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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果等人為什麼回來?韓棟只說了一句話:“為了你們。”

  林遙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韓棟,溫雨辰拉住了他,輕輕地把他的手放在韓棟的肩膀上。韓棟很詫異地回了頭,看到眼上還纏著藥布的林遙。

  明明什麼表情都沒有,韓棟卻在林遙的臉上看出了什麼。倏然間,韓棟的眼睛紅了,眼淚溢滿在他的眼裡,搖搖欲墜。

  “韓棟,給句實話。三起命案你參與了多少?”林遙冷靜地問。

  韓棟哽咽了一聲,說:“我沒參與。蘇子健偷了我的褲子和鞋,幫翁叔殺了姚志。我也是事後才知道。你們找到我,把我帶到特案組。我聽說了姚志的死因,就知道,馮果回來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蘇子健也參與了一份,但是我想到了,馮果回來,蘇子健一定會幫他。”

  “至於王錚的事,我沒參與。我不想幫你們,也不想幫馮果。我被判刑也無所謂,反正活著也沒意思。”

  韓棟的經歷沒辦法讓人痛恨他,至少林遙一直想著挽救韓棟。可司徒卻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的憐憫。他說:“韓棟,別跟我偷換概念。你到底怎麼刺激了馮果?他為什麼改變初衷不陷害你還要帶你走?你一直三斂其口只是因為不想活了?”

  被司徒一番質問,韓棟卻不見慌張。他的眼底流露出一絲希望,在看到警察局大門時,他這樣回答司徒。

  你不會想要知道所有的故事的。

  ☆、44

  幾個人走進了警局大樓,迎面而來的劉隊臉色很差。看上去像是有人惹惱了他。

  司徒擔心的事終於來了,M國大使館的人還有馮果的律師跑來要人,言之鑿鑿,逼著警方出示確鑿的證據。拿不出來,就必須放人。

  起因是馮果在回警局的路上甦醒過來,吵嚷著自己有權利打電話找律師。劉隊不能剝奪他該有的權利,只允許他打一個電話。馮果的電話是打給律師的,並在電話里說明翁叔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他只是救了林遙之後,把林遙交給翁叔照顧。其餘的事他一概不知。他更不知道為什麼遭到司徒的毆打。

  馮果的反咬一口讓劉隊懊惱不已。目前為止,的確沒有指證馮果的有力證據。只要翁叔等人咬死了不說實情,短時間內還真拿馮果沒轍。

  司徒讓溫雨辰把韓棟帶到安靜一點的地方,回過頭來問劉隊,大使館的人和律師只是要證據麼?劉隊的腦袋點的像搗蒜,催著司徒趕快拿出來。司徒哼哼地壞笑起來,跟劉隊說,“你把大使館的人和馮果的律師叫來,到關著馮果那房間去。”

  司徒要幹嘛?劉隊表示已經沒耐心去猜了。他急三火四地去局長辦公室請人,被擠兌被鄙視,氣的只能在心裡嘀咕:我是穿制服的,上司壓著我,我就只能指望你。司徒你一定要鎮住這幫孫子。要是讓他們在咱們的地盤上撒野,老子都瞧不起你。

  林遙總覺得司徒還留著一手,可究竟是什麼林遙卻猜不透。他偷偷拉著司徒的手,問他:“你到底打了什麼埋伏?怎麼我一點都猜不到。”

  司徒靠近林遙的耳朵,低聲說著膩人的情話,“都讓你猜到了我還鎮得住你麼?鎮不住你,你還不翻了天。其實這事吧,就像藏私房錢,任組織眼力如何霸道,老公還是要屢敗屢戰。不藏私房錢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讓老婆看透的老公不是好老公。”

  林遙聽的直撇嘴,偷偷摸摸掐爺們的腰,數落他,“你就得瑟吧,早晚有你後悔的那天。”

  司徒故意拉著林遙走在最後,悄聲說:“你怎麼不害羞啊?以往聽我自稱老公紅著臉拿拳頭招呼我那勁兒哪去了?”

  “滾一邊兒去。”林遙嗔怪地說,“都七年之癢了,我還臉紅個屁啊。”

  “行,有本事你繃住了,別臉紅!”

  說著話的功夫,司徒已經扶著林遙進了小會議室。

  法醫給馮果簡單做了些傷勢處理,隨後將人安置在小會議室,由三名警員看守。律師一見馮果被打的都沒人樣了,嘰哩哇啦地吵嚷著要討回公道。司徒也不急,就當聽不懂他那鳥語。等律師噴夠了,司徒才說:“我就不說廢話了。跟我一起偵辦案件的林遙警官曾經遭到兇手兩次綁架。其中一次,兇手拿走了他的一部電話、錢包、鑰匙和項鍊。項鍊是我送給林遙的,限量版,獨此一份。”

  林遙被他搞糊塗了。扣下馮果跟項鍊有什麼關係?不止他糊塗,在場的人都糊塗。司徒走到馮果所躺的沙發前,陰險地笑著。馮果的眼神也不善,只是因為被司徒打的眼睛都睜不開,沒辦法眼瞪眼的較量。司徒直接伸手扯開馮果的衣服,露出戴在脖子上的白金項鍊。項鍊下面垂著個小小的透明的瓶子,造型精美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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