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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那麼多,我只知道-讓他碰了。」湛黑的眸子布滿陰鷙,腦海中一浮起方才的景象,他油門就踩愈大力。

  「他哪裡碰我了?他已經失去所有意識,他怎麼可能還碰得了我,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們的嘴巴互碰到了!」那個該死的渾球侵犯了他的所有物,他會得到報應的。

  「嘴巴!?」搞了半天,她現在終於了解他指的是什麼,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問你,人工呼吸不用嘴巴用什麼?充氣筒嗎?就算充氣筒可以,那當時在會場上有那種東西嗎?你告訴我呀!」

  蒼封-抿緊了薄唇,全身進放著憤怒的寒氣,慕戀歡的解釋他一句也聽不進去。如他所言,他們的嘴巴互碰到了,這是事實,不管什麼原因,這是絕對的事實,他只管這個,其他的都不管。 當蒼封-以那不要命的開車法回到家後,慕戀歡幾乎有一瞬間無法移動自己身體下車,她真的被嚇壞了,就算現在腳已經踏在地上,她的身體仍克制不住地打顫著。

  「我覺得你這個人實在太不可理喻了。」她抬起頭不滿地瞪著他。

  「還有更不可理喻的,-還沒見到。」他再度拖著她上樓,把她捉進他房裡的浴室,用毛巾大力地擦拭著她的雙唇,力氣之大,她的嘴唇差點被他擦破。

  「你在幹什麼?」她生氣地推著他,「放開我!」

  「我要擦掉那個男人遺留在-唇上的味道,-的身上除了有我的味道外,不許再有其他男人的。」他連擦了幾遍仍嫌不夠,還是繼續擦著,甚至她的唇都已經滲出血漬,他還是沒停止動作。

  「蒼封-你瘋了是不是!?」要不是嘗到腥膻的血味,她還不曉得自己的唇竟已被他擦破,「我的嘴巴都被你擦破了你還想怎樣?你乾脆撕了我這張嘴還快些!」她再也受不了,火大地揮開他的手,忿忿不平地對他大吼。

  經她這麼一吼,蒼封-才彷佛從迷霧中走出來般,倏地驚醒。

  他望著毛巾上的血漬,再看向她紅腫破裂的雙唇,黑眸一縮,歉意油然而生。

  「對不起,我……」他怎會如此失常!?

  該死的,他被妒意沖昏了頭,壓根忘了要控制自己的脾氣,他竟任由自己如此的傷害她,他真是該死!

  「……痛不痛?」他試著想觸碰她的唇,卻被她躲了開。

  「你不要碰我,」她別開臉,「我的傷一點都不痛,你不用擔心。」

  「都流血了怎麼會不痛。」

  「我說不痛就是不痛。」

  「……我幫-上藥。」他拿出急救箱,動作極為輕柔的幫她塗上藥膏,生怕自己一個太過用力會弄痛她,只是他的顧慮是多餘的,她根本不知道痛為何物……

  望著他小心翼翼幫她上藥的模樣,她突然有個錯覺,好象他很在意她似的,可是……

  是她想太多了吧!他在乎的只是她的身體,並非她的人,只要她的身體沒出什麼大礙,他才不管她內心是什麼想法,自始至終他迷戀的只是她的身體,再無其他……

  挺可悲的不是嗎?原來她只有外表可以吸引人,其餘的,別人連要都不想要,或許連倒貼送人家,人家都嫌麻煩。

  「你用不著裝出一副很擔心我的樣子,你在乎的不外是我的身體罷了。」她淡淡地說道。

  他一怔,抬起黑眸凝視著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難道我有說錯?」

  垂下眼,他謊道:「沒有。」

  果然!

  美眸里盈起一絲落寞的眼神,「那你什麼時候才會對我覺得煩膩?」

  「-就這麼急著要離開我?」她的話讓他不悅。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要到何時才能重獲自由,這樣我才能每天期待著那天的到來。」她賭氣地說道。

  「會有那一天到來的,-慢慢等就等得到。」他語氣低惡地說著。

  收起急救箱,他拿出一套輕便的服裝,把身上西裝換掉。

  盯著他換衣服的背影,慕戀歡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澀意,她緩緩起身,「我要回家了。」

  「今晚住下。」他仍舊背著她說話。

  「不,今天我要回家去住。」她的避孕藥在昨天剛好用完,她還沒去買,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住下,尤其蒼封-往往都會忘了作防範措施,所以她更不能冒這個險。

  她的答案成功地讓他轉過身面對她,「-似乎很喜歡和我唱反調。」他冷冷地瞪著她。

  「隨你怎麼想,反正今晚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家過夜就是了。」她還是維持她的堅持。

  「無妨,我可以一塊到-家去過夜。」山不轉路轉,他有的是辦法和她賴在一起。

  「到我家過夜!?」慕戀歡倒抽口氣,「不,不可以!」她急忙搖頭拒絕他。

  她就是不要讓他知道她住哪,怎麼可能還會傻傻的帶他回去,她又不是愚蠢過了頭。

  她緊張的模樣挑起蒼封-的疑心,他逼近她,「-為什麼怕我到-家?」箝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眼,他質問道。

  「我哪有怕,你想太多了。」她心虛地撇開目光,不敢直對他似要看透她的眸子。

  「我勸-還是老實的說,否則……」輕狎的語氣在她耳際繚繞,他更在她纖細的頸子落下無數的細吻,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今天不可以。」她閃到一旁躲開他的進攻。

