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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金台說:「看來你還在。」
「要看跟男人親還是跟女人親,我早就親過女演員了。」
沈金台被他逗笑了,捲起T恤給白清泉看:「怎麼樣?」
沈金台還真的有了薄薄的腹肌,胸肌也有一點輪廓了,說實話,沈金台的身材是真好,就是皮膚比一般男人要細嫩一點,很白。
還有就是太粉了。
怎麼那麼粉。
沈金台趕緊放下T恤來。
白清泉問:「閻總見過你不穿衣服的樣子麼,他愛死了吧?我看見都想咬一口。」
沈金台:「……」
白清泉哈哈笑了起來:「走了走了,快開拍了。」
白清泉一出門,小仙男的架子就又端起來了,沈金台在他後邊走著,見白清泉一邊跟工作人員打招呼一邊微微鞠躬,特別謙遜溫和。
大概也沒幾個人知道白清泉內里說話這麼黃暴。
導演怕他們放不開,特意清了場子,只留下必要的幾個工作人員。
「先拍吻戲再拍床戲吧?」孫四海說。
初吻他們拍攝的很順利,畢竟是少年初吻,走的是清新動人的路線,兩個人都有點害羞,不過這種害羞正是劇情需要的,孫四海坐在監視器後頭,說:「一看就是兩個沒有經驗的。」
親完以後兩人都有點尷尬,眼神都沒怎麼交匯。
沈金台尷尬的原因主要在於他奪走了白清泉某種意義上的初吻。
親男人和親女人,對白清泉來說區別肯定還是很大的。
白清泉為這部戲真的犧牲很大,他看白清泉的眼神,羞澀中還有剎那的慌亂和傷感。他完全能夠明白白清泉的那種感受。
可是接下來的戲就沒有那麼順利了。
他們要拍的第二段,是兩個人冒著雨回到家裡,關上門以後,駱聞聲將余諾壓在門上親他。
沈金台感覺白清泉有點可憐,都不好意思多「摧殘」他了,拍了一遍,孫四海非常不滿意,直接親身上陣。
「既然咱們都打算拍了,我也就不忸怩,直接說了,」孫四海拉了白清泉過來,按他在門上,然後回頭給沈金台做示範,頭來回晃動說:「最好這樣,親的激烈一點。」
白清泉心頭突突直跳,臉都紅了,身體緊貼著門,導演貼上來的時候,他微微側過頭躲避,看起來格外柔弱矜持。
剛才在化妝間的黃暴勁一點都不見了。
可見也就是個嘴巴厲害的紙老虎。
沈金台打算速戰速決。
「來,準備拍攝了,三,二,一,ACTION!」
沈金台拉著白清泉的手,倆人笑著推門進來,白清泉回頭關門,門還沒關上,就被沈金台推到了門上,直接就吻了上來。
白清泉沒想到沈金台會親的那麼直接,表情有一瞬間的驚愕,不過導演也沒喊停,攝影師扛著攝像機,幾乎懟到他們臉上來。
有那麼一架機器在,白清泉反倒沒有那麼尷尬了,沈金台親完他的嘴巴又去親他的脖子,他完全招架不住,只感覺太癢太奇怪了,臉色通紅地伸手去推他,可是推到沈金台的肩膀,又覺得自己不該推開,兩隻手微微蜷縮,慌促地支起來。
沈金台親著親著就笑場了,孫四海喊了一聲「咔」,說:「清泉,給點回應啊。」
沈金台笑著一隻手撐在門上,像是壁咚一樣困著他,笑著說:「小雛雞。」
那一瞬間,駱聞聲上身,駱聞聲是文化人,可是特別愛說騷話。
白清泉一下又分不清沈金台和駱聞聲了,他心跳的很快,又很窘迫,伸手抹了一下脖子。
沈金台其實沒放開親,導演看了一遍回放也很不滿意,覺得他親的太假了,像啄木鳥。
「青春期的男孩子,愛欲一旦爆發,應該是又青澀又兇猛的,這已經不是他們倆第一次親密接觸了,你可以想像他們倆可能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
再拍一遍,還是NG了。
他們倆都遇到了瓶頸,沈金台表現的不如以前出色,白清泉表現的更不行。
拍到後來,白清泉都笑不出來了,明顯抗拒了。
「導演,休息一下吧。」沈金台說。
「那也行,你們再調整一下,培養一下情緒。」孫四海說。
白清泉直接就回了化妝間。
沈金台跟進去,關上門,說:「你要是實在接受不了,也不用勉強,這段戲也不一定非要拍,原來的劇本也挺好的。」
白清泉就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突然很難受。」
理智上覺得這段戲拍了對他,對電影更好,感情上卻有些抗拒。
就突然很難過。
沈金台就在他旁邊坐下來,白清泉沉默了一會,說:「我覺得我演不出導演想要的樣子。」
「那我們就跟導演討論一下,換一種表現方式。」
「怎麼換?」
沈金台昨天晚上就想過這個問題,他倒是有一些想法。
「我們的粉絲可能會想看我們露,但其實未必想看我們拍激情戲,這個電影的受眾很多肯定都是小女生,尺度太大,會減少受眾範圍吧?我覺得隱晦一點,力道也未必會減弱。」
比如當初拍東宮,李敘和太子瑛的床戲,就拍的特別隱晦唯美,可是太子撕衣那個鏡頭依舊張力十足,刺激性和衝擊力一點都不比落露的鏡頭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