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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的舉架大約有兩米高,林遙拉過一把椅子踩上去,眼睛跟感應器成水平線。

  感應器上非常乾淨,肉眼看不出什麼問題。他只好下去關了燈、關了門,使用鑰匙鏈上可攜式紫外線小電筒,照射感應器。結果不能說不好,也不能說好。感應器上有幾枚指紋,重疊的,零散的;整個灑水器無劃痕刮痕,更沒有被燒焦的痕跡。

  林遙似乎並不失望,仿佛這一番檢查只是走個程序,走個過場。他下了椅子後,開始檢查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只要能用來墊腳的他都查了。

  椅子和凳子都是硬塑質地,一個摞著一個,每一摞至少有五六個。林遙的眼睛忽然一亮,把所有一摞摞的椅子和凳子都拆開來,在腿上寫下數字。隨後,拿到走廊里並列擺放。他蹲下去,儘量保持水平線來觀察。很快,他發現一些微妙的現象。

  凡事標註“1”的椅子或者是凳子,上面都是積了一些灰塵的,但是他發現兩把“3”和三個“4”在邊緣部位也有灰塵。林遙開始重新排列椅子和凳子的順序。這一回不是按照數字,而是按照邊緣灰塵的多少來定。

  這就像是一幅立體拼圖,你只有拼出正確的圖形才能得到最後的答案。林遙不斷地更改數字,不斷地變換椅子與凳子的位置、方向,足足忙了有十多分鐘才滿意地收了手。

  兩把椅子和四個凳子成縱隊形,椅子把著頭尾,凳子在中間。看上去,就像是……

  “一張床?”林遙自語地說,“都被淋過一場水了,這點灰塵哪來的?”

  與此同時。在案發現場的司徒卻是毫無進展。不管他怎麼試驗,怎麼重現案發過程,兇器都會被水淋到或者是被兇手的手掩蓋了溫雨辰的指紋。

  其實,困擾著司徒的並不是“兇手究竟為什麼要換兇器”,而是,“換了兇器對兇手有什麼好處”。

  在一起謀殺案中,不管是蓄意還是突發,兇手都在極力隱瞞自己的行跡,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掩蓋行兇的真相。聰明的兇手會儘量少做事,因為做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除了兇手計劃中必須要有的環節外,他們是不會做多餘的動作。即便是突發性的案件,兇手在意識到危機的時候,大多會有兩種選擇。一,掩埋自己的痕跡(擦掉指紋帶走牽扯到自己身份的東西)、二,馬上逃離現場。

  殺了魏奕的兇手在屍體背部刻下數字,這說明兇手並沒有慌張。“慌亂中換了兇器”這一說自然無法成立。所以,兇手換兇器的原因一定是對其有好處的!

  司徒否定了兇手帶著兩把刀來殺人的可能性,那麼,唯一的解釋,遺留在現場的兇器很可能就在兇手的視線里。兇手看到了一把刀,換掉真正的兇器。然而,他仍舊找不到“行為和理性”的解釋。

  他重又看著證物袋裡的匕首,左右看,戴上手套拿在手裡看。這不過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刀,他確定這把刀並沒有超過刀具管制範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在司徒的概念里,刀只分兩種。殺人的刀、做菜的刀。所以,他拍了照,給翟子希發了一條喵信。

  “仔細,我知道你對做菜時候用什麼刀比較在行。給哥看看,照片上這把刀是用來幹什麼的。”

  很快,翟子希的喵信回來了,他說:“你這個是一把水果刀,切蘋果、梨子這類水果用的。如果你用它切橙子,會破壞橙子的果肉,造成果汁大量流失。”

  這一刻,司徒覺得廖江雨真是好命。

  既然知道了這把刀只是一把很普通的水果刀,司徒不免再想:兇手用一把水果刀換了真兇器,為啥?

  等等!?他的腦子裡忽然亮起一個疑問:為什麼是水果刀?

  他急匆匆地跑出了案發現場,跑到一間挨著一間的化妝間走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推開一扇房門,在裡面聊天的兩個女人嚇得一愣。

  “別害怕,我不是壞人。”司徒忙不迭地解釋。

  年紀稍大一點的女人驚愣地指著他,“你戴著白手套,拿著刀衝進女演員的更衣間,還說不是壞人?”

  媽的,老子這張臉像壞人嗎?

  表明了身份之後,兩個女人才放下心來。隨即,司徒把水果刀放在她們面前,問:“你們見過這種水果刀嗎?”

  “當然。”服裝師特別隨意地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把跟司徒手裡一模一樣的水果刀,“劇組福利,每天發兩遍水果,順帶送刀。很正常啊,怎麼了?”

  “就是說,這種刀你們幾乎每個人都有?”司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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