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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自如地把老闆叫過來,點了一大串食材,熟練的如同常客。

  見晏棲愣著,他才解釋了句:“我沒出道前,經常來這裡吃。”

  晏棲抬眸問他:“你之後還有別的安排麼?”

  “凌晨還得趕一個通告。”

  許是藝人的職業通病,席燦一接受過大大小小的採訪,為了儘量表現的禮貌誠懇,他看人的目光永遠都是直勾勾的,毫不避諱。

  晏棲調侃道:“我以為藝人會對身材會有嚴格的管控。”

  深夜吃燒烤,要是席燦一的經紀人在身邊,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當然有。”燒烤的香味兒直往鼻子裡涌,席燦一幫忙老闆挪了下桌子,繼而道:“我之前在公司做練習生時,每周都有考核和測評,體重身高也會記錄和管控,要是不達標的,很多時候就意味著錯失機會。”

  所以那時候的席燦一不敢落下一次舞蹈課,舞蹈老師脾氣大,誰要是翹課,會毫不留情地抽人。

  他不怕老師抽,只是那時候為生活奔波,好不容易看見前方的光,只能做撲火的飛蛾,孤注一擲。

  “那時候的生活雖然枯燥了些,但好像比不過現在的無聊。”

  他是流量愛豆的代表人物,居然會說現在的生活無聊,被有心者聽去,不知道又要放大多少倍來做文章。

  生存在聚光燈下,少年的一言一行,甚至拍張照、喝水等舉動都能被放大。

  他的坦誠殺的晏棲措手不及,與之相較,她帶著目的來的此行總顯得動機不純。

  這幾章寫的有丟丟艱難,手好的差不多了,16號完結哈!

  第60章 晉江獨發

  晉江獨發

  晏棲對少年口中的無聊沒評價任何,只是稍顯矜持地誇讚道:“演唱會上的表演很棒。”

  他摸了摸鼻尖,總算露出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看上去像一隻翹起了尾巴的大貓。

  之所以說是今晚的第一個笑容,還是因為席燦一在舞台上賣力地唱歌跳舞時,一次也沒笑過,包括他感謝粉絲的到來,說著那些動聽的甜言蜜語,晏棲注意到,粉絲給予他回饋的瞬間,他連唇角都沒彎一下。

  “為這次演唱會,我準備了很久。”

  藝人看到負面-評論,總得找到出口來排解。

  席燦一排解情緒的方式也很單一,就是把自己關在舞蹈室里無休止地練習,他很少找身邊人傾訴什麼,粉絲從他身上看到的清冷寂岑其實是真正的孤獨感。

  燒烤被端上桌。

  老闆是位接近晚年的老婆婆,性子潑辣,這才能鎮得住一方場子。

  “婆婆,燒烤好吃。”他明顯提高了語調,婆婆年紀大了耳背,少年說了好幾遍她終於有所反應。

  “好吃常來。”婆婆說話帶著江城的口音,眼神一瞥,熱情地喚道:“第一次見你帶朋友過來。”

  晏棲習慣性地抽紙擦拭桌子凳子,比她想像中要乾淨,聞言,她抬眸沖婆婆笑了下,同時內心驚異於這位粉絲無數的偶像,私交如此簡單。

  “好,謝謝婆婆。”

  席燦一明顯放鬆下來,他褪去公司的包裝,露出真實的煙火氣息。

  少年擼起袖子,給她遞過去一串烤串,晏棲再次看見了那個紋身,比VELL雜誌封面露出來的面積要大。

  晏棲說了聲謝謝,好奇地發問:“我可以問嗎?你紋身紋的什麼圖案?”

  他大大方方介紹:“我粉絲的名字。”

  寵粉狂魔?

  她仔細想了想,粉絲對於席燦一來說,的確是改變命運的關鍵點。

  不過把粉絲名字當紋身的愛豆,倒是不常見,她投去贊同的目光:“她們對此肯定很開心。”

  不過晏棲清晰地記得,小姨說那孩子在右手手臂上有顆痣。

  他紋身的位置恰好是痣在的地方,現在根本辨別不了有沒有身份標識。

  “姐姐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紋身?”

  晚風蕩滌,少年神色晦暗。

  他很聰明,從小時候就知道即使是朋友之間也會夾雜著動機和目的。

  “不是。”她喉頭乾涸,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德國那一次,為什麼不辭而別?”

  聽起來像是質問的語氣,晏棲又補充道:“談到了你的父母,然後你就走掉了,是因為這是你的逆鱗麼?”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巴別塔,是藏在血脈里的不可言說的秘密。

  晏棲年少時的巴別塔叫做傅之嶼,裡面裝載著她所有明戀暗戀的情愫。

  她相信,席燦一也不例外。

  “我經紀人打電話給我,我們有個外景需要去弗里德里西街道拍攝。”席燦一回答的滴水不漏:“不好意思,事出緊急,我語言不通,沒辦法留個口信。”

  少年很巧妙地繞過了父母這個問題。

  晏棲原本都覺得套不出話了,他黑色的眸子忽地明亮起來,噙著些探究:“姐姐對我的家庭感興趣?”

  “我……”她頭一次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話音吊在半空中,像根魚刺堵塞住食道。

  空氣中無形劃分出一條警戒線。

  “我的親生父母早就把我拋棄了,我長在福利院,院長夫婦就是我的父母,我六歲時被養父養母領養,他們那時候嘗試了試管嬰兒還是沒有屬於自己的孩子,結果在一眾孩子裡挑了坐在角落的我。三年後,他們擁有了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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