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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起碼我們曾經嘗試過,曾經努力過,曾經用我們手裡的槍和匕首證明了我們是真正的男人,是最好的鬥士!我在此正式招募你,前鬼龍僱傭軍團首席雇用兵歸隊!

  你可以選擇繼續跟從我,為了我們的將來去作戰,享受用你的技術換來的一切,在你疲憊了或者是想退休的時候,在某個風景秀麗的地方買個小島安度晚年,你甚至可以擁有一個巨大的私人射擊場來發泄你偶爾的煩悶!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繼續在這個荒僻的地方當你的賭場主管,喝著劣質白酒,藏在最骯髒的帳篷里!在某個早上醒來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肚子上不再是結實的肌肉,而是被酒精浸透了的脂肪!

  你還可以選擇復仇,用這把手槍朝著我的後背開上一槍,讓你的怒氣和埋怨全部都發泄出來,然後去做個沒有人生目標的傻瓜!我只能把我的後背留給你,因為我知道,如果你選擇了尋找一個不反抗的對象來平息你的怒氣,那麼你也就沒有膽量看著我的眼睛開槍了!”

  用力扳開那把粗陋的左輪手槍上的擊錘,鬼龍將手槍塞到了SB的手中,緩緩站起身來,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了SB的面前:“你要快點做出選擇,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留下或離開,要不就殺了我,我只等你五分鐘!”

  抓著手槍的SB明顯的有些不知所措,連習慣性地將手指伸進扳機護圈的動作都重複了好幾次才完成,看著鬼龍一行人默契地將後背對準了自己,SB那巨大的巴掌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紛飛細雨當中,曾經無比粗豪的SB竟然無法做出決定!幾次將槍口對準了鬼龍的後心,但幾次又將槍口垂了下來,不經不覺間,時間已經漸漸地過去了。鬼龍緩慢地轉過身來,朝著全身發抖的SB遞上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背上自己的行囊跳出了地溝,大步向著正北的方向走去。其他人也紛紛背上了自己的背囊跟隨在了鬼龍的身後,向正略微躊躇了片刻之後,也嘆息著跟上了鬼龍的步伐。

  浸透了雨水的背囊顯得額外沉重,連鬼龍一行的腳步都因此而緩慢起來。隱約之間,SB那驟然暴發出來的哭喊聲是那樣的悽厲,那樣的傷心:“為什麼?你給了我一切,可你又毀了我!我不想再見到你,可你又出現在我面前!你究竟要我怎麼樣啊?我不是懦夫,從來都不是……”

  走在最後的向正緊趕了幾步,與大步前行的鬼龍走了個並肩,看著鬼龍那凝重的臉色,向正低聲問道:“頭兒,你就這麼有把握麼?看SB那樣子,他真的會……?”

  鬼龍大步向前走著,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向正的話,而向正也沒有再說話,好像自己從來都沒有問過什麼問題。空曠的荒原中,七個大步前行的男人逐漸按照軍隊中的小型突擊隊行進方式分出了先後,彼此間間隔著相對固定的距離,連行進間那不經意的位置變換都像是大雁南飛的時候替換頭雁時的模樣,絲毫不露痕跡。走了好幾個小時,天空中的雨絲變成了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打得人生疼,鬼龍將衣領後摺疊的雨帽翻了出來扣在自己頭上,再看看雨幕中那模糊不清的前方道路,緊趕了幾步後在一塊突兀在荒原上的岩石旁停了下來,從背囊中拿出了GPS衛星定位儀,仔細地確定著前進的方向是否有誤。

  滂沱大雨中,荒原上的那些溝坎迅速積滿了雨水,變成了一條條湍急的小溪,將原本平坦的荒原切割成了一些不規則的小島。天空中的烏雲中不斷隱約閃現的電光和從遠處地平線上傳來的隆隆雷聲在預示著一場更大的暴風雨即將到來。GPS衛星定位儀的抗干擾系統在全力工作著,將那些被雷電擾亂和消弱的信號接收過來,再忠實地體現在GPS定位儀的綠色屏幕上。

  看著在綠色屏幕上出現的那個代表建築物的灰色小方塊,鬼龍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後,再次看看越來越陰沉的天空:“我們向偏東方向走五公里,那裡應該有建築物可以供我們避雨。在即將到來的雷暴雨中在荒原上趕路,恐怕我們都會變成活動的避雷針了。加快速度,我們要和雷暴雨搶時間了!”

  在越來越密集的雨點中,七個背負著沉重背囊的男人開始在荒原上全力狂奔著。地平線上的雷聲仿佛在追趕著他們,那種隱約傳來的雷聲已經從遠處漸漸向鬼龍一行靠近,而那些在雲層中不甘地掙扎著的閃電也開始逐漸加強,仿佛要穿破雲層,狠狠地將天地之威降臨在鬼龍等人的身上!

  穿越那些驟然出現的小溪,趟過那些積水成潭的水窪,沉寂萬千歲月的荒原似乎早已不甘寂寞,用自己那滿布荊棘的身體拼命地阻礙著鬼龍一行前進的速度,想要將鬼龍一行永遠地留在荒原上,想要鬼龍等人的軀體完全融入自己的身軀,用鬼龍等人的骸骨作為荒原體現自己威力和神秘的裝飾物!當那個在雨幕中顯得無比破敗的小平房終於出現在鬼龍一行的視線中時,天空中的雲層驟然被撕裂了,金蛇狂舞,霹靂驚天,秋季荒原上的雷暴雨開始發威了!

  幾乎是撞開了小平房的簡陋木門,鬼龍等人一頭沖了進去,在粗重喘息的同時,幾個人迅速地站成了一個小型防禦圈的位置,借著門窗中透進的閃電光線觀察著小平房裡的環境。

  小平房顯然是那些在夏季外出牧羊的牧人留下的,門窗都用淡薄的木板草草釘住,粗陋的桌椅上積滿了灰塵和草屑,冰冷已久的爐灶上甚至盤踞著幾隻不怕人的草原鼬鼠,抓耳撓須地看著幾個闖進自己領地的不速之客,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靠近爐灶堆放的那些柴草已經在潮濕的空氣中生出了形狀古怪的真菌類植物,唯一的一口水缸已經翻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是後來闖進小平房的人無心的過失,還是發泄著自己不滿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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