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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由於兩方面的原因。一個是我們多數同志經過一段時間的實踐,已開始感

  覺到對基層幹部整得過火了,整的面太大,問題看得過重。另一個是彭真同

  志講話對我們的影響。當時,彭真同志在北京的幹部會議上有個關於“四清”

  問題的講話,調子比較溫和,特別強調了要團結兩個百分之九十五的問題和

  抓緊生產鬥爭的問題。彭真同志講“破壞生產運動就是破壞我們的整個事業,

  那非追究不可。……在搞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的時候,同時抓緊生產,千萬不

  可放鬆生產。”東北地區放了彭真同志講話錄音後產生了好的影響。(這件

  事,在“文化大革命”中也被作為對抗中央,推行修正主義路線的罪狀進行

  了批判)因此《二十三條》傳達後,各地開始糾正了前段運動中存在的一些

  “左”的做法。很短時間即解放了大多數幹部。工作隊和基層幹部、群眾思

  想上都覺得很滿意。 1965年2月我在金縣工作團隊長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明

  確要求工作隊要依靠群眾和幹部的大多數,“要把解放幹部大多數作為一條

  方針。對犯錯誤幹部的問題要重證據,重調查研究,結論要實事求是”。在

  政策上對經濟退賠要求既不能馬馬虎虎,又要合情合理;關於劃階級問題,

  強調要嚴格按照中央過去的規定辦。5月,東北局根據三省省委和重點縣社

  教工作團對農村社教運動中關於經濟退賠、清理階級成份、地主富農浮財和

  房屋處理、不反社員群眾、團結中農、組織處理等八個問題的意見搞了個規

  定發到各地。我在東北局書記處會議上再次強調:抓對青少年教育的問題;

  強調在四清新鋪開的公社“一進村就要搞三結合”,要團結兩個百分之九十

  五。這都反映了《二十三條》下達後在實際工作中發生的一些變化。

  我在金縣三十里堡蹲點八、九個月,當時化名叫張坦。我們確實堅持了

  與群眾同吃同住同勞動。我住在三十里堡公社的供銷社,吃飯同職工一樣排

  隊買飯。我除經常到生產大隊參加幹部群眾會聽情況,還經常參加一些大田

  和果樹的勞動。當時參加勞動不是擺樣子,而是真干,一干就是半天,與群

  眾混得很熟。群眾同我們講話也很隨便,什麼話都講。有些群眾還當面問我

  “你是大幹部還是小幹部?”,有的群眾看到經常有人到我的住地匯報情況,

  便猜測說“肯定是個大幹部”。 1965年春我們栽種的樹木,現在已經成材。

  在金縣“四清”期間,我們還特別強調作好地富子女的工作。富農女兒

  孫雲傑入黨很說明這個問題。孫雲傑是金縣亮甲店公社葛麻大隊一個富農的

  女兒。她是大連機車廠子弟小學的教師,1962年她響應號召回鄉參加農業生

  產。她思想進步,勞動積極,表現很好,要求入黨。大隊黨支部和工作隊想

  發展她入黨,又有些拿不準。遼寧省委書記處書記、金縣工作團團長王良同

  志徵詢我的意見。我考慮到這樣做符合當時中央關於有成份論,不唯成份論,

  重在政治表現,對剝削階級家庭出身的子女要給出路等指示精神,當即表示

  同意。不久孫雲傑被批准入黨。“四清”結束後,她被調到縣裡任團縣委副

  書記。這件事當時國內有的報紙作了報導,在全國引起很大反響。後來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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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尼亞、越南等國有的青年也來信詢問。現在看來,這件事做得還是對的。

  這一時期的城鄉四清,按中央打殲滅戰的方針,中央機關派出34位負責

  同志和2800多名工作人員到東北地區參加城鄉“四清”蹲點(其中95%在

  城市蹲點)。我記得公安部謝富治、嚴佑民在瀋陽冶煉廠,交通部孫大光和

  劉亞雄在大連港務局,中央監委馬國瑞在遼寧金縣大連灣;一機部段君毅和

  周子健在長春第一汽車廠,石油部康世恩和徐今強在大慶油田。從當時中央

  機關派出大批幹部參加四清蹲點,也可以看出中央對搞好四清的決心是多麼

  大!

  金縣“四清”結束前,1964年6月4日,我同三十里堡公社黨委、鎮委

  兩個新的領導班子開了個座談會。因這天正是農曆端陽節,東北局辦公廳的

  同志把座談記錄整理為《端陽話四清》。這次座談的話題,是從新領導班子

  怎樣鞏固和發展四清運動成果,如何做好領導工作談起的。我鼓勵他們腦子

  里要時時刻刻想到群眾,今後要堅持“三同”;上邊來人不搞吃喝招待;不

  要讓群眾稱“官銜”,手腳乾淨才能得到群眾的擁護。我還要求他們要有朝

  氣,有闖勁,不要做“量不了米,也丟不了口袋”的領導。後來這篇《端陽

  話四清》還轉發到全區各社教工作團隊。

  金縣“四清”結束後,在金縣農村政治工作會議上,發現了一個能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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