  他瞥向她,「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的避孕藥正好吃完了,所以你今天不可以碰我,」她謹慎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準備當他撲過來時,立刻閃開。

  「-有在吃避孕藥?」這件事他一點都不知道。

  「誰叫你太不可靠了,說話不算話,我只好自力救濟。」她小心翼翼地朝門口的方向移動,眼睛還是緊盯著他不放。

  察覺她的舉動,他只是暗嗤一聲,表面上仍假裝沒發現她想落跑的舉動。

  「我不會讓-懷孕的。」

  「發生性行為就很有可能會懷孕,沒有一種防範措施是絕對的,我是醫生,你不要想唬弄我。」

  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什麼措施都沒做,照理說這幾天她的月事就該來了,可是卻遲遲不見蹤影,不過她的月事一向不會很準,偶爾都會提早或延後一個禮拜,所以她必須等到下禮拜才能知道是否受孕。

  「我不曾讓哪個女人懷孕過。」

  「那是僥倖,不然就是你不能生。」她不經思考,下意識地就說出僅有的兩個可能性,完全沒考慮到後果。

  「我不能生!?」她的話無疑是在兩人之間丟下一個炸彈,蒼封-立刻震怒地瞪大了眼。「該死的,-說我不能生!?」

  蒼家向來人丁單薄,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傳人,如果他不能生的話,那蒼家鐵定要到他這一代絕後,這對他而言無疑是強大的壓力,所以他極為忌諱有人提到他不能生這類的話題,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這個忌諱,因此絕不會在他面前提這種事,偏偏他的枕邊人慕戀歡不曉得。

  他突然的發怒讓她覺得莫名其妙,她完全不曉得自己哪裡說錯了。

  「好,-說我不能生,那我就證明我有能力讓女人受孕。」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她拉上床,動手粗暴地扯著她的衣服。

  慕戀歡驚慌失措地揮著他的手,「你不可以這麼做,我不要懷孕,我不要生小孩,我不要——」她失聲尖叫著。

  他捉住她的手腕,英俊的臉龐罩著一層寒霜,「反正我們都快訂婚了,索性-就幫我生一個孩子好了,如此一來,就算我們分手後,我爺爺也不會再逼我結婚,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怎麼我以前卻沒發現?」

  他的話徹底嚇壞了慕戀歡,她掙扎的更加用力,「我不要懷孕,你說過不讓我懷孕的,你不可以出爾反爾,不可以!」

  「我就是要反悔如何?」他冷笑,扯掉她身上礙事的衣服,動作失去平日的溫柔,粗暴地吻遍她全身。

  「走開,我不要懷你的孩子,你離開我的身體!」她急得眼淚直落,不斷的-打他的寬闊肩膀,「走開,走開!」

  她愈是不要,他就愈故意和她的意思背道而馳,俐落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伸手罩住她的渾圓肆意揉捻。

  「蒼封-,不要讓我恨你,你聽見了沒有,不要讓我恨你一輩子!」晶瑩的淚水潸然直落,她哭喊著。

  聞言,他身形一頓,望著她梨花帶淚的嬌容,有一瞬間,他幾乎想放了她,可是心底卻立刻拂過另一道他尚不了解的矛盾思緒,他心一狠,枉顧她的哭泣,挺身貫穿她的體內。

  「蒼封-,我恨你、我恨你!」隨著他每一個抽動,她憤恨的聲音就跟著傳出。

  她咬著下唇,含恨的目光緊緊瞅著在她身體上方的男人,她恨他不顧她的想法,她恨他執意要讓她懷孕,她更恨他害她必須親手扼殺小生命!

  她恨他,她恨他!

  「要恨就恨吧!我並不在乎-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冷漠無情地說道,冰冷的口氣再度傷害了慕戀歡的心。

  她太過傷心了,導致她忽略他眸底所閃過的疼惜。

  凝視了她半晌,他扳開她緊咬的雙唇,溫柔地吻去她再度滲出血跡的唇瓣。

  她別開臉,躲開他的吻。

  「……只要不惹我生氣,我想我對-一向很好,只是-很喜歡一再的挑戰我的忍耐程度,是-挑起的怒火,-就得想法子澆熄它,-怨不得我這麼對。」他的語氣明顯的放軟了一些,只是慕戀歡並不領情。

  噙著淚水,她固執地不肯和他說上一句話。

  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能抹滅她恨他的怒意,她會恨他到底的,她絕對會的。

  眉宇緊緊的皺起,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開始在意起她的想法,他想竭盡所能的寵她,讓她對他綻放最燦爛耀眼的笑靨,只是——他不曉得該怎麼控制自己的脾氣。

  他不曾想寵過任何人,向來都是世界圍著他轉,所以他不曉得當他要繞著別人轉時,他該怎麼做,他無法卸下自己高傲的自尊,所以一旦有不合他意的,他就會習慣性的動怒,礙於面子的問題,他會變得更加暴躁,而到頭來,受傷的卻是他想寵愛和疼惜的那個人……

  該死!他低咒著,恨透了自己如此矛盾的心理。

  ***

  輕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淚痕,望著她的睡容,他無法形容心底是什麼樣的感受。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哭,就連他第一次占有她時,她都不曾流下半滴眼淚,為什麼現在她卻傷心的好象他做了極度對不起她的事,把他都搞糊塗了。

  他很想拒絕承認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只是,事實已不容他再狡辯,看見她哭,他整個心都擰成了一團,想開口安慰她,卻適得其反的惹她更加生氣,他第一次覺得向來呼風喚雨的自己竟是如此的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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