治,過門就打!因此道上人就給他們安了個雅號叫‘六扇門’。

  六扇門越來越壯大,並開始向老北京的所有盜墓集團發帖子,六扇門的帖子有兩種,一種是紅帖,一種是黑帖,發了紅帖,就說明你良心未泯,多多少少做了些善事,大家今後各干各的,相安無事。而發了黑帖,那就意味著你罪大惡極,我不但要殺你的人,還要奪你的地。

  一張黑帖,就代表六扇門的一個頭目要來處決你。

  六張,就是六扇門全出!

  六扇門手段雷霆,蓋世無雙,發帖當天就有幾個家族盜墓賊被滅門,也有幾個悍匪想要聯手收拾掉六扇門,甚至設陷阱,搞埋伏,但都會一一破解,結局還是一個死字。

  刁爺並不知道六扇門的能耐到底有多高,但在他的想像中一定很高很高,因為這幾個月來,凡是跟他們作對的,幾乎沒一個好下場。就拿大金牙來說,這傢伙從小練得就是形意拳,又擅長使倒斗用的飛爪勾,發起瘋來一群人都收拾不了他,結果據目擊者說被六扇門裡一個戴墨鏡的傢伙一招放倒。還有狼哥,響馬胡二叔跟他的火槍隊……

  越想,刁爺額頭上的冷汗就越多。

  沒想到六扇門的胃口這麼大,這才幾個月,就要吃到自己頭上了……

  “老二,潘家園的人都夠嗎?”刁爺顫抖地說道。

  四天前看到黑帖,刁爺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把撒在外面收保護費的所有小混混全都集中在了潘家園。

  潘家園裡的保鏢,也都清一色換成了沾過血的悍匪。

  而刁爺成名以後的十個徒弟,此刻全都冊立在刁爺的身旁。

  刁爺口中的老二,正是他的二徒弟。

  “放心吧,爺,只要那六個小兔崽子敢來,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老二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刁爺鬆了口氣,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心總是跳的特別厲害。

  該不會是心臟病又要犯了吧?刁爺暗暗想道。

  “老二,去給我拿藥……”刁爺這句話還沒說完,只聽到院子外傳來了一陣亂鬨鬨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時不時還傳來零星的喊叫聲。

  “怎麼回事?”刁爺皺緊了眉頭。

  大廳里的十個徒弟面面相窺,全都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我出去看看!”老大刷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砍刀,凶神惡煞的提著刀走出了院子。

  只不過還沒等他踏出院子的門檻,就有一道比他更快的灰影撞破大門,緊接著就好像是炮彈一樣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他身上,老大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半空中噴出一大攤血,摔回了大廳里。

  “啊?”

  “什麼人?”大廳里一片譁然,看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老大,所有人拿出武器,簇擁著沖了出去。

  “六扇門拜帖!”剛剛撞飛了老大的那道灰影手一拋,一枚暗器帶著第六張黑色的帖子釘在了大廳的正中央。

  與此同時,院子裡的嘈雜聲戛然而止,相繼有四個人影翻過院牆,落在了灰影的背後。

  看他們渾身鮮血淋漓,但顯然不是自己的,因為他們的衣服還是那麼的光鮮,一道傷口都沒有。

  眼見刁爺的九個徒弟沖了過來,當先那個身材敦實,膀大腰圓,大耳朵,大鼻頭,穿著灰色僧衣的光頭猛然出手,將一個人狠狠抓起拋到了頭頂,然後膝蓋往上一頂,咔嚓一聲將這個倒霉蛋的脊椎碎成兩截。

  光頭旁邊的一個滿臉刀疤的中年人不斷發出惡鬼般的冷笑,和對面的一個徒弟同時丟出了自己的飛爪勾,兩個飛爪勾相撞,爆出一大團火花,徒弟的飛爪勾無力的摔在地上,但刀疤中年人的飛爪勾卻好像沒受到任何阻力一樣,唰的一下勾住了對方的氣管,撕開了一大片血花。

  刁爺的那個徒弟痛苦的捂住喉嚨,滿地打滾,刀疤中年人嘿嘿笑了兩聲,轉起飛爪勾,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獵物。只不過他的腿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似乎帶有殘疾。

  刀疤中年人旁邊那個一身白衣,腰插兩把盒子槍的人雙手環胸,看好戲一樣的,一動不動。

  他不動,他背後一紅一藍兩道影子可按耐不住了。紅衣服的那個,長著一張千嬌百媚的戲子臉,豆腐一樣白嫩的皮膚,就像是撲了粉一樣,一眸一笑都有說不出的風韻,如果不是喉嚨上有喉結,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個美女。藍衣服的那個人臉又瘦又長,眼神暗淡,特別是那兩個黑眼圈,看起來一幅病怏怏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會死掉似得。但就是這個病鬼,出手卻毫不軟弱,和那個紅衣服的娘子轉眼之間就殺掉了四個徒弟。

  最後剩下的三個徒弟嚇的面容扭曲,也不管刁爺了,全都聲嘶力竭的沖向了院子外。

  光頭和其他幾道人影相視一笑,就站在那裡看著好戲。

  藍衣病鬼和那紅衣娘子的手,更是牽在了一起。

  片刻,三具屍體相繼被丟進了院子,正是剛才逃出去的三個刁爺的徒弟。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戴著黑色墨鏡,斜劉海的男人叼著煙,站在院牆上拍了拍手:“來晚了……”

  “小軍哥,你來的正是時候。”光頭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冷冷的盯著坐在大廳太師椅上的刁爺。

  大廳里一股子尿騷味,顯然是刁爺尿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刁爺心驚膽戰的舉起手指,顫抖地說道。

  “你說呢?”院牆上的墨鏡男吐掉了煙,笑眯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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