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震驚
青雲獨自一人，在上官豁的墓前，說了一大堆，像是在自言自語，還拎著一壺酒喝著，見得天黑了，才離開。
因為這是邊界，充滿了危險，所以，他是自己來的，並沒有帶妻子過來。
收復了琅琊州，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弦元州了！
聽說王朝大軍要打到弦元州來了，弦元州的百姓沒有不緊張的。他們擔心王朝會把這片土地上的黎民百姓視為支持侯府的人，以後，等大靖收復了弦元州，那麼，便有得他們受的了。
桑竹村。
洛於恆與李小藹成親，也快一年了。
如今，李小藹也懷孕了。
他們也考慮過大靖以後可能不會善對弦元州百姓的這個問題，畢竟，三百年來，當地的百姓，對侯府的情感，是要比王朝深很多的。
說不定，等王朝統治了弦元州，會惡意打壓這裡的子民，讓大家的日子不好過。
至於方法，那就多了。
只要願意，王朝有的是方法。
「阿恆，你說，侯府會守得住弦元州嗎？」李小藹還是挺擔心的。
她不想人們擔心的那個事情發生。
隱約之中，心還是有點偏向侯府。
洛於恆手從後面伸過來，輕輕地搭落在李小藹的肩上，說：「這個，很難。王朝現在是一鼓作氣，勢頭正盛，侯府想要守住這片土地……」
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在他看來，希望，還是挺渺茫的。
李小藹抿了下唇，說：「如果一切不可避免，那麼，我還是希望，一切都不要有太大的改變。」
習慣了眼下的生活節奏，她並不想有太大的改變。
但願，這平靜的日子，不要被打破……
前方的戰爭已經打響。
王朝開始了對弦元州的進攻。
弦元州奮起反抗，雙方在弦元州與琅琊州之間的邊界上展開較量，打了數日，死了不少的人。
侯府。
「鶯兒，你覺得，這場戰爭，我們能守多久？」洛于楓問。
柳如鶯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洛于楓手上把玩著一對銅球，說：「他們想輕鬆地打到弦元州城來，我是不會允許的。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哪怕最後是他們贏了，我也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弦元州，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
柳如鶯眼睛眨了眨，說：「上次，你就有機會殺掉上官弘的，可是……」
洛于楓眼裡泛起一絲波瀾，沉默了一下，輕嘆一聲，說：「於心這丫頭護著他，我實在沒法下手。」
跟著側頭，問她：「鶯兒，我做了這樣的決定，你會恨我嗎？」
柳如鶯抿了下嘴唇，說：「我沒有恨你。」頓了一下，說：「她是你的妹妹，所以，我能夠理解你想要保護她的那一份心。」
洛于楓放下手中的那對銅球，抓住妻子的手，說：「鶯兒，對不起，為了她，我放棄了殺上官弘的機會，這很可能會是導致侯府招致滅頂之災的敗筆。或許，當時，我就該狠了心的。不為自己，也該為你，為侯府。」
柳如鶯說：「侯爺，你不用說對不起的，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會站你這邊，而不是怪你。」
洛于楓咳了一聲，說：「謝謝。」
嘴角，滑出了一道血。
跟著說：「北上的這幾場戰役，對我的身體造成了不小損耗，看來，我的日子，也沒多少了。」
柳如鶯扶著他，滿眼憂色，說：「侯爺，你別這麼說，我讓人給你去拿藥。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喊了個丫鬟過來，讓去拿藥。
洛于楓苦笑，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最為清楚。」接過了丫鬟送來的藥，喝了一口，說：「這藥，已經沒太大效果了。」
柳如鶯說：「可是，喝總比沒喝要強。」
洛于楓點頭，將藥喝完了。
「真想去我娘的墓地看看，已經好多年沒有去了。」他將碗還給了丫鬟，「或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柳如鶯皺了下眉頭，說：「侯爺，你好好休息吧，還是別想這些了。」
他「嗯」了一聲，說：「你下去吧。」
柳如鶯說：「我要在身邊陪著侯爺。」
……
那名丫鬟退下之後，急急地跑到大夫人那裡，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大夫人一聽，臉色不由變了變。
「夫人，怎麼了？」肖嬤嬤奇怪地問。
大夫人臉色有點難看，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肖嬤嬤，你跟我，也有幾十年了，我對你，一直不薄吧？」
聞言，肖嬤嬤嚇了一跳，不由跪倒下來，說：「夫人，奴婢發誓，跟隨夫人至今，沒做過一件對不住夫人的事情！」
大夫人盯了她一眼，目光森冷，說：「是嗎？」
肖嬤嬤不知道大夫人為何忽然說這樣的話，不過，以她對大夫人的了解，大夫人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可是，到底知道了什麼呢？
