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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錚順手拿起酒瓶,喝酒望天——得,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秦白羽的故事他並不想打聽,人家的私事嘛,問了很不禮貌。可褚錚偏偏是個憐香惜玉的,見不得秦白羽一臉的憂鬱。好在,秦白羽及時調整好心態,拿起酒瓶跟他的碰了碰,“為了下ban身。”

  褚錚笑了,“好,為了下ban身。”

  雖然這話題有些不妥,彼此都沒在意。僅僅是為了碰杯找個理由而已。

  這一次交往,都很愉快。褚錚搶著帳單付錢,秦白羽這邊打電話叫計程車。褚錚半強勢地拿過他手裡的電話,掛斷。說:“找什麼車啊,我送你。”

  “你也喝了酒。”秦白羽提醒他,“不要濫用私權。”

  褚錚卻是嘿嘿一笑,“我酒駕,沒人抓。”

  你多什麼啊?為什麼這麼肯定沒人抓?

  跟著褚錚走到酒吧外,秦白羽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如此言之鑿鑿!這人,騎腳踏車來的。

  褚錚拍拍腳踏車的后座,“上來,我送你回家。”

  秦白羽看著腳踏車和腳踏車上的男人,笑得肩膀直顫。把褚錚笑的都不好意思了。

  “喝酒不能開車,我騎車來不是正合適嘛。你笑什麼啊?”褚錚拉過秦白羽,讓他快點坐好。

  好吧,如果認真想,他該有快十五年沒碰過這種東西了。感覺,或許會不錯。秦白羽扭著腰,坐在后座上。

  褚錚單腳點地,單腳踩在車登上,“摟緊點,我騎車快。”

  還要摟著嗎?在秦白羽猶豫之餘,褚錚乾脆拉著他的手放在腰上。

  深夜闌珊,幾家燈火幾家霓虹,柏油馬路上的積雪被挑染出暖暖的色調,車輪壓過,發出一串串吱嘎聲。

  秦白羽一身西裝坐在腳踏車後面,被冷風一吹,打了好幾個激靈。為了暖和一點,他貼上了褚錚的背。

  褚錚的背很寬,將一切風寒遮擋的嚴嚴實實,為他撐起一片溫暖的領域。從鵝絨服透來的體溫,漸漸暖和了他微涼的面頰。恍恍惚惚,留留戀戀。

  微醺中的人露出會心的微笑。這一刻,他喜歡這個世界。關門閉戶的商鋪、昏昏黃黃的路燈、地上的積雪、吱嘎的聲聲。還有身側,充滿力量的褚錚。

  秦白羽的家距離酒吧很遠,褚錚騎到一半出了一身的汗。索性停下來,脫掉鵝絨服。

  秦白羽嚇了一跳,“不能脫,感冒了怎麼辦?”

  “我感冒?”褚錚一開口,白色的哈氣撲了上去,“我就沒病過。結實著呢。你穿太少,披上。”說著,不容秦白羽拒絕,硬是把鵝絨服給他穿上了。

  陌生的氣息瞬間將自己包裹起來。淡淡的酒香,些許的汗氣。不好聞,卻有些出乎意料的溫暖。

  褚車夫的體力絕對不是蓋的。騎了快兩個小時,不僅不累,還精神爍爍。腳踏車停在小區門口,他擦了把汗,對下了車的秦白羽說:“快回去吧,有時間再出來喝酒。”

  看了看腕錶,秦白羽幫褚錚算了時間:“快兩點了,你回去也要一個多小時。我家有客房,你在我這睡吧。”

  秦白羽的大方,讓褚錚很吃驚。他以為,秦白羽的家是進不去的。或者說:這人會固執地把守在家門口,輕易不讓人踏入。

  原來,自己看錯了。

  褚錚愉快地問道:“能洗澡嗎?我一身汗。”

  秦白羽的腦子裡莫名奇妙地蹦出兩個字——體虛!

  “你在想什麼不好的事?”看出秦白羽似乎在偷笑,褚錚微微側過頭,打量著。

  秦白羽搖搖頭,“沒什麼。”

  “一定有。就剛才,你一定想什麼不好聽的話。比懷疑我的猜測,我可是跟毅森那種嘴損的人相識了七年。”

  毅森的嘴很損嗎?秦白羽表達了不同的看法:“我覺得毅森很會說話。”

  “哼哼,那要看對誰說。反正我是沒遇到被他更嘴損的人。”

  於是,秦白羽沉思數秒,回道:“有沈董損嗎?”

  臥槽,太有說服性了!

  倆人有說有笑進了家門,熱氣撲面而來,秦白羽有點後悔了。

  因為受了涼,腿上和手臂上的舊傷隱隱作痛。如不及時處理一下,會一直痛下去。可褚錚就在家裡,他怎麼好意思……

  秦白羽指著客房說:“裡面有浴室,我去給你找換洗的衣服。可能有點小,湊合湊合。”

  褚錚還在打量秦白羽的家,只嗯了一聲。不消多時,秦白羽拿了一套秋天穿的居家服給了他,催著他快去洗澡,別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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