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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藥均未成功,人服用後大概率會死掉,活下來的也有這樣那樣的缺陷。

  最後一次,耗盡剩餘的原料後成藥兩顆,敬帝讓師祖試藥。

  師祖吃下藥後並無異樣,為驗證是否有效,師祖被強迫自刎,三天後並未復活,敬帝以為又失敗了,便命人將師祖的屍體丟棄。

  但又過了幾天,復活的師祖從亂葬崗爬了出來,逃回宣宗。

  宣宗極力隱瞞師祖還活著的消息,然而這件事還是被敬帝得知,師祖為保全宗門,放火自焚……

  這件舊事從不用文字記載,只由宣宗歷代宗主口耳相傳。

  劉稷沉吟片刻:「也就是說火焚是目前已知的唯一能殺掉吃下成品不死藥之人的方法?」

  孫堯回道:「是。」

  劉稷緩緩頷首:「朕知道了,多謝先生解惑。還請先生不要將此事告訴其他任何人,尤其是太傅。」

  他說的太傅是韓昭。

  既然劉睿是韓昭不想回憶起的存在,那麼不管是他的人還是有關的消息都不要出現在韓昭世界裡了。

  孫堯應聲:「遵命。」

  ……

  韓昭醒來時沒有看到劉稷,天色已暗,宮殿裡一片昏沉。

  他剛想下床便有宮人進來掌燈,韓昭一驚,頓時不敢動作。

  隨即他意識到這行為實在自欺欺人,他和劉稷胡鬧了一天一夜,這些一直侍奉在外面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韓昭覺得頭疼。

  如果說他和劉稷第一次是意外,那麼第二次就是故意,而接下來一天一夜簡直沒辦法解釋。

  這太荒謬了。

  清名這東西他本來就是沒有的,只是如今要在亂臣賊子的名頭上再加一個以色侍君。

  想起來還真是又心虛又氣惱又無奈。

  韓昭不是黃花大閨女,也並非對斷袖深惡痛絕,他唯一過不去的坎兒是「劉稷是他徒弟」。

  但在另一方面他又以為這件事情是他挑起來的,是他先向劉稷求歡,是他睡了劉稷,如果這時候他說當做無事發生,未免有些太不是人了。

  本來就不擅長處理感情問題的韓昭腦袋都大了。

  想不通的韓昭決定先去洗澡。

  站起來的時候他動作僵了一下,然後耳朵變得通紅,暗自惱恨劉稷的惡劣。

  湯泉在未央宮南面,韓昭對皇宮還算熟悉,所以免去了詢問宮人時的尷尬。

  他剛走出未央宮沒多久,便聽到一聲奶聲奶氣的呼喚:「師師公!」

  韓昭回頭,看到劉曦朝他跑來,他心下歡喜,蹲下身抱起劉曦,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奶味兒。

  果然這個才是曜光。

  劉曦在韓昭懷裡軟聲道:「我今早就來了,但一直沒有見到父皇和師師公。他們說你們有事,在做什麼,很忙嗎?」

  想到自己今天一整天「忙」的事,韓昭不知如何作答,支吾半天找不到藉口,只乾巴巴地應了一聲:「對啊,是在忙。」

  劉曦趴在韓昭身上嗅了嗅,眼睛一亮,驚喜道:「師師公身上有父皇的味道!」

  他說的是韓昭身上有劉稷衣服上薰香的味道,但韓昭卻想歪了,短暫的怔愣後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他手忙腳亂地把劉曦交給宮人,吩咐,「帶大皇子去別的地方玩兒吧。」

  劉曦拉著韓昭的袖子依依不捨,韓昭摸了摸他的臉:「乖,師公一會兒來找你。」

  劉曦妥協了:「好吧。拉鉤!」

  韓昭伸出手勾住劉曦的小指:「拉鉤。」

  未央宮的湯泉平時只供帝王使用,韓昭倒不擔憂會有其他人來,他將自己整個個人沉入水中,直到喘不過氣時才浮出水面,讓新鮮的空氣重新填滿肺部。

  如此反覆幾次後,韓昭終於覺得胸中的鬱悶消減許多。

  也在此時,他聽到了背後的入水聲。

  劉稷從背後抱住了他:「師父怎麼離開都不和我說一聲?」

  不滿於他語氣里的控制欲,韓昭反問:「洗澡都要向陛下請示嗎?」

  劉稷無奈:「別人管我叫陛下也就算了,師父何須跟著叫?我不是要管師父的意思,是我看不到師父就覺得害怕。」

  這話里的綿綿情意將韓昭聽得一愣,然後下意識別開了臉。

  劉稷是穿著衣服下水的,抱住韓昭後才騰出一隻手開始寬衣解帶,浸濕的衣袍貼在他身上,遮不住性感的線條,擋不了灼熱的體溫。

  韓昭一臉心事重重地嘆道:「你要登基了。」雖然現在劉稷已經稱帝,但登基大典還要等幾天才會繼續舉辦。

  解掉最後一件礙事的衣服,劉稷把身體與韓昭貼在一起,臉搭在他肩頭:「嗯。師父想要什麼?」

  韓昭沒有回答劉稷的問題,只道:「你要有皇后。」

  劉稷一頓,回道:「會有的。」葉嬋月還挺樂意當皇后的,唯一的條件是以後當膩了想跑時劉稷不准攔她。

  韓昭繼續說道:「你要有繼承人。」

  劉稷笑了笑:「已經有了。」

  韓昭愣住了,給劉曦優渥生活與皇子的尊榮是一回事,但把皇位給他是另一回事,劉稷不介意?

  韓昭:「你——」

  劉稷早就料到韓昭想說什麼,他也準備好了應對的說辭:「師父知道的,劉家沒什麼好種,劉賜不是,我也不是,就算我去生兒子,怕也生不出什麼好東西。但玄哥兒不一樣,曜光也是個好孩子,將天下傳給劉曦,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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