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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用另一隻手開門。
黎亞回家就把冷氣打開。
坐著沙發上，這回連電視也沒打，手機也沒拿，就呆呆地坐在那。
手擱著腿上，一開始是掌心朝上，後來合成拳，再後來乾脆把手放到抱枕下面。
她嘆了口氣。
在冷氣中慢慢冷靜。
又過了會。
黎亞洗完澡，要下樓把垃圾扔掉。
她沒想到一出門就碰到沈九汀。
他也拎著垃圾袋。
黎亞眨下眼，說：「要我幫你下去丟掉嗎？」
沈九汀說不用。
黎亞就閉嘴了。
兩人一同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環境一下變得幽閉狹小起來。
黎亞都沒忍住放輕了呼吸。
沈九汀好像也是剛洗完澡，身上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
這是什麼味道？
黎亞再聞了一下，後又完完全全僵在原地。
她在幹什麼？！
她竟然像個變態一樣去聞沈九汀身上的味道。
她有病嗎！！！
直到電梯門開。
沈九汀走了出去，看到黎亞還愣在裡面，他伸手擋住電梯關上，喊她。
黎亞回過神來，還是不敢相信她剛才那麼猥瑣的去聞……
她窒息了一下，更是不敢看沈九汀，在出電梯的時候，還刻意往旁邊去，幾乎是貼著電梯的另一邊出去的。
沈九汀收回手，目光有些深。
扔掉垃圾後。
沈九汀問她：「要轉轉嗎？」
黎亞搖頭，說熱。
兩人又一起進電梯。
真是巧的很，這一下一上，都沒有任何其他人。
黎亞都要屏住呼吸了，她刻意讓自己淺吸。
沈九汀看著不斷跳動地數字，問她：「有什麼想看的電影嗎？」
黎亞：「啊？」
沈九汀說：「我想請你看電影。」
黎亞說：「我不怎麼喜歡看電影。」
沈九汀嗯了聲，他有看到黎亞說話間都沒有往他這邊看。
他看了她半響，她貼著電梯站，兩人中間的空間都能再容下一個人，移開視線。
到了樓層。
黎亞又頭也不轉地去開自己的門，沈九汀走出電梯就沒動，看著她，最後又喊她的名字。
「黎亞。」
黎亞愣了下，轉過頭來看他。
沈九汀說：「是不是下午太冒犯你了？」他嘆氣，「你都不想理我。」
黎亞搖頭，只說：「沒有。」
沈九汀揚眉：「那你不願意和我一起看電影。」
黎亞想了想，說：「那看吧。」
沈九汀看了她半響，說：「算了，你不願意就算了。」
他微垂著眼，看不見其中情緒，再抬眼就是淺笑，他說：「你進去吧。」
他這樣說，黎亞反到沒動了。
她看到沈九汀去開門，猶豫幾秒後，她叫：「沈九汀。」
沈九汀轉過身：「嗯？」
黎亞說：「我不是不願意看，我很少看電影，不知道看什麼，你定的話，我願意去的。」
沈九汀難得有些晃神，他看向黎亞，說：「真的願意？」
黎亞說：「真的。」
沈九汀又不著急再說什麼了，他說：「為什麼願意？」
為什麼願意？
黎亞一下子慌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答案，好像無論看哪都會暴露自己，她又侷促地撇開視線。
為什麼願意？
沈九汀笑了，他說：「我喜歡你，是想要得到回應的喜歡。」
黎亞臉一下子就紅了，難為情極了，她甚至低下了頭。
沈九汀慢慢緩了口氣，沒再逼她，說：「我有點激動的，你剛才說願意，就像再答應我一樣。」
他笑笑：「我看看有什麼電影再問你。」
黎亞抬起頭，她覺得她太怪了。
怎麼就一味地想要逃避呢。
對沈九汀……，她想到剛剛牽手時，僵硬無比，但她明明能抽出來，卻沒有抽出來。
為什麼啊？
沈九汀轉過身關門時看到她還在那站在，他正要說話。
黎亞卻一下子走到他面前。
沈九汀：「干什……」
還沒問完，他僵在原地，手被另一隻手握住。
沈九汀低頭看看，黎亞握著他的手，他有點不敢置信。
直到黎亞喃喃說：
「心跳好快。」
兩人離得太近，以至於這近乎小聲的呢喃，他聽到了。
沈九汀眼眸一深，他克制著任何動作，只問她：「你說什麼？」
黎亞感受到自己的緊張，她想要抽回手。
沈九汀卻握緊了。
她抬起頭看他，這下更緊張了。
她又抽了抽，沒抽回，就沒動了。
兩人面對面站著，以一種幾乎怪異的現象。
手還牽著，但雙方都沒有說話。
黎亞眨了下眼：「你才表白兩次？」
沈九汀：「嗯？」
她小聲說：「這麼早答應會不會太隨便啊？」
「……」
沈九汀都不知道該哭該笑。
他舔了舔牙齒，說：「什麼隨便不隨便啊，你喜歡我嗎？」
黎亞又愣住。
她又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用力一抽，然後手被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