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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蓉臉有點紅,忽閃著漂亮的長睫毛,十分難得地露出了女孩子羞澀的一笑:“哎呀,我剛才不是說了,這就是個開腦洞的討論,別搞得太嚴肅啊。”

  劉捷趕緊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第二種。陳一新事先買通了管家或者僕人,把那個房門的門鎖弄鬆了,製造了一個可以拆卸並填補的‘洞’,陳一新到了門外,先輕輕地、一點聲音不出地把門鎖卸下,打開了那個洞口,然後將趙洪波叫到門口,在他身體貼近房門的時候,掏出一把柄寬小於洞口直徑的刀子,一刀從洞口刺進去,再將鎖重新安上,填補了洞口。”

  侯繼峰來了一句:“這個詭計好像是哪本著名的推理小說寫到過似的……”

  “不許泄底!”蕾蓉說,“類似的方法還有:門軸的一側其實是可以打開的;用根風箏線一頭綁在門閂上,另一頭從鎖眼抽出,等閂上門之後再把風箏線拽出來;或者找個什麼強力的電磁鐵在門外吸引著門閂,把門鎖上等等機械性詭計,總之就是殺人之後能把房門反鎖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啊!”劉捷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蕾處,就你說的這些招兒,警察一點兒都不懼,分分鐘破案的事兒,實話說,我們只知道一種殺人犯不好逮——殺了人就跑的。”

  蕾蓉笑了:“好啦好啦,你先說,我想的這些主意,在現場勘查中,偵查人員留意了沒有?”

  劉捷皺了皺眉頭:“肯定沒有……現實中不會真的有人這麼幹吧!”

  “這就是說,存在著機械性密室的可能。”蕾蓉想了想說,“等我到了楓之墅之後,仔細查看一下那扇房門是否動過手腳。下面繼續開腦洞,你們有沒有勘查過那間屋子的天花板?”

  “天花板?”劉捷糊塗了,“天花板有啥可查的?”

  “有啊。比如說,當初陳一新建造那棟別墅時,就考慮到早晚有一天要利用其製造密室殺人,所以把天花板做成一個可以升降的,並裝上一把電動摺疊刀,再在房內某處裝一個監控探頭,等趙洪波喝了摻有迷藥的酒,或者從門縫下面灌進毒氣,使其暈倒在合適的位置了,然後開動裝置,使天花板緩緩降落,並將刀打開,刀尖衝下,正好插在趙洪波的心口,趙洪波在劇痛中握住了刀柄,卻只能無奈地看著天花板緩緩上升——”

  劉捷都快要哭了:“蕾處啊蕾處,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腳踏實地、正經八百的科學家,現在看來我錯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能異想天開。”

  “這有啥,為了殺人造一棟建築,這是典型的新本格主義嘛!”侯繼峰在前面開車,沒看到廳長欲哭無淚的表情。

  蕾蓉平素性情十分溫和,處事手段也極其圓滑,可一旦軸起來,也特別的軸,尤其是在科研和探討案件上,一旦扎進去,八百頭牛都拽不回來:“還有心理密室,也必須考慮到。”

  “什麼是心理密室?”劉捷一頭霧水。

  “比如,陳一新和濮亮有所勾結——你別瞪我,我要把各種可能都考慮到。”蕾蓉認真地說,“那扇門本來是沒有上鎖的,陳一新在屋子裡面捅了趙洪波一刀之後,出來裝成門被鎖上了的樣子,等到大家都來到門口了,一直和他明顯作對的濮亮也擰了一下門把手,也裝成門被鎖上了的樣子,大家就相信了;還有一種可能:濮亮和某個真兇勾結,真兇殺人後從窗口溜走,而濮亮作為現場唯一的警察,有臨時勘查現場的特權,所以他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將僅僅是關閉的窗戶鎖上——上述兩種方法,都可以通過製造門窗反鎖的假象而形成心理密室。”

  “沒錯,沒錯!”侯繼峰說,“趙洪波為什麼一定是陳一新和趙憐之殺的呢?難道就因為他倆一個跟他有仇,一個最先跑到了他旁邊?如果從作案時間上來看,在趙洪波上三樓以後,去洗手間的羅謙、去看還有什麼菜沒上的管家和一直在廚房的廚娘,不是也具備了作案條件嗎?”

  “你小子給我閉嘴!”劉捷狠狠一拍前面駕駛位的椅背,然後對蕾蓉說:“蕾處,你這個腦洞開得可有點太大了,居然懷疑到濮亮身上了,要知道,他可是我那天去不了楓之墅,臨時委派去的,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跟陳一新或者什麼其他真兇勾結上,何況他從勘查現場開始,手機的攝像頭始終處於拍攝狀態,他如果鎖上了窗戶,以窗戶把手的高度,一定會被拍攝下來的——他勘查現場的視頻也在那兩個文件包里,已經發到你電腦上了。”

  蕾蓉卻不依不饒:“即便是攝像的真實性沒問題,也只能否定我假設的第二種心理密室,至於第一個還是有可能的。你先前說過,陳一新和警局的關係錯綜複雜,這年頭,但凡能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的,一定是黑白兩道通吃,他到底用錢收買了警局什麼人,恐怕你這個廳長也未必能知道,假如——我只是說假如,濮亮早就跟陳一新相互勾結,他接到你委派他去楓之墅的電話之後,馬上跟陳一新聯絡,剛好陳一新也要過去,兩個人就商量好了製造密室,讓警方以為趙洪波是自殺身亡的詭計,也是完全能夠做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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