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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為了出頭天,不再讓人看扁,她努力的讀書,用盡任何方法讓自己能在最短時間內完成學業,好出來工作賺很多錢養她母親,讓她過好日子。

  只可惜,在她讀完博士學位,回國教書的第一年,她母親就因操勞過度而病死,而她父親……

  自始至終,都沒出現過。

  第六章

  「-們在吵什麼?」許可尚走近,見她們二個吵的不可開支,忍不住出聲斥i貝。

  許可尚?武皇焰認得他,他們的公司有生意往來,他也和他吃過幾次飯,但許可尚不是他欣賞的人物。

  許小美一見到他來,立刻對他哭訴,「爸,那賤女人打我,你看,她還打我兩巴掌,我臉都腫了,痛死了。」

  許可尚心疼的看著許小美的臉,正要責罵非似情時,卻被她含恨的眼光駭住。

  「你信不信你敢開口罵我一句,不只許小美的臉上有兩巴掌,我連你臉上也補上兩巴掌?」許可尚嘴巴才剛開啟,半個字都還來不及說出口,非似情就搶先一步恐嚇他。

  「---」

  「許先生,家庭教育對一個人的成長很重要,如果你沒能力教好你女兒,那麻煩你至少也管好她,別放她出來丟人現眼,這樣可是會損害你『高貴』的身分。」非似情當然不會只說了幾句話就罷休,一堆含諷帶刺的言語,她毫不留情的就砸向許可尚。

  她再也不是小時候沒能力、只會任人欺侮的非似情了,現在他們想打垮她?門都沒有!

  許可尚又還來不及說話,許小美就先罵回去了:「是啊!看得出來-媽一定沒把-教好,所以才會言行舉止粗魯、低俗到極點,簡直跟畜牲差不多。」

  「我母親無法教我,是因為她要忙著工作賺錢養我,而-的父母一天到晚閒在家裡,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像廢人一樣,這樣還無法把-教好,-還有臉得意?」非似情輕輕鬆鬆就把許小美罵她的話,反攻回去。

  而且,她厲害之處,就是有法子一次把所有她想罵的人,全罵了進去,只見許可尚及許小美兩人的表情倏地刷白,氣到全身直顫抖。

  精彩!武皇焰在旁聽得都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非似情,我真替-母親感到悲哀,我想她在地下有知,一定會對-的言論感到難過。」許可尚厲聲地斥責著非似情,對她罵他及許小美的行為極度不滿。

  「許先生,你錯了,足我母親『天上有靈』的話,應該會對她曾經愛過的那個男人,竟如此欺負他們女兒的行為,感到萬分悲哀。」什麼她母親「地下有知」,他詛咒她媽媽下地獄嗎?

  可惡的男人,就算下地獄也輪不到她媽媽,他和許小美那對母女肯定會先下地獄。

  許可尚被諷刺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他為了追求名利,愧對非似情她們母女相當多,只是,他從沒後悔過,因為有錢的生活真的很棒,走到哪都被人以欣羨的眼光注目,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完全不用考慮經濟問題,這樣的日子正是他想要的。

  所以,非似情母女恨他、埋怨他,他也無妨,就算許小美母女要他和她們聯手欺負非似情她們,他也照做不誤,只要他的優渥生活能不變,要他拋棄尊嚴,他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至於非似情她們母女,就當她們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註定要還他債!

  「-那張嘴那麼利,叫我想疼也不知該從何疼起。」

  「是嗎?」非似情努力挺起脊椎,唇角勾起淡淡的冷笑,表情冷漠,彷佛一位站在戰場裡,屹立不搖,不輕易被打垮的戰將。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心早已被傷得血跡斑斑。

  「爸,不要和她再廢話那麼多,告訴她我們今天的來意吧!我等著看她知道後的表情,要趁機好好取笑她一番呢!」許小美得意的嘴臉叫人看了就有氣。

  武皇焰真的佩服非似情竟忍的下來,今天換作是他,他可能早叫人把他們拖出去狠狠揍一頓了。

  「-終於承認-廢話連篇了?早就叫-不要講了,-自己卻硬要說了一堆廢話,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不用囂張,我告訴你,從下學期開始,我就是這裡的講師了。」

  「哦!就這樣?」她還以為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原來就只是當她學校的一個小講師罷了。

  「我已經去找過校長,校長將會解僱-,以後,-不用再來這教書了。」許可尚用像對待仇人的口吻宣布這件事,一點也未思及,對方也是他的女兒。

  聞言,非似情大感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我是考試進來的,無過無錯的,校長憑什麼說解僱我就解僱我?」

  「-不曉得有錢能使鬼推磨嗎?只要我答應贊助學校一大筆資金,校長就會想盡辦法達成我們的要求。」

  非似情忽覺晴天霹靂,「這不可能……」她堂堂一名教授,也無犯下什麼大錯,為什麼被解僱?

