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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差一點砸了整個計劃的颶風一臉的懊惱,向正輕輕地在颶風的肩膀上拍了拍:“不必在意,計劃中總會有些難以預料的麻煩,你我都會遇到的,趕緊幹活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颶風感激地看看向正,朝著那個被鐵鎖鎖著的接線盒輕輕地一按,原本就單薄的木質接線盒近乎無聲地裂開了,向正朝著颶風做了個豎起大拇指的動作,麻利地按照禿子教授的方法安裝著燃燒彈,秦椋用力從還在抽搐的看家狗頭上拔出了匕首,輕輕地擦拭乾淨上面的血跡,半蹲著身子觀察著不遠處的那些俄羅斯士兵。

  三輛輕型裝甲車已經封鎖了小鎮的出口,戴著風鏡的機槍手正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那些裝甲車附近的俄羅斯士兵聊天,幾個穿著軍官制服的俄羅斯大漢聚集在通訊車旁邊,通過單兵對講機和那些進入鎮子搜索的士兵聯繫著。慢慢地伸出手槍,秦椋眯縫著眼睛瞄準了那幾個毫無察覺的軍官,心裡默默地計算著狙擊步槍的射擊距離和擊發角度。或許是過於相信自己的實力,或許是嚴格的分工的確讓這些俄羅斯軍爺無所事事,那些在裝甲車邊閒聊的士兵們的確缺乏必要的警覺,連稍微前出一些的哨兵都沒有派出。秦椋在心裡輕輕地嘀咕著:“要是我們有事先預備好的逃生線路,我至少可以幹掉一半以上的軍官,還可以幹掉三個暴露在裝甲車外的機槍手!便宜你們了……”

  潛向東面的鬼龍等人只能用倒霉來形容了,要穿越一條人數眾多的搜索線本來就艱難,而唯一可以穿越過去的地方竟然是在屠宰場中的一條布滿了垃圾和腐爛動物內臟的壕溝,一邊在這些污穢的泥漿中爬行,一邊低聲咒罵的SB已經有好幾次將那些污濁的粘稠液體弄到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孔里,而默不作聲的鬼龍也是強忍著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艱難地在泥漿中緩緩潛行。

  四十米長的距離,在三個掛滿了燃燒彈的人眼中簡直就是一段難以逾越的天塹,尤其是在快要接近壕溝盡頭的位置,那被長年水流沖刷出來的地方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陷坑,即使是鬼龍這樣的身材也只能勉強用腳尖接觸到稍微堅硬一點的地面,緩緩地向著前方挪動著。或許是被那惡臭的污泥弄昏了頭腦,再次被惡臭的污泥濺到嘴巴里的SB一不留神,習慣性地張大了嘴巴,狠狠地朝著旁邊用力地吐了一口:“呸!”

  儘管SB身邊的鬼龍在SB發出聲音的一瞬間伸出手掌,用力地砍在了SB那大張著的嘴巴上,但那有些變味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壕溝附近搜索的俄羅斯士兵的耳朵里。潛身在壕溝里的鬼龍耳中也傳來了清晰的拉動槍栓的聲音,幾乎來不及有任何的猶豫,鬼龍狠狠的將還沒反應過來的SB一把按到了淤泥中,而自己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惡臭的空氣,用力將身體蜷縮起來,深深地埋藏到了淤泥當中。

  感受著背上淤泥滑動的速度,鬼龍只能暗暗祈禱那些淤泥儘快地回復到平坦的狀態,讓那些馬上就要站在壕溝上面的俄羅斯士兵看不出太多的破綻!

  從淤泥中衍生的各種小蟲子顯然是對那些剛剛陷入淤泥深處的物體有著特殊的嗜好,幾乎是在鬼龍潛入淤泥後的瞬間,一些滑溜溜、粘膩膩的小蟲子已經興高采烈地尋找著可以鑽進去的孔洞,拼命地朝著裡面鑽著!首先是耳孔里傳來的那種鑽心的疼痛,那些習慣了享受剛剛扔下來的內臟的小蟲子顯然是把鬼龍的耳孔當成了新鮮的腸子,拼命地用口器吸吮著鬼龍耳孔中柔嫩的皮肉。鼻孔中傳來的搔癢也開始湊熱鬧,不斷地刺激著鬼龍想要打噴嚏的欲望,而緊閉的嘴唇上,那些契而不舍的小蟲子也在全力擠進鬼龍的口腔中,再尋找著通過牙齒的縫隙!

  已經沒有時間分辨頭頂上的俄羅斯軍爺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鬼龍那按在SB頭頂上的大手已經清晰地感覺到了SB身上的顫抖,還有那種急於鑽出淤泥的力量!當鬼龍實在無法抵禦那些小蟲子給自己帶來的痛苦之後,不得不抬起頭來的鬼龍在將頭顱伸出淤泥的瞬間,拼命地用同樣沾滿了淤泥的手指掏挖著耳朵和鼻孔,只是由於害怕發出聲音而壓抑著的嘔吐也幾乎將鬼龍胃裡的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

  當鬼龍終於可以睜開眼睛的時候,同樣藏身於淤泥中的SB和卞和也在同時睜開了眼睛,同樣在瘋狂地嘔吐著。臉上還懸掛著某些不知名的小蟲子的SB拼命用自己那雙巨大的手在臉上胡亂抓撓著,而卞和也正強忍著痛苦從自己的耳朵里拉出了一條肥碩的蟲子!

  壕溝邊的土塊被踢下來不少,可以判斷出有至少五個以上的俄羅斯軍爺在壕溝邊查看過,或許是因為鬼龍等人在淤泥中隱藏的時間比較長的緣故,那些前來查看的俄羅斯軍爺已經離開了。鬼龍長長地吐出了鬱積在胸中的一口悶氣,朝著SB和卞和做了個趕緊離開的手勢,率先向著壕溝盡頭移動著,當鬼龍的雙手抓住了壕溝邊的一塊凸出的磚石後,身邊的SB也已經緊緊地抓住了壕溝邊緣上的磚石,壓抑著喘息的聲音朝著鬼龍說道:“頭兒,我……”

  鬼龍深深地呼吸著稍微清潔些的空氣,朝著愧疚的SB擺了擺手:“不必多說了!趕緊找我們需要的東西,禿子和向正應該已經按照我們的預定安裝好了所有的燃燒彈,我們要抓緊時間!”

  帶著滿身惡臭的淤泥,鬼龍帶領著SB和卞和在一個俄羅斯最常見的院落中找到了需要的東西——一些剛剛砍伐下來的白樺樹幹。每年的深秋,那些看起來張得不夠直得白樺樹都會被砍伐下來,拉到各家的院子裡堆積起來,充當冬天取暖的燃料,甚至讓孩子們拿來做冰封之後玩耍用的爬犁,而此刻的那些白樺樹還剛剛被砍伐下來,木質還沒有干透,還保留著比較好的彈性和柔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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