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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管以彤窩到我身邊。

  “你睡一會兒吧,我叫你。”

  “嗯。”

  管以彤睡過去的時候,我又打開了徐瑾的日記。日記被我里三層外三層包著,索性都還完好。最後一本的那些記錄絕對有了變化,但是這時已經沒有漢字了,只有那些奇怪的符號,我也看不懂。除此之外,我細細地翻了一遍每本日記本,發現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紙張,就和記錄著李鎮那些故事的那張紙一樣。上面記著更多的過往。我決定帶回上海再去看。我知道這些日記本是徐瑾留給我最後的砝碼,用以抗爭二百瘋狂的計劃,抗爭二百背後左右他的神秘勢力,甚至抗爭李鎮和黃昆之間不可饒恕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如果有人看的話請給個回復。我很孤單。

  魔境

  第十二章

  魔境

  回到南京已經是兩個星期之後的事情。在我的堅持之下,我和管以彤從吉林先到了廖家在北京的醫院。廖小天和陳媛媛不在——兩人還在內蒙——裡面的外國工作人員指著我竊竊私語,大概是覺得我長得和二百很像,以為我是他的弟弟或者兒子。在發現我能聽懂他們說的鳥語時,大家都很尷尬。

  我和二百取得了聯繫。他讓我們在北京停留一個星期。管以彤的資料,包括指紋,在醫院裡登陸過,所以她順利地被接了進去接受治療。她肚子上的傷只有輕微感染,過了一個星期就轉好了。我的頭被檢查了三五次,確定了只有輕微腦震盪,之後我們就出院了。二百買了頭等艙機票,並且讓人來接機,帶我們飛回了南京。

  過了半個月不到,廖小天和陳媛媛從內蒙回來。他們帶回了兩個奇怪的東西:一塊長得有點像人臉的石頭,還有一整張人皮。東西被送去化驗,我們的生活則趨於正常。

  在那之後的很久,我都沒有再見過徐瑾。我知道二百一直在追蹤她,但我、黃昆和李鎮一致反對這種殺戮,所以情況僵持不下。

  九月份的時候,二百把我叫到辦公室。我進去,看到平時李鎮坐的桌邊空著,換了管以彤坐在那裡,馬上知道大事不妙。

  “送你一個助手。”二百指指管以彤。“她不服我的管教,看看能不能服你。”

  我瞪大了眼睛。之前一直是李鎮在幫我的忙,我有問題都是去找他的。

  “李鎮呢?”我問。

  “李鎮還是歸我管。”二百從容不迫地說,“我把他的位置和管以彤的位置對調了一下,把他轉去上海了。”

  我默默咬著嘴唇。我當然知道二百做這種組織變動是有原因的:為了把李鎮和我、黃昆分開。如果他不這樣做,我們三個關係太緊,有事容易自作主張。這就像老師看到有一對同桌關係太好,就會把他們換開來一樣。

  同時二百給我布置了繁重的任務,每天都有無數的文書要批、報表要看。我知道這也是要限制我的影響。

  那年是2010,下半年的時候二百一直看起來很緊張,並且每次出去都會帶著保鏢,到了2011年的時候情況才稍有好轉。

  我的生日在一月份。2011年初,我和二百生日快到的時候,南京的宅子裡貴客不斷,大多是來給二百祝壽的。為了避嫌,我一直被關禁閉。不過消息還是傳了出去:道上說東海小白龍好像變年輕了,找到了長生不老的方法云云。

  李鎮在上海,管以彤有任務,沒人陪我解悶。我在小房間裡喝茶寫字,感覺提前進入了退休的階段。直到我生日前幾天,黃昆竟然破天荒地來找我。

  我看到熟人,大喜過望,衝上去叭叭親了他兩口。黃昆用中指把我頂得遠遠的。

  “生日想要什麼?”我給他倒茶的時候,他突然問我。

  “沒想好。”我說,“我這人窮慣了,品位低俗,沒什麼情趣。你隨便送啥都行。”

  “我帶你去做一套西裝怎麼樣?不要嫌貴,你從長白山帶出來給我的東西貴重多了。”

  “西裝?”我很驚訝,“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黃昆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

  “我一直去的店現在正好新年促銷,會員第二件半價。我正好也要去做一套新的西裝,你跟我一起去划算。”

  “我就知道你這傢伙肯定有所企圖。你要做西裝幹啥,工作需要嗎?”

  “我過一個月要去劍橋發表論文。”黃昆道,“需要一套新衣服。只有我常去的這家可以半個月給我趕出一套。”

  “喲,去劍橋啊,這麼牛逼?”我追問道,“是關於中國文化的論文?”

  “不是,是英文文學。關於維多利亞中後期的小說發展。文學是你老本行,你比我熟。”

  “臥槽熟我也沒熟到去劍橋發表論文的地步啊!你小子大學幹什麼吃的,這麼牛逼的背景何必還要跟著我們混吶!”

  “我大學也是文科生。你別看李鎮那樣子,他數學比我們都好,小時候奧賽還拿過獎。現在他玩電腦編程玩得也特別順手,我是完全不行。”

  黃昆說他本科讀的是經濟和英文翻譯雙專業,大學是美國的XX學院。我一聽一個激靈,黃昆的母校是常春藤不說,而且校風極其放縱不羈。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他供認出他大學也加入了學校的兄弟會,當時也玩得很瘋,後來和兄弟會保持著緊密的聯繫,才一直沒有退出學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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