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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戲份是重頭戲,駱聞聲和余諾就此確定關係。

  原著的這一段寫的特別好,青春初戀的感覺呼之欲出,大篇幅的心理描寫,其實不利於電影拍攝,只能靠導演和演員來摳細節了。

  「我可以把頭靠在他背上麼?」沈金台問導演。

  孫四海說:「怎麼靠?」

  沈金台就摟著白清泉的腰,額頭從背後抵著白清泉的脖子。

  白清泉忍受住腰部詭異酥麻,笑著說:「你演的是個1」

  「我覺得攻受太分明了,沒有那種親密感,1也可以表現出依戀的部分吧,男人骨子裡多少都會有點孩子氣。」這是他從閻秋池身上發現的秘密。

  他覺得意外地戳人。

  孫四海一向服氣他的演技和理解能力,說:「那等會可以試著拍一條。」

  劇情是下了考場以後,余諾和駱聞聲騎著自行車回家,來的時候,是駱聞聲載著余諾,回去的時候,余諾載著駱聞聲。

  沈金台扶著他的腰,忽然將額頭抵在他的脖頸下方,只那一瞬間,白清泉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一種無法言喻的曖昧和親密感席捲而來,他也突然領略到撒嬌攻的萌點!

  他感覺他以前要求自己的對象必須是肌肉健壯大猛攻的審美,是不是可以改一改。

  其實對方只要足夠優秀,好像即便是沈金台這樣的,他也可以。

  同一個鏡頭,遠景近景,正面反面,有時候來來回回要拍好多遍,在中斷拍攝的間隙,沈金台依舊坐在自行車后座上,趴在白清泉背上。

  白清泉動了一下,說:「有點癢。」

  「哪兒癢?」沈金台問。

  「你頭髮蹭得我脖子癢。」

  沈金台就抬起頭來,笑著看他。

  白清泉一個人苦守著性取向的秘密,憋的辛苦,就特別想傾訴,可是跟威哥他們傾訴,他覺得特別彆扭,但是對於沈金台,他就不會。

  大概覺得他們倆是好姐妹。

  旁邊雖然有很多人,不過他們倆如果壓低聲音,別人也聽不見什麼。

  他就突然問沈金台:「你接過吻麼?」

  沈金台聞言就笑了:「你是不是在想下個月要拍的吻戲?」

  「對啊,」白清泉說:「你初吻應該早就沒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

  白清泉就轉過身來:「你跟閻總不是……天哪,你也太虧了吧,追了那麼多年,嘴都沒親過。」

  「你以為他是想親就能親到的人啊,誰能強迫得了他。」沈金台笑。

  「那你趕緊去找個人體驗一下,我可不想要你的初吻。」

  「你親過麼?」

  「我當然。我都拍過那麼多吻戲了。」

  親過兩個女演員。

  「男的呢?」沈金台問。

  白清泉看了一下旁邊圍觀的群眾:「沒有。不過能有什麼區別。」

  沈金台逗他:「要不咱們倆試試?」

  沒想到白清泉壓根沒有被他撩到,反而很認真地看著他的嘴唇:「你唇色怎麼這麼好看,唇形也好看,一看就很好親。」

  沈金台就伸手捏了一下嘴唇。

  好像真的很軟很嫩,一捏就嘟起來了,鬆開手就是笑,笑容也好看極了,牙齒好看到不像話。

  白清泉感覺沈金台的嘴唇,應該很好親。

  沈金台的初吻,要給他了。

  白清泉稍微那麼一想,竟然還有點興奮。

  男人的手摸起來和女人都是不一樣的,男人的嘴唇親起來,是不是也會很不一樣?

  不知道會不會像被沈金台摸到腰的時候一樣,會有輕微的酥麻感。

  沈金台也很緊張。

  他沒拍過吻戲,和女演員沒有拍過吻戲,和男演員更沒有拍過。不過初吻給白清泉,他覺得是不虧的。

  唯一遺憾的就是,不是現實里給的,是為了拍戲給的,人生初吻,他也算獻給自己最愛的演藝事業了。

  小齊拿著望遠鏡,看了看沈金台,又看了看白清泉。

  蹲守了兩天了,依然一無所獲。

  這倆人拍了戲就回酒店,再出來就是拍戲,而且這倆人仿佛都提高了警惕,只要不是拍戲時間,基本都是全副武裝。

  她知道這會是一場持久戰。

  最可恨的是她那個同事,大概心裡有點怕了,竟然跟她說家裡老母親病了,要回家去陪家裡人一段時間。

  慫貨!

  她如今單槍匹馬,卻要面對兩個敵人,沈金台和白清泉。

  她感覺相對於黑歷史眾人皆知的沈金台,好像白清泉更好對付一些。

  他的人設太完美了,完美的很虛假。

  小齊一個人單槍匹馬跟了好多天,都一無所獲,律師函已經寄到她手裡,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的生活怎麼會這麼失敗,簡直一敗塗地,不敢上網,每天都有人罵她,也不敢出去吃飯了,總感覺有人認識她。

  直到有一天,她拍到了閻太太和閻秋池去劇組探班。

  探班是公開的,很多人都看在眼裡。閻太太和沈金台關係情同母子,粉圈也都知道,閻秋池一向清冷自持,看不出他和沈金台有什麼私人感情,如果再只靠惡意剪輯連編排什麼,隨便有人發一段視頻,她編的料便不攻自破了。

  這次探班沒有給她帶來什麼好料,卻讓她靈光一現,終於發現沈金台最大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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