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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龍靠在一旁的壁畫邊看著SB那絕望和求助的眼神,忍不住開口問道:“等等!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讓我的僱傭軍團就地解散?”

  烏涅娃側身看看鬼龍:“因為他們都是俄羅斯人,而現在俄羅斯說讓他們回來!”

  與此同時,大門口也傳來了一個清晰堅定的聲音:“龍魁,你是不是也該回家了?”

  滿頭銀髮,不怒而威的面容,筆直的腰杆,怎麼看都是一付職業軍人的架勢!

  鬼龍下意識地一個立正:“將軍!您”

  該怎麼說?脫離了牢獄之載?官復原職?怎麼會出現在俄羅斯?還是

  反手關上大門,朱祥家找了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才兩年多沒見,你小子居然在國外整出個僱傭軍團?當團長的滋味怎麼樣啊?比當少校好多了吧?大把的銀子揣在懷裡,牛B了啊?”

  看著當年的老上司,鬼龍一時竟無言以對,兩年多漂泊在國外的日子,每夜的夢裡都是回家的渴望,但家在哪裡?還能回去嗎?

  朱祥家猛地一拍桌子:“你給老子站直了!出去混了幾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記得你那一身本事是誰教的嗎?你吃了這麼多年的國家大米都吃狗肚子裡去了?”

  烏涅娃輕笑著站了起來:“我就不打攪幾位了,返回中國的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起飛,希望今後還有機會見到您,尊敬的將軍閣下!”

  幾個俄羅斯軍爺愁眉苦臉地被烏涅娃帶了出去,甚至連與鬼龍告別都來不及,只有SB隨手扔了根捲菸過來:“頭兒,以後要抽菸只有你自己卷了,保重!”

  門被輕輕的帶上了,寬敞的房間裡安靜下來,阿震搖著輪椅從壁爐前拿過了一瓶伏特加,仔細地倒了三杯,把托盤放在大腿上:“將軍,是不是該為我們的重逢干一杯啊?”

  清澈的酒散發著醉人的芳香,朱祥家輕輕地端起了酒杯:“老毛子造的酒也只有這種能拿出來嘗嘗,關了老子兩年,可還是把老子放出來了,還官復原職,老子也象這酒,要存起來幾年才知道老子厲害啊!干!!!”

  鬼龍也舉起了酒杯:“將軍,先恭喜你脫了牢獄之災!干!!!”

  阿震沒說話,只是幹了杯中的烈酒,搖著輪椅給兩人又倒上一杯。

  朱祥家再次端起了杯子:“酒是個好東西啊!上陣殺敵之前,哪個突擊隊不是酒碗一摔,提著腦袋衝鋒陷陣啊!就是死了,閻王也要怯你三分!嘿嘿老帥陳毅不就有一句嗎?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如今我還沒死,可舊部只剩下你一個了,龍魁,我還能招回你嗎?”

  鬼龍舉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從喉嚨里一直燃燒到了胃裡,連心都仿佛被點燃了!

  終生制職業者曾經是一個多麼強大的組織,儘管人數不多,但每一個終生制職業者都發展了自己的屬下,甚至在各個領域中創建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可一夜之間煙消雲散,鬼龍還記得最年長的一個終生制職業者在咽氣前的呼喊——十年心血,為國綢繆,就這樣死了,不甘心啊

  究竟為什麼?為國盡忠難道有錯???

  朱祥家的聲音顯得額外的滄桑:“龍魁,你我都是軍人,準確的說我們只是軍人,在面對看得見的敵人時,我們從來不會失敗,因為我們是最優秀的,但我們也有個致命的弱點,我們都不懂政治,也太低估了權力對人的誘惑。終生制職業計劃一旦全面展開,在全國乃至世界上有多大的威力你是知道的,所以有人眼紅,有人不放心,這才有了離間、誣陷、栽贓嫁禍和最後遭受的清洗!幸好,還有人頭腦清醒,能看清楚事實的真相,否則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只怕要老死在監獄裡了!”

  兩年的疑惑得到的解答竟然是這樣的,鬼龍一時間竟痴了!

  為什麼?就為了一點看不見的權力?就為了某種說不出口的威脅感?就這麼簡單嗎?

  誰該為那些忠勇的中國人的死負責?誰該為他們耗費了十年的心血負責?

  鬼龍的眼睛變得血紅,緊握的雙手骨節咯吱作響,一股濃重的殺氣從鬼龍的身上象海嘯般地散發出來!

  也許是看出了鬼龍的悲憤和殺意,阿震搖著輪椅來到了鬼龍的身邊,或許是喝酒的緣故,阿震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昏,冰冷清澈的眼睛裡也有了一種狂熱的神情:“鬼龍,你應該聽說過‘沉睡’行動吧?”

  鬼龍一楞,‘沉睡’行動?那是在好幾年前就取消的一個行動計劃,原本是啟動安插在國外的一批人員用不同的手段獲取情報,但由於其中出現了一個變節者而被迫取消了整個行動,因為無法確定誰是變節者導致了所有人員被清洗,難道

  迎著鬼龍探究的目光,阿震點點頭:“不錯!我就是‘沉睡’計劃中唯一一個漏網的,當時我被注射了鎮靜藥物後放在了鐵軌上,可能是我在半年前的一個手術中經受過同樣的藥物吧,我提前清醒了,但還是沒能爬得太遠,我的腿被壓掉了一半。幸虧法赫德老頭救了我,而我也順水推舟地說自己是被新納粹成員謀害的中國學生,五年時間,我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只是拼命地忘記被清洗的事實,努力地搜集各種情報來證明自己不是變節者,直到上個月,我才把能夠證明我清白的資料找到,才能第一次與國內的機構主動聯繫,才能知道還有一個象我一樣的人也在痛苦中期待國家的承認和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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