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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奈何,戰友李只好向富庶些的戰友借貸,才從蘭州一路輾轉到了這裡!

  戰友李笑,看著我們笑,那笑辛酸,那笑無奈!

  全沒了以往的彪悍意氣,只有被日子磨平的滄桑!

  沖回家,找妻拿所有的積蓄,妻明大理,看著我血紅的眼睛,只說莫太大火氣,早早回來!

  戰友李醉了,滿嘴的軍罵,都是以往的記憶,以往的容光!

  送戰友李睡下,六個男人,在五星級賓館的電梯裡號啕大哭,把周圍的紅男綠女嚇得走避不及!

  我們都看見了戰友李那件破爛的背心,上面印刷的字樣我們都熟悉,我們都有——獎給XX軍區XXXX部隊射擊比賽第一名!

  那第一名的戰友正在夢裡嘟囔著——面爛了,還不撈上來?

  有人為勝利者歡呼,有人為王者立傳,但有人想起那些為了理想和心目中的崇高奉獻的勇士現在的遭遇嗎?

  這是我的隨想,在大醉和痛哭中寫成,從十四歲開始,我極少流淚,可今夜,我淚雨滂沱!

  外篇 武瘋子

  納蘭的名字很有點文人的味道,納蘭長空,怎麼品味都是一付倚欄臨風,把酒賦詩的感覺意境!

  可納蘭長空偏偏是個軍人,一個很不錯的軍人,在海軍當中,納蘭的名氣不會比海軍上將低多少。

  起因就是納蘭家祖傳的寶刀!刀名一夢!

  那是納蘭家的祖傳寶貝,義和團時砍過洋鬼子的腦袋,北伐的年月挑開過軍閥的肚子,抗日烽火中,納蘭家的寶刀更是體現了應有的銳利和堅韌,壓在納蘭家箱底的三付染血的日本大佐肩章就是證明。

  納蘭當兵的時候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海軍,在包袱里藏著家傳寶刀的納蘭在第一次點驗的時候就露了馬腳,點驗的上尉要收走這寶刀。

  納蘭急了,不顧自己就穿了條褲衩,衝上去死死抱著寶刀不放。

  軍官們看著這個新兵都笑,海軍要刀幹什麼?現在都什麼年月了,難道還象中世紀的海戰當中出現跳幫廝殺?

  海軍上將也看見了,笑著罵兔崽子,怎麼和老子當年一樣,拿著步槍打軍艦啊?

  納蘭抽出寶刀,當著幾百新兵露了一手,那刀耍得利落,殺氣騰騰,威風八面!

  海軍上將也看呆了,許久才喊叫一聲,那新兵蛋子,跟我當警衛員去!?

  納蘭不去,警衛員沒仗打,尤其是上將的警衛員,還不就是個跟班?不去!

  一邊的軍官臉嚇的煞白,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兵,上將也敢頂!!!

  上將也呆了,然後大笑,擺擺手走了,扔下一句話,這才是當兵的料子,給老子好好錘打,放到飛彈驅逐艦上去!

  納蘭的名氣馬上出來了,上將都不鳥,牛B!很牛B!!!

  操練了兩年,馬上要退役了,中日宣戰!

  納蘭把刀和飛彈都擦的鋥亮,不管怎麼說,要打仗了,傢伙要犀利!

  打到東京灣,飛彈驅逐艦被重傷,輪機倉進水了,輪機倉的兄弟關上了閘門,只留下一句話,上面的兄弟,老子們還能堅持十分鐘,有能砸出去的都砸出去,然後就撞他狗日的!

  輪機倉的兄弟都還小,只有輪機長是個老兵,孩子剛滿月。

  飛彈驅逐艦搖搖晃晃撞上了一艘日本軍艦,狠狠地撞了進去,那日本軍艦被豁了個大口子!

  納蘭在海上飄,就一個救生圈,還有寶刀,死死地抓在手裡。

  飄到海岸上,納蘭抽出了寶刀,誰說海軍不會拼刺刀的?

  幾個日本漁民,五短身材,拿著步槍沖了過來,日本早就全民皆兵了,他們要抓活的。

  納蘭家傳的刀法,一點花哨都沒有的動作,沒名字,但很管用!

  納蘭揀了支槍,帶上足夠的子彈往內陸走,見一個殺一個,反正不打算活著回去了!

  遇見個漁村,裡面只有女人和孩子,納蘭下不了手了!

  女人很驚恐,但還是比畫著把納蘭讓到了家裡,給納蘭水喝,女人怕納蘭手裡的槍!

  孩子給納蘭端來了熱騰騰的魚湯,孩子還小,怯怯地看著納蘭的眼睛不說話。

  納蘭的鄰居也有這樣的孩子,納蘭也喜歡孩子。

  女人和孩子都眼巴巴地看著納蘭端起魚湯,納蘭是個仔細的戰士,也就感到不對了!

  魚湯里飄著的是小魚和貝類,那貝殼納蘭認得,有毒!

  納蘭抽出寶刀,血光四濺!

  一個漁村,一百多號女人孩子,一個都沒放過!

  登陸的部隊上來了,看到這情形,都吐了!

  納蘭被憲兵關了起來,登陸以前一再強調過,不許違犯紀律,屠殺平民!

  關了三天,憲兵連長親自把納蘭放了,連長一臉的黑色,眼睛都血紅的!

  一個加強排,就因為這紀律,全軍覆沒!

  納蘭沒回海軍,直接去了出事的地方,身後是一群扒光了領章帽徽的兄弟。

  幾個村莊裡的人都喊叫著,說自己是平民,不是軍人。

  搜查出太多的毒藥、炸藥和殺人工具。

  平民要這幹嗎?做飯?

  納蘭抽出寶刀,一夢飲足了鮮血,出鞘即作龍吟!

  沒有任何懸念,出事地點周圍的所有村莊都成了屠宰場。

  相貌清秀的納蘭,揮舞著寶刀的納蘭,渾身鮮血,紅著眼睛為戰友收拾遺體的納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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