「千真萬確！這麼多年，奴婢一心一意為夫人服務，絕無二心，還望夫人明鑑！」她戰戰兢兢地說。
將她打量了一番，大夫人目光閃了閃，說：「行吧，那我問你，當年，我在生大公子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異樣？」
「異樣？什麼異樣？」肖嬤嬤一臉不解。
大夫人目光森寒，像結了冰似的，說：「據我剛剛得到的消息，大公子，似乎，並不是我的兒子。」
「啊？」肖嬤嬤大驚，「這……」
大夫人臉上流露著古怪的神情，捏了捏手指，看向肖嬤嬤，說：「所以，當年，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當年，肖嬤嬤可是陪在身邊的。
所以，這事，她自然要問肖嬤嬤了。
肖嬤嬤回想了一下，說：「大公子出生後，侯爺有來看過，還將大公子抱到了隔壁的房間，至於去做什麼，奴婢就不清楚了。異樣，或許，就只有這個。其他的，奴婢是想不起來了。」
跟著說：「可是，夫人，您說，大公子不是您的兒子，這，有證據嗎？」
大夫人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似在回想當年的事情，好一會兒，才說：「小一剛才跟我說的，說是聽到大公子在跟柳如鶯說話，大公子忽然提到了說想要去看看他母親的墓地，本夫人活得好好的，什麼時候有墓地了？」
「簡直荒謬！」
說到這裡，不由抓了個茶盞，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以泄心中的怒火，「大公子肯定是知道什麼的！而且，就他的性子，也不會胡言亂語！所以，他說這話，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看，根本就是，他母親，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越說越怒！
咬牙切齒！
養了三十一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
所以，她嚴重懷疑，三十一年前，在她產子的時候，洛無驚將她的兒子與他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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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邊界，充滿了危險，所以，他是自己來的，並沒有帶妻子過來。
收復了琅琊州，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弦元州了！
聽說王朝大軍要打到弦元州來了，弦元州的百姓沒有不緊張的。他們擔心王朝會把這片土地上的黎民百姓視為支持侯府的人，以後，等大靖收復了弦元州，那麼，便有得他們受的了。
桑竹村。
洛於恆與李小藹成親，也快一年了。
如今，李小藹也懷孕了。
他們也考慮過大靖以後可能不會善對弦元州百姓的這個問題，畢竟，三百年來，當地的百姓，對侯府的情感，是要比王朝深很多的。
說不定，等王朝統治了弦元州，會惡意打壓這裡的子民，讓大家的日子不好過。
至於方法，那就多了。
只要願意，王朝有的是方法。
「阿恆，你說，侯府會守得住弦元州嗎？」李小藹還是挺擔心的。
她不想人們擔心的那個事情發生。
隱約之中，心還是有點偏向侯府。
洛於恆手從後面伸過來，輕輕地搭落在李小藹的肩上，說：「這個，很難。王朝現在是一鼓作氣，勢頭正盛，侯府想要守住這片土地……」
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在他看來，希望，還是挺渺茫的。
李小藹抿了下唇，說：「如果一切不可避免，那麼，我還是希望，一切都不要有太大的改變。」
習慣了眼下的生活節奏，她並不想有太大的改變。
但願，這平靜的日子，不要被打破……
前方的戰爭已經打響。
王朝開始了對弦元州的進攻。
弦元州奮起反抗，雙方在弦元州與琅琊州之間的邊界上展開較量，打了數日，死了不少的人。
侯府。
「鶯兒，你覺得，這場戰爭，我們能守多久？」洛于楓問。
柳如鶯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洛于楓手上把玩著一對銅球，說：「他們想輕鬆地打到弦元州城來，我是不會允許的。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哪怕最後是他們贏了，我也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弦元州，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
柳如鶯眼睛眨了眨，說：「上次，你就有機會殺掉上官弘的，可是……」
洛于楓眼裡泛起一絲波瀾，沉默了一下，輕嘆一聲，說：「於心這丫頭護著他，我實在沒法下手。」
