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她的第一次
125：她的第一次
作者：
時間突然靜止的時候，白櫻感覺自己無法動彈了。
背脊一寒，白櫻驚詫道：「連月昭，你想幹嘛？」
「幹嘛？」
冷冷一哼，他的聲音冷得讓人渾身發抖。
床一沉，他高大的身子便覆了上來。
「我待你一片真心，你卻背叛我。白櫻，我不會放過你。」
他的眼神像嗜血的惡魔，白櫻心裡的懼意在無限的擴大。
「連月昭，你不能這麼對我。」
知道他想做什麼，白櫻眼中淚光閃爍，心痛到無法呼吸。
「不能嗎？等你成為我的女人，看你還要怎麼嫁！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的眼中全是恨意，沒有管她現在蒼白的臉色。
她的第一次，沒有溫情和憐惜，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痛。
她一度以為，她會死掉。
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人還在她的身上，永無休止。
「痛。」
她真的好痛，下面火辣辣的，跟撕裂了一般，眼淚已經流幹了，只剩下一陣空洞。
不知道他做了多少次，做了多久，等他完事之後，天空已經泛白了。
「你別想忘記我。」
留下這句話，他沒有一絲猶豫，修長的腿邁出了房間。
就像他說的那樣，這樣的她，還怎麼嫁給夜無暇。
堂堂的北齊未來皇后娘娘，已經不乾淨了。
連月昭。
為什麼要這樣。
她真的好恨。
但是，傷害他的本來就是她，她不恨他，只恨這命運。
「小姐。」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全身還是沒有一絲力氣。
清芊和念夏推門進來的時候，她反射性地將被子抱緊。
跟個破布偶一樣躺在床上，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一會，白莫茹匆匆而來。
「小櫻，沒事，別怕，姑姑在這！」
屋內，只有白莫茹和她。
「姑姑，麻煩你準備熱水，我想洗澡。」
「好，姑姑馬上準備。」白莫茹側眸擦了擦眼淚，「你先休息一下。」
「姑姑，你找人通知皇上，婚禮……取消。」
白莫茹臉色一白，「小櫻，你，你真的。」
白櫻看著她，淡淡地說，「姑姑，我這樣，如何還能母儀天下！」
白莫茹看她這般，一陣心痛，「小櫻，是姑姑沒能保護好你。」
「與你無關，是他，你們也攔不住。」
他是神，只需要一擺衣袖，千軍萬馬都能化作劫灰。
這區區一個將軍府，又豈能攔住他呢。
一切，都是命。
不管是與連月昭還是夜無暇，都沒有緣分。
白莫茹離開前問了句，「那個禽獸，是誰？」
「姑姑，你別問了，我不怪他。」
白莫茹嘆息了一聲，囑咐清芊和念夏好生照顧。
出了屋子，尉遲紫楓候在一處，見白莫茹出來，一把拉住了她。
「娘，她怎麼樣？」
「楓兒，這事別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
「孩兒知道！」尉遲紫楓咬著牙，「是不是那個天璣公子！」
白莫茹深深看他一眼，「楓兒，她是未來皇后！」
「她現在也不會嫁了。」
「你。」
「娘，我喜歡她。」
「可……」
知道她想說什麼，尉遲紫楓認真地說，「娘，不管她怎麼樣，我不在乎。」
白莫茹搖頭，「你別我給添堵了！」
說罷，白莫茹沒有再停留，轉身離開。
熱氣渺渺，她全身無力地趴在浴桶上。
念夏和清芊拿著帕子在給她擦。
看著她身上的淤青，念夏的眼淚落個不停。
明明再過幾天，她就要與皇上大婚了，那時候，她便是集萬千寵愛的皇后娘娘。
皇上待他一片真心，為了她甚至空設後宮。
可不曾想，卻出了這檔子事。
這還是白櫻第一次讓別人伺候她洗澡，她實在太疲憊了，身子沒有一點力氣。
以後要怎麼樣，她現在沒有時間多想。
自從昨晚開始，她的整個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連月昭離去時，他眼底深切的恨意以及痛意，剜在她的心底。
消息送去皇宮沒多久，聖駕就親自到了將軍府。
剛剛沐浴出來的白櫻，靜靜地躺在床榻上。
「小姐，皇上來了，他想見你。」
白櫻眼眸一縮，下意識地將被子裹住。
「讓他回去吧，我不想見他。」
她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他。
清芊和念夏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走出去。
「皇上，小姐已經睡下了。」
夜無暇滿臉焦灼，清芊實在不忍心說出那番話，便是告訴她白櫻正在休息。
「朕在這等她。」
說完，他負手站在原地，目光卻是一直盯著大門的方向。
「皇上，小姐她……」
「沒事，她什麼時候想見我了，再來稟告！」
「是！」念夏嘆息，行了個禮退至了一邊。
就這樣，一直到入夜。
夜無暇就那樣靜靜站在她的閨房門口，白老將軍和白莫茹都勸過幾回，他的回答一直都是。
他等她。
「小櫻，皇上站了大半日了，你見見他吧。」
白櫻抿唇，「姑姑，你能讓他回去嗎？我實在不知道和他說什麼。」
其實，她真的是沒臉見他。
「就算是這樣，你也和他談談吧，見不到你，他不會離開的。」
無奈，白櫻只得應了，「那好吧。」
她也不是矯情的人，不就是破個處嗎？
在現代，也不是什麼大事。
況且，她本身對連月昭就有情。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前夜無暇。
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他了，但是她卻一直在傷害他。
因為在她的心裡，她對他有過感動和感激。
卻沒有愛意。
如果，他能這樣放棄，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所懼怕的是他仍是不肯放手。
一個殘破的身軀，如何能母儀天下。
她實在沒有那個臉。
她正想著，便聽見門口有一陣腳步聲，似是猶豫了一番，他才跨了進來。
「小櫻。」
白櫻轉過身子，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
「小櫻，你別怕，我會在你身邊的。」
「無暇，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了。」
「是連月昭，對不對。」
提起他的名字，想到昨晚他對她的殘忍，白櫻心窩子狠狠一痛。
夜無暇握住她的手，白櫻反射性地抽了出來。
「無暇，求你忘記我。」
「我不在乎。」
四個字，一直隱忍著的淚水再次洶湧而出。
她轉過身子，看著他真摯的眼。
「無暇，你不在乎，我在乎，你值得更好的女人，而我……」
「不，小櫻，你別說這樣的話，你知道，我根本放不下你。」
白櫻搖頭，「沒有誰是放不下誰的。這或許就是天意。」
「是連月昭，我要殺了他！」
白櫻瞳孔一縮，「不要！」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局。
半晌後，白櫻有些疲憊地開口。
「無暇，你走吧，我真的很累。」
「好，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連月昭站起來，離開時，他淡淡卻堅定地說，「對於你，我永遠不會放手。」
白櫻身軀一震。
夜無暇，你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她不值得。
白櫻，不值得你這麼對待。
「果然是郎情妾意，很感人。」
夜風中，一道涼薄的聲音凌空而來。
白櫻乏力，聲音顫抖。
「連月昭！」
她以為，昨晚之後，她與他之間就那樣結束了。
他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沒想到，入夜了，他又來了。
「哼，喚他就是無暇，而我，就是連月昭。你從前明明喚我阿昭！」
連月昭嘆息一聲，緩緩走近她。
他每靠近一步，白櫻就不自覺地往床榻裡面移動。
「怎麼，你怕我？」
她自然怕他，昨晚，他那麼殘忍的對她。
她都以為，他會忍不住殺了她。
可是最後，他還是沒有動手。
「連月昭，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我不會和他成親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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