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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家的司機是一位中年大叔,他跟在賈非的身後,眉眼間皆是笑意。算起來,他也算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如今,他能開智,實在是令人欣慰。

  看著賈非進入階梯教室,落座在靠窗的位置後,司機這才放心地離去了。

  早上一共兩節大課,第一節 是經濟學,第二節是哲學。

  賈非認真聽著,不時用筆戳眉心。這些知識倒也不是很難,尚在他能理解的範圍內。只是,學生們說話時,他就有點聽不懂。

  比如,你有毒吧?

  再比如,沒有人逃過真香定律。

  再再比如,愚蠢的歐豆豆。

  真是很費解,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課間時,一位姑娘遞給了他一杯熱奶茶,紅著臉坐在了他身旁。

  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推回了奶茶,賈非道:「我已經訂婚了。」這個世界裡不能說成親,要說結婚,可是他年齡未到,只能說訂婚,他已經研究的十分清楚了。

  姑娘微微一怔,伸手揪起奶茶,轉身走了。

  賈非扭頭看向了窗外,窗外雪地上同齡的學生正奔跑著打雪仗,每個人都是笑著的。真是安寧啊。

  放學,賈非撐著單拐站在了校門的水果店前,看著那隻綠油油的西瓜,自語道:「原來,冬天真的是有西瓜的。」

  下午只有一節大課,市場營銷學。之後,去幼教班,旁聽外文,賈復考慮到賈非剛剛啟智,許多東西,大人們都會想當然的認為,他是會的,沒有辦法教他。只有,讓他跟孩子在一起,才能更加全面學習。

  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間,賈非一直眉眼彎彎,孩子們實在可愛,課間休息時,他抱著孩子們溜滑梯,陪他們搭積木。

  還沒放學,司機就來了,晚上還要去參加晚宴,需要提前準備。

  晚上六點四十,環江酒店。

  一輛黑色賓利停在門前,司機打開車門,寸發少年拄著單拐下了車,待父親下車後,父親配合著他的步伐,一同緩步上了台階。

  賈復穿一套正式墨黑色西裝,裡面一件白襯衣,系一條藏藍領帶,為緩解沉悶,西裝口袋裡搭配了一塊海藍色方巾。

  賈非穿一套休閒墨黑西裝,裡面一件白色短袖,胸前別一隻紅白相間的太陽胸針。

  白光將宴會廳里照亮,賈非跟在父親身後,和同樣盛裝的人問好。

  只是,某些人的目光落在賈非臉上時,十分不善,帶著嘲諷。賈非不予理會,只是頷首微笑。

  有人找父親談生意,賈非便被留在原地,他看著桌上的香檳,觀察著光影。

  有人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險些跌倒,推翻桌子。他回過頭,看見了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那人與他一般大,只是比他穿的要正式的多,一件淡藍色的西裝,裡面是藍色馬甲,白色襯衫,棕色領帶。

  宗明道:「賈非,還真的是你啊!」

  賈非不認識此人,雖知他有意針對,可他只想安安穩穩,他禮貌頷首,伸出了手,道:「你好。」

  宗明並未伸手,他看向了身旁跟著的女伴,笑著道:「這是我初中同班同學。」他又看向了賈非,道:「你現在哪讀書啊?」

  宗明又裝作恍然大悟的神情,笑著道:「哦,我差點忘了……不好意思。」

  賈非道:「沒關係。失陪。」

  宗明伸手握住了賈非的胳膊,道:「老同學,許久不見,我還沒敬你一杯呢。」

  宗明將香檳遞到了賈非的面前,道:「必須幹了啊,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

  賈非推辭道:「我不會喝酒。」

  「咱們初中就在一起喝過的……哈哈,我還記得那天你……哈哈,不提了,不提了。快幹了這杯。」

  賈非推辭不過,伸手接過,抿了一口。

  宗明道:「幹了,幹了。」他說著,就上手了,賈非無奈,只能喝完。

  宗明又接過了一杯,道:「許久不見,我怪想你的,必須再來一杯,喝了啊,必須喝了。」

  「真不能再喝了。」

  「不給我面子,喝。」

  「我酒量很不好,實在不好意思,真不能喝了。」

  「快喝,快喝。」

  賈非的臉一瞬間寒了,他盯著宗明的眼睛看。

  宗明被他這樣的目光注視,竟打了一個冷顫。被人壓迫的感覺很不好,宗明道:「喝啊,快喝。」

  賈非不做理會,拄著單拐,轉身便走。

  宗明攔在了他的身前,直直將酒杯遞在了賈非的面前,命令道:「喝了它!」

  六點五十,六十六層總統套房的房門打開,走出兩位絕世無雙的人兒。鄭北身著深藍色外袍,蔚藍色上襦,湛藍漸變的下裙,鄭芷身著石榴紅外袍,白色上襦,紅白漸變的下裙,外袍上襦的袖口領口皆繡花。

  鄭北依舊頂著一頭柔軟蓬鬆的短髮。

  鄭芷及腰的墨發直直披在身後,兩鬢辮了兩根細辮,腦後系一根朱紅金繡的髮帶。

  電梯停在二樓宴會廳,鄭北伸手捋捋廣袖,道:「小鄭子,還不扶著朕?」

  鄭芷道:「奴才,喳。」說罷,伸手挽住了鄭北的胳膊。

  站在門口,眼尖的鄭北就看見宗明在為難拄著單拐的年輕人,鄭北勾起了嘴角,一抹笑轉瞬即逝,他輕聲道:「小鄭子,該是你懲惡揚善,名揚四海的時候了。欺負殘疾人的那個人叫宗明,上去就懟,一點面子別留,萬事有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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