跟著側頭，問她：「鶯兒，我做了這樣的決定，你會恨我嗎？」
柳如鶯抿了下嘴唇，說：「我沒有恨你。」頓了一下，說：「她是你的妹妹，所以，我能夠理解你想要保護她的那一份心。」
洛于楓放下手中的那對銅球，抓住妻子的手，說：「鶯兒，對不起，為了她，我放棄了殺上官弘的機會，這很可能會是導致侯府招致滅頂之災的敗筆。或許，當時，我就該狠了心的。不為自己，也該為你，為侯府。」
柳如鶯說：「侯爺，你不用說對不起的，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會站你這邊，而不是怪你。」
洛于楓咳了一聲，說：「謝謝。」
嘴角，滑出了一道血。
跟著說：「北上的這幾場戰役，對我的身體造成了不小損耗，看來，我的日子，也沒多少了。」
柳如鶯扶著他，滿眼憂色，說：「侯爺，你別這麼說，我讓人給你去拿藥。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喊了個丫鬟過來，讓去拿藥。
洛于楓苦笑，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最為清楚。」接過了丫鬟送來的藥，喝了一口，說：「這藥，已經沒太大效果了。」
柳如鶯說：「可是，喝總比沒喝要強。」
洛于楓點頭，將藥喝完了。
「真想去我娘的墓地看看，已經好多年沒有去了。」他將碗還給了丫鬟，「或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柳如鶯皺了下眉頭，說：「侯爺，你好好休息吧，還是別想這些了。」
他「嗯」了一聲，說：「你下去吧。」
柳如鶯說：「我要在身邊陪著侯爺。」
……
那名丫鬟退下之後，急急地跑到大夫人那裡，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大夫人一聽，臉色不由變了變。
「夫人，怎麼了？」肖嬤嬤奇怪地問。
大夫人臉色有點難看，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肖嬤嬤，你跟我，也有幾十年了，我對你，一直不薄吧？」
聞言，肖嬤嬤嚇了一跳，不由跪倒下來，說：「夫人，奴婢發誓，跟隨夫人至今，沒做過一件對不住夫人的事情！」
大夫人盯了她一眼，目光森冷，說：「是嗎？」
肖嬤嬤不知道大夫人為何忽然說這樣的話，不過，以她對大夫人的了解，大夫人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可是，到底知道了什麼呢？
「千真萬確！這麼多年，奴婢一心一意為夫人服務，絕無二心，還望夫人明鑑！」她戰戰兢兢地說。
將她打量了一番，大夫人目光閃了閃，說：「行吧，那我問你，當年，我在生大公子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異樣？」
「異樣？什麼異樣？」肖嬤嬤一臉不解。
大夫人目光森寒，像結了冰似的，說：「據我剛剛得到的消息，大公子，似乎，並不是我的兒子。」
「啊？」肖嬤嬤大驚，「這……」
大夫人臉上流露著古怪的神情，捏了捏手指，看向肖嬤嬤，說：「所以，當年，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當年，肖嬤嬤可是陪在身邊的。
所以，這事，她自然要問肖嬤嬤了。
肖嬤嬤回想了一下，說：「大公子出生後，侯爺有來看過，還將大公子抱到了隔壁的房間，至於去做什麼，奴婢就不清楚了。異樣，或許，就只有這個。其他的，奴婢是想不起來了。」
跟著說：「可是，夫人，您說，大公子不是您的兒子，這，有證據嗎？」
大夫人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似在回想當年的事情，好一會兒，才說：「小一剛才跟我說的，說是聽到大公子在跟柳如鶯說話，大公子忽然提到了說想要去看看他母親的墓地，本夫人活得好好的，什麼時候有墓地了？」
「簡直荒謬！」
說到這裡，不由抓了個茶盞，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以泄心中的怒火，「大公子肯定是知道什麼的！而且，就他的性子，也不會胡言亂語！所以，他說這話，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看，根本就是，他母親，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越說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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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嚴重懷疑，三十一年前，在她產子的時候，洛無驚將她的兒子與他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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