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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長芝一愣,伸手彈指彈了下自己的臉,抽著氣問郭三爺:“我這麼老了?”

  這下換郭三爺愣了一下。

  都抬舉了,這是不領情啊?

  郭遠祥的事讓郭三爺心裡打了個鼓,他位置看著穩,但郭家當家的要是發動臨陣換將,這事也不是不可能,族裡以前就發生過,郭正源手段只比前任更強硬不講情面,一有事郭三爺是相當忌諱他的。

  這才有了他給謝長芝不動聲色抬舉的事,沒想謝長芝不接,有點給不要臉?

  郭三爺從不喜形於色,愣了一下就哈哈笑了起來,輕拍了下自己的頭,懊悔道:“瞧三哥這嘴,別介意啊,你年輕著呢,俊著呢,哪是大哥那張老臉能比的。”

  這味道就對了,這才叫拍馬屁,謝長芝可不是個謙讓的人,他喜歡用事實說話,轉頭對正在聽手邊的屬下說話的郭正源道:“你聽聽,我年輕著呢,俊著呢。”

  郭正源微笑,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謝長芝坐在他左手邊,他伸過來的是那隻戴了婚戒的手,謝長芝的婚戒原本也戴在左手,後來很喜歡郭正源伸出手來,兩人婚戒相觸的感覺,他就改戴在了右手。

  他喜歡跟郭遠祥旗鼓相當,但日子過久了,有些之前他固執己見的事情也變了很多,因為改變的滋味更美妙,形式上的東西就可有可無,無足輕重了。

  愛情、足夠好的愛情足夠讓人內心充盈,感情旺盛,無所畏懼。

  郭正源又回頭聽人說話去了,謝長芝也一臉笑回頭朝郭三爺看去。

  郭三爺笑笑,也懶得多跟謝長芝多說,轉頭笑眯眯地跟坐在他手下方的郭家人說話去了。

  他跟郭二那個道貌岸然,自命清高,目中無人的傢伙不一樣,他就喜歡跟人接觸,禮賢下士,他堅信基層的力量才代表一切,在場的這些人,哪個都不是吃素的,誰都不是庸才,打好交道,弄不好哪天就能用到他們。

  郭三爺確實平易近人,晚宴到一半,等能前來敬酒的人都往這邊敬了一遍後,他端起酒杯,沒有架子地去給人敬酒去了。

  郭三爺再次好評如潮。

  跟郭正源一同坐著不動的謝長芝就沒那麼親民了,按理謝長芝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身份進了郭家,是要跟他們套近乎拉籠他們的,但謝長芝從不干。

  哪天他離開郭家,也是因為他跟郭正源兩個人的感情破裂,絕對不是因為他少討好了幾個郭家人。

  郭正源沒那麼低級,他也沒那麼閒得慌。

  這看在郭家人眼裡,大多數聰明的郭家人表面上不說什麼,但還是覺得謝長芝太自視甚高,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們有的是耐心,等著謝長芝離開郭家那天。謝長芝現在有多囂張,以後跌落泥底的時候,就會知道鳳凰變麻雀是怎麼樣的一種滋味。

  到時候他得罪的這些,想必都會願意抬抬腳,踩他一腳。

  這頭郭三爺帶了頭,郭正源身邊的人也陸陸續續站起來去給人敬酒去了,他們也不是全去,而是一次去兩個,保證坐位上有人陪坐。

  等郭正源手邊的兩個功臣一起去敬酒去了,謝長芝就開始跟郭正源咬耳朵:“有好幾個人打量了我好幾次,我懷疑他們又在琢磨著要給你送男妖精,搶我的屌。”

  郭正源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腿,低頭笑著回了句:“別調皮。”

  這哪是調皮,正事!謝長芝憤憤,“你不信?”

  信不信都不是事,郭正源點點頭,“接近監督。”

  “你當然了,我看的牢牢的。”謝長芝看了他的屌一眼,抬起頭朝那些自以為不動聲色打量他的人看去。

  可能是作賊心虛,謝長芝一朝他們看過去,這些人就別過了臉。

  謝長芝又回頭跟郭正源說:“我都三十了。”

  郭正源耐心地等著他往下說。

  果然,只見謝公子得意地道:“男人三十一朵花,我有多厲害你是知道的。”

  按他的床上功夫,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著?郭正源敢他媽多看別人一眼,他當天挖了他眼睛就去找第二春,頭都不帶回的。

  是知道,再知道不過了,天天要被榨乾的郭正源這次沒忍住,扶頭失笑。

  這小鬼,幾句話就撩拔得他有點渴了。

  郭正源穿的西褲很修身,尤其坐下有些地方一大,就非常明顯,謝長芝低頭看著那微微鼓起的那一蛇,不禁微笑了起來,小小地得意地吹了聲口哨。

  “別鬧。”等會還要跟人談事的郭正源無奈地握住了他的手,當著眾人的面,在小公子臉上安撫地親了一口。

  這一口,讓正在交談的宴會廳停了一半的交談聲,很多眼觀四方的郭家人在這一刻都驚了,幾秒後才回過神,若無其事地繼續交談。

  謝長芝是不屑於跟郭正源在公眾場合秀恩愛的,反倒是郭正源為了安撫他,偶爾會當著眾人的面讓人看到他對謝長芝的溺愛,謝長芝沒覺得這有什麼,但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坦然受之。

  晚宴時間不長,一個小時左右,之後照例還有舞會,這天下午有緊要事情發生,專門過來的人都在會議室等著跟郭正源作報告,郭正源問了謝長芝,得到謝長芝跟去年一樣不需要他領著跳開場舞后,他就帶人去了會議室。

  謝長芝也打算離開,他一路拒絕了兩個膽大來邀舞的郭家妹子,去了後面。

  後面是郭家主樓,沒有人在沒得到准許前能進出此地,謝長芝進了主樓後才鬆了口氣,給李醫生打了個電話問了下郭天元的病情,又給郭天元打了個電話,聽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他在電話讓郭天元穿身衣服,等著保鏢接他過來。

  在對唐冠恆動手之前,謝長芝想聽聽郭天元的說法。

  他管郭天無的事,但其實跟郭正源的看法沒差太多,郭家家大業大,唐家也不是無名小非,哪怕唐家是無名小輩,為小輩情愛的事對人大動干戈,這不大家族所能為之事,家族和族姓的力量,可不是跟人談情說愛小打小鬧來的,更何況對謝長芝自己來說,唐冠恆的事真不是什麼事,誰對不起他,他就對不起誰,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如果郭天元不是郭家人,他對郭天元有點護短,要教他做人的意思,謝長芝是不可能出手的。

  就是出手,他也不會動用郭家的力量,只會動用自己這邊的,就當是他自己甘願護短,出頭的代價。

  謝長芝現在是郭家另一個當家,但他也是有自己個人的資產,人脈,渠道,雖然比不上郭家這個龐然大物,但要用上的時候也很有用。

  怎麼收拾唐冠恆,雛形已經出來了,現在就等天元是怎麼說的了。

  郭天元過來,聽到謝長芝要動唐冠恆的事業,要讓唐冠恆焦頭爛額,他猶豫了好一會兒,苦笑道:“這,是不是不太好?舅舅那邊……”

  “你別管你舅舅什麼想法,我不用郭家的渠道,跟郭家不掛邊,你就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吧?”謝長芝打斷他。

  “我?”不提那個人還好,一提,郭天元就心中苦澀,眼中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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