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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對小三的精神折磨達到最高值時,白策才不慌不忙的站起來,對依舊堅持挾持著白瑰的他開口:“放了她,我給你個痛快,否則,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比張志更痛苦。”

  事到如今,小三也很清楚自己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了,乾脆一閉眼睛,把白瑰推了出去,“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白策握住白瑰的手腕,將她拉了過來,卻不曾看她一眼。他再次抬起手臂,履行他的諾言給了小三一個痛快。

  事情終於結束,白瑰本應該鬆口氣的,可她心裡卻愈發不安。

  她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陌生的表情,努力地想擠出笑容,“阿策……”

  白策恍若無聞,忽然將她攔腰抱起,邁開大步走出艙門,重新踏在飛機左翼上。白瑰覺得不對勁,忽然開始拼命掙扎,黑色的長髮隨風狂舞,她尖叫著,“白策!你要做什麼!你瘋了嗎!”

  他右手攥住她細細嫩嫩的胳膊,眸色一沉,竟然鬆開抱著她的手將她懸在了半空中。

  白瑰仰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白策,你不會這麼對我的……”

  “我不會?我為什麼不會?”他忽然鬆開手。

  “啊——”

  在她迅速墜落的一瞬間,用左手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白策……白策……”在真正的死亡面前,白瑰再也無法淡定,她雙手拼命攀著他的手腕,像是在努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嚇得泣不成聲,“白策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

  面對淚流滿面的白瑰,白策鐵了心似的不肯原諒,他冷聲命令:“給我低頭看下面。”

  她身子一抖,隨即瘋狂地搖頭,“不要!我不看……”

  白瑰有很嚴重的恐高,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但他語氣更加狠厲:“我讓你看!”

  白瑰被這語氣嚇得呆愣了一秒鐘,無法反抗的一點點低下頭,自己的身子完全懸在數千米的高空,腳下是雲山霧海,以及依稀可見的森林河湖。她幾乎無法遏制心中的恐懼,手上完全喪失了攀住白策的力氣。

  在某一個瞬間,她真的以為她會從高空墜下然後粉身碎骨。

  白策卻忽然抬高手臂把她提起來,眼中積蓄著狂風暴雪就快要噴發,“怕了?”

  白瑰此時渾身無力,全憑著他的力量才不至於掉下,聽到他的話,她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看著我!”

  她乖順的抬起朦朧的淚眼看向他。

  “你現在知道怕了?你跟著人家車跑到荒郊野嶺時怎麼不知道怕?你被人家槍口抵著時怎麼不知道怕?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跟三個爺們在一起時怎麼不知道怕?你被人家當人質劫持到飛機上很有可能會被殺害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他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憤怒,到最後竟紅著眼有熱淚在眼眶中打轉,“白瑰,是不是我把你慣壞了,讓你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白瑰從沒見過他這樣兇惡又脆弱的樣子,這會兒見到了,害怕、難過與感動多種情緒摻雜在一起,眼淚更是不要命的往外流。

  “白瑰!你有能耐!你不害怕我害怕還不行嗎!那不是什麼普通人,那是日日在刀尖上混日子的軍火販子!你有什麼事情不能找我商量,偏要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白瑰聲音哽咽,此時感覺自己身上似乎有了些力氣,就伸出胳膊一個勁兒的想抓住白策,“白策我錯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白策向來是把她放在心尖兒寵著的,看她這副可憐模樣,也不忍心再懲罰下去,於是大掌一揮,將人摟到了懷裡,撫摸著她被風吹亂的發,他輕聲開口,語氣卻無比堅定,“白瑰,你是我的命,沒有你,就沒有我生存於世的意義。”

  ☆、安撫

  白瑰全身冰涼,此時終於回到她最熟悉的懷抱,忍不住將腦袋深深埋入他的胸膛,汲取溫暖。

  被綁了一路的維塔里耶早已自個兒解開繩子,在旁邊看了半天的戲。

  植廷軒在白策上了飛機不久後就趕到了機場,第一時間聯繫相關人員封鎖消息,但由於白策沒有刻意遮掩面容,當時機場人數過多,有不少人都認出了他。無奈之下,植廷軒只好在與家人商討之後,決定對外公開白策的身份,從此白策不再是白策,而是植策。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把這次行動說成是為維護國家利益而進行的攔截軍火走私行動,而植策作為植家二公子參與這場行動也是理所當然的。

  植家書房內。

  植策大步走到清冷孤傲的男人面前,提起他的衣領,不留餘力的朝著肚子狠狠砸下一拳。

  維塔里耶不躲不閃,被力道震得輕咳幾聲,斜睨著眼看他,“解氣了?”

  植策鬆開手,心中無比想砸爛他這張臉,卻只能沉聲警告:“沒有下次。”

  坐在一邊的植廷軒直到現在才敢開口,笑眯眯地做和事老,“哎呀大家都是好兄弟,揍過了就算了吧,而且我相信,那會兒維塔里耶在知道我弟媳的情況下,一定會護她安全的。”

  維塔里耶整理好襯衣,聞言饒有興味的看了植策一眼,“那個白瑰很聰明,不愧是你看上的女人。”

  植策臉色沒有絲毫緩和,“我看上的人,還由不得你置喙。”

  維塔里耶搖了搖頭,眼中忽然染上凜冽的寒意,“我原本打算順藤摸瓜,到了中東一舉擊破‘遮陽傘’的大本營,現在計劃被打亂,只能等待下一次機會了。”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向植策問道:“那個張志,是你以前認識的人?”

  提起他,植策的臉色更加臭,“我背上那道傷口就是他幹的好事,他倒是貴人多忘事,直到死才想起來我是誰。

  想起植策背後的傷,植廷軒忍俊不禁,“想不到阿策也有被那種傢伙傷到的時候……不過既然是認識的人,有沒有可能從他身上下手找到‘遮陽傘’的大本營?”

  “那是你們的事……”他看了看時間,準備離開,“我先走了,她還在車裡等著呢,維塔里耶,改天去給我家白小瑰道個歉,要不是你也不會有這些破事兒。”

  “這個自然是應該的。”維塔里耶目送著他離去,直到房門被關上,才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唉,陷入愛情中的男人……”

  回到車中,植策便看到後車座上的女人蜷縮成一小團,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他關上車門的聲音將她驚醒,一雙眼向兔子一樣望向他,眼眶通紅。

  看她這個樣子,植策覺得心口酸疼難忍,不禁責備自己今日實在是嚇到了她。他發動車子一路奔馳到家,在停車場剛剛熄火,白瑰就異常安靜的下了車,身上還披著屬於植策的外套。

  植策邁出車門,走到她身邊,不由分說地將人擁入懷中,他低下頭,親了親她通紅的眼,她的眼睛微眨,睫毛在他嘴唇上痒痒的刷著,她卻沒有動,看著他的眼神怯怯的乖乖的,引得他微微勾起唇角,“忽然這麼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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