  「說,你們還用了什麼關係?」她不相信校長會如此輕易就答應他們,他們一定還在背後搞了什麼鬼。

  「非似情,請-用點腦子好不好,我們是有錢人,-沒聽過『政商名流』四個字嗎?」許小美一逮到機會,就開始對非似情大肆炮轟。

  她明白了,「原來如此。」

  自古以來,商人和仿官的就有扯不完的關係,他們就是請了官員來關說及施壓,無怪乎校長會同意解聘她。

  社會的黑暗,不是小時候的她會感到無力而已,就連現在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她,還是無力抵抗。

  「-啊!要怪就怪投錯胎,像我,出生在有錢人家,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想怎樣就能怎樣,多好。」

  非似情訕笑一聲,「如果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憑我的能耐,就算我不在國內教書,我到外國去,多的是名校要聘請我,你們以為以你們區區一點財力,能做多少事?」

  她有的是真材實料,就算沒有錢,走到哪都不會餓死自己。至於他們?不用經大腦想也知道,一旦失去了金錢護身,他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會餓死街頭。

  「-不用說那麼多大話,如果-真有能耐,-不會被我們搞垮。事實證明,-只是一隻會吠的狗而已,其他什麼都不會。」

  「至少我會打人。」非似情不甘示弱地回嘴。

  聽見她這句話,腦子裡立刻浮起方才非似情打她的那股狠勁,許小美心有餘悸地撫著臉頰,下意識的再退後一步,離非似情愈遠愈好。

  見狀,非似情笑了,她用輕蔑的眼光掃了她一眼,彷佛在取笑許小美懦弱的行為,氣得她想打她也不是,想忍氣也不是,只能獨自生著悶氣。

  「我要去上課了,不想再聽你們亂吠了。對了,別說我不念手足之情,想搞定現在的大學生,可不是-那糙包腦子所想的那麼輕易,-要是低估了他們……哼哼!有什麼苦頭吃-就曉得了。」非似情故意這麼說道。

  他們以為取代她的位置,就能像她一樣如魚得水般快活?別人或許還有可能,不過以她對許小美的認識,她保證只有被欺負的份。

  不過,這也好,讓她被人家欺負欺負,也算吐她一口怨氣。

  「-以為我聽-這麼說,就會打退堂鼓,不在這當講師?哼!我才不會中-的計,我一定會留下來,而且我相信我絕對可以做的比-更好!」許小美才不願被看扁,口氣狂妄的不得了。

  斂下美眸,唇角勾起高深莫測的弧度,非似情不見悲色,反而一臉如沐春風的離去,瞧得許氏父女滿臉不解。

  只有武皇焰才聽得出來,她剛才「好心提醒」許小美的那番話,真正的用意是在激許小美。

  許小美也真的中了她的激將法,硬是決定留下來當講師,她完全不曉得,接下來在等著她的是什麼樣的苦頭。

  因為非似情打算等下就要到處去散布,她因許小美而被解僱的消息,憑她在學生堆里如此吃的開,相信等許小美正式上任後,將有一堆學生會找她碴,讓她忙到焦頭爛額,悔不當初!

  「-真的不氣?」

  遇到這種事,非似情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堅強,還打了一場很漂亮的仗,許可尚父女真的不是她的對手。

  只是……他實在太擔心她的情況,所以一直跟在她身邊陪著她,見她還能像沒發生這件事般,和人談笑風生,他不禁替她感到難過起來。

  她真的無動於衷嗎?他並不這麼認為。

  她只是在硬撐。

  「如果-想哭,可以哭出來,我不會笑。」回家的路上,武皇焰終於看不下去,開口了。

  「哭?沒事我哭什麼?」非似情故作不解,輕鬆的反問他。

  她不是不知道武皇焰今天一直跟著她的原因,老實說,他的舉動為她寒冷的心,注入了一股暖流,她很感謝他這麼做,只是……或許她堅強慣了,已經不容易在他人面前表現出她柔弱的一面。

  犀利的言詞,充其量只能說是她的保護色罷了,不伶牙俐齒地反駁任何人的話,她懷疑她會撐不下去而瞬間崩潰。

  「看見-這樣,我很難受。」

  「嗟!你很奇怪,我和你又沒什麼關係,你難受什麼?怪人!」她輕嗤一聲,完全不了解武皇焰的心態。

  「任何人看見-這樣,應該都會難過。」

  「是嗎?那為什麼還會有人傷我傷成這樣?」

  「-認為他們是人嗎?」

  「的確,他們不是人……」握著方向盤的手倏地抓緊,原本還略帶笑意的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美陣里再度溢滿受傷的悲切。

  「-哭吧!我會一直陪著-的。」

  「怎麼,你很想我哭嗎?一直在催我哭,有何企圖?」

  「我只是覺得-若哭出來,會比較舒服,我不希望看見死氣沉沉的。」

  「……」

  「-知道嗎?就算-在生氣,或講話粗魯時,-的眼兒、眉兒都是上揚的,那時的-顯得活力十足,充滿自信,我喜歡見到那個模樣的-,真的很吸引人。」

  聽見他的描述,非似情心悸了下,第一次見到武皇焰時,那種心動的感覺重新浮現,害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怎麼那麼壞,在她最脆弱的這一刻,對她展現他的溫柔,他不曉得這樣她真的會崩潰嗎?她強打起的武裝會卸解一地,她會忍不住在他面前大哭特哭的……

  一旦她對他卸下心防之後,她不曉得她還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心,她怕她會從此不可自拔的深深愛上他--

  萬一,他對她的溫柔只是偶發事件,她恐怕會難以承受這個結果。

  他不該在這時候對她這麼好的,她會抵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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