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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郭城宇串到了汪碩那條路上,汪碩串到了池騁那條路上。

  池騁臉色陰寒透頂,車開到半路,突然一腳剎車。

  汪碩也從後面的車上下來,溜溜連縱走到池騁車旁,半個身子依靠在車門上。

  池騁的目光透過汔車玻璃射出去,看到一張笑容輕挑他的臉。

  猛地推開車門,汪碩朝後踉蹌了好幾步,重重地砸在後面的牆上。

  “為什麼突然閃人?一閃就閃了七年?你丫有臉跟他開房,沒臉留這繼續犯賤?”池騁終於將憋了七年的話問出口。

  汪碩說, “我有臉沒膽兒,我怕留在這讓你操死。”

  “我操你都嫌髒了JB!”

  汪碩露出不正經的笑容, “我以玷污你那根JB為榮,我求求你池大人操小的一次吧。”

  池騁攥住汪碩的衣領將他甩到地上,陰狠狠地辱罵道: “你丫就是婊子!”

  “我就是個千人騎萬人操的婊子。”汪碩瞳孔里散發著幽幽的邪光。“我的胃口都被你養刁了,這七年來不知道被多少人操過,可就是沒人能滿足我就想讓你再操我一次,哪怕給你舔腳止都成,只要你肯賞這根JB。”

  說著,真的軟到在池騁的膝下,手順著精壯的大腿摸撫上去,冷魅的眼神直勾勾的攝入池騁的瞳孔。

  池騁胸腔的怒火噌噌往上飆,差點兒將汪碩的頭蓋骨撮下來,就在這時,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大手突然出現在池騁的視線下方。

  “把他交給我。”彬彬有禮的請示。

  池騁斜眯著雙眼,看到一張有金屬質感的面孔。

  黑色防彈背心,國際尖端的G—36追擊槍,從裡到外一直武裝到牙齒。

  “我來管他就成了。”

  說著,男人面無表情地朝汪碩的臉上甩了一巴掌,空氣中傳來肌肉纖維根根斷裂的恐怖聲響。從扭曲掙扎到徹底昏迷,就是一瞬間的事。

  池騁的瞳孔和黑夜融為一體,眼神中的情緒看不真切。

  一分鐘後,男人突然用手勾住汪碩的腰身,在池騁陰森的目光注視下,將懷中的人一把朝後拋去。

  砰的一聲。

  汪碩不偏不倚砸在男人的車頂上,四肢展開,趴得端端正正。

  池騁未動一步,槍口已經對準他的眉心,還有男人如一律死水的視線。

  “給你添麻煩了。”男人依舊很客氣。

  說完,轉過身,朝夜空開了一槍。

  親弟弟都不從車頂上抱下來,直接一腳油門開車閃人。

  池騁回到家的時候,吳所畏還沒睡,伏在寫字桌旁吹糖人,空氣都是甜絲絲的。

  小木架上插滿了糖人,無一例外都是蛇,長短不一,粗細各異,而且都塗上了顏色。用以區分它們的不同。

  “怎麼吹了這麼多?”池騁問。

  吳所畏說: “我想把你蛇館裡的每條蛇都吹出來,吹一個套系。”

  “怎麼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吳所畏吹得特認真,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吹完才開口說話。

  “沒原因,就是覺得好玩。”

  ☆、159探望“前輩”

  汪碩讓他哥汪朕一個巴掌抽出腦震dàng,整整昏迷了兩天才醒。原本打算即日起程,因為這麼一巴掌,回國計劃取消,果然應了郭城宇那句話——你走不了。

  汪朕把汪碩安排在北京某家醫院住院治療,期間一直全程陪護,像一尊雕像一樣坐在旁邊,動都不動一下。每個醫生和護士進門檢查前都要先運一口氣,總感覺這一趟有去無回了。

  汪碩昏迷的前兩天,郭城宇來這看過他。

  後來姜小帥把這一消息告訴了吳所畏。

  吳所畏並不清楚汪碩腦袋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但隱隱間覺得應該和池騁有關。於是抱著鮮花,提著果籃,親自去醫院看望池騁的老相好去了。

  “請問,汪碩住在哪個病房?”

  值班護士告訴吳所畏。“309病房,一直往裡走,倒數第二個房間就是。”

  吳所畏起步朝哪個病房走去,到了病房門口,敲了敲門。

  片刻過後,門被打開。

  吳所畏的視線前方出現一個男人的脖頸,上面的肌肉紋理像是用筆畫出來的,精壯飽滿得有些失真。一米九四的身高,吳所畏只能抬起頭和他打招呼。

  “請問……”

  一股陰風掃面,吳所畏硬生生被逼退了三步。

  毫不誇張,吳所畏看清汪朕的面容後,後面的話全噎住了,瞬間有種想逃跑的衝動。沒有最猛,只有更猛。

  原以為池騁就夠慎人的了,和眼前的這位比起來,頃刻間變成了和藹大哥哥,而且池騁還會說會笑,這位的面部肌肉就像是雕出來的,完全沒有活動的可能性。

  和他的面孔相反,汪朕說話倒是很客氣。

  “請問您找誰?”

  “汪……汪……汪……”

  吳所畏學了半天小狗叫。

  汪朕的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來之前姜小帥已經和吳所畏說過了,汪碩住院的時候,一直是他哥哥貼身陪同。既然他哥哥長成這樣,那麼汪碩……吳所畏不敢想了。

  汪碩剛睡醒,眼睛眯著看向門口,走進來一個清新俊朗的小伙子。

  見到汪碩,吳所畏猛的一驚,走錯病房了吧?第一是覺得此人太過普通,和他腦中的汪碩形象相差太遠。第二是覺得這兩個人完全不像哥倆,一個威猛精壯,一個陰鬱消瘦,精神面貌差了好幾個檔次。可chuáng頭貼的病人信息上分明寫著“汪碩”。

  汪碩在北京“潛伏”了半年,自然見過吳所畏。“你是吳所畏?”吳所畏這才確定汪碩的身份,將鮮花和果籃放在一旁,鄭重其事地朝汪碩伸出手。“你好。”

  汪碩噗嗤一聲樂了。“別介,咱老北京沒這規矩。”

  吳所畏依舊堅持,“畢竟是前輩,這點兒禮節還是要有的。”

  汪碩嘿嘿笑了老半天,笑得腦瓜仁兒都疼了。

  一個很有穿透力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醫生禁止情緒過激。”

  汪碩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扭頭朝汪朕甩了一句。“你丫給我滾出去,別在這礙眼。”

  此話沒把汪朕怎麼樣,倒把吳所畏嚇出個好歹,他不知道汪碩哪來的底氣,竟然敢和這位恐怖分子說出這種話?

  更出乎吳所畏意料的是,汪朕毫無怒意。

  “我可以不說話,但我不能出去。”說完,坐到距離吳所畏不足一米遠的地方,拆開他送來的果籃,拿出一個菠蘿,赤手將外面的皮揭開,動作十分利索。吳所畏有種看驚悚片的感覺。

  “沒事,他不咬人。”汪碩在旁邊提醒。吳所畏尷尬的笑笑,“那個,你的腦袋怎麼樣了?”汪碩說,“還成,十以內加減法沒問題。”

  “那我考考你。”吳所畏說,“樹上騎個猴,地上一個猴,加起來幾個猴?”

  “小瞧我?”汪碩勾起一個嘴角,“我雖然人在國外,但一直心繫祖國。每年大年三十晚上八點鐘定時看春晚,一年都沒落下過。”

  簡單的聊幾句後,吳所畏心情放鬆多了。“我發現我對你還挺有好感的。”吳所畏說。

  汪碩問:“為什麼?”

  吳所畏說,“可能因為你長得也就那麼回事。”說完忍不住笑了。

  汪碩一點兒都不生氣,問:“和池騁好了多久了?”

  吳所畏一琢磨,“大半年了吧。”

  汪碩調侃道,“打算什麼時候分?”

  “你猜。”吳所畏說。

  碩琢磨了一下,說:“年底吧。”

  “這麼快?”吳所畏表示吃驚。

  汪碩開玩笑似的說,“我估摸你那趟去夏威夷沖làng的計劃要取消了。”

  吳所畏微斂雙目,“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夏威夷?”這個旅遊計劃他只和池騁說過。

  汪碩不咸不淡地說,“你師父和郭子剛從馬爾地夫回來,你看著眼熱,肯定得和池騁提出旅遊的要求,池騁最喜歡沖làng,首選之地就是夏威夷。你們公司業務那麼繁忙,你現在肯定騰不出功夫來,只能到年底。”

  吳所畏就想知道一點,“你怎麼猜到我會和池騁提出要求?”

  汪碩摸了摸吳所畏的頭髮,說“因為你就是個小孩。”

  “小孩不敢當,反正就是看著比你年輕點兒。”吳所畏謙虛了一下。

  汪碩又笑了,扭頭朝汪朕說:“別光顧著自個兒吃,給客人削一個水……”

  “果”字還沒出來,就發現籃子空了。吳所畏也震驚地發現了這一情況,起初還以為搞錯了,結果看到兩個垃圾桶滿滿的果皮,禁不住咽了口吐沫。大哥,就算我摳門兒,買的少了點兒,也別這麼寒磣我吧?

  汪碩突然想起什麼,很好奇地朝吳所畏問,“他們為什麼管你叫大鐵頭?”

  “因為我能拿腦袋碎板磚。”雖然這門兒工夫已經廢了,吳所畏提起來還是蠻自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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