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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罵誰呢?小子。找死是不?,”另一個西裝男子抬腳踹在歐陽逸的小腿上,涼夏眼看著歐陽逸又重重跌倒在地毯之上。

  “風先生,求您,讓他們住手,別打了!”豆豆早跪倒在地上,這時忍不住抱住風某人的膝蓋,泣淚橫流;

  “啪!"的一聲,豆豆的人滾到半尺開外,半張臉瞬時冒出五個指痕;涼夏渾身顫抖,只聽得風某人慢條斯理的說,“我這輩子最討厭有人對著我哭,你哭喪呢?”晦氣!”

  “我不要,我不哭,風先生,求求您,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豆豆飛快的把眼淚抹到袖子上,爬著到了風某人身邊,“求求您了!”

  “別求這畜生!”

  “啪!”

  豆豆再次摔出去,;另一側的臉頰也脹起了指痕,歐陽逸奮力的想要掙紮起身,卻被人一腳踩在背上;

  “今天你是我玩的女人,我玩的女人哭著喊著為別的男人求我,你讓我的臉擱哪裡,”風某人拿手絹擦了擦手。對兩個手下說,“還愣著gān什麼,好好教教他們規矩,我這兒還有客人呢。”

  “住手!”涼夏再也看不下去,在兩個西裝男子又要動手之前,尖叫了一聲,沖了過去,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兩下就把他們推到了一邊。

  “涼……夏?”歐陽逸幾乎是迅速的抬起了頭,滿臉的傷痕也掩蓋不去他眼中的驚愕,“你怎麼在這裡,你走開。”

  “你怎麼弄成這樣。他們憑什麼打你?”涼夏手腳發軟,幾乎跌坐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怒瞪周圍的人。

  “喲,這是唱哪一出呀?”風某人愣了一下,忽然笑了,“這不是慕少的人嗎?,怎麼著,這小白臉就這麼招人稀罕,這屋的女人,怎麼都往他身上貼乎呢?”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歐陽逸氣急。只是起不來。

  風某人一聲冷哼。兩個西裝男子也不用他吩時,就撥開涼夏抓住歐陽逸,幾拳重重的擊向他的腹部,直把歐陽逸打得彎下腰去,他們卻還不算完,又抬腳往歐陽逸的腿上猛踹。

  “誰准你們這樣打人,我報警了。”涼夏撲在地上,猛然記起要報警,只是電話剛剛拿出來,一個西裝男子就捨棄了歐陽逸衝過來,劈手奪下電話,一巴掌就要扇在她的臉上。

  “這是在gān什麼?”涼夏閉上眼,卻沒有想表中的疼痛,她遲疑的睜眼,只看到西裝男子倒退幾步才站穩,而慕少天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旁。

  “真是不知道深淺,”風某人佯做惱恕的呵斥手下道, “你們是不帶耳朵還是沒長眼睛,慕少的人也是你們能動的?”

  “是!”兩個西裝男子垂頭應了一聲,退開兩步;

  “今天是我唐突了。”慕少天眉頭微微一皺,低頭看著涼夏,眼神里已經冰冷一片,“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你逞英雄的份嗎?還不給我起來,向風先生道歉。”

  “他這樣指使打手打人,眼裡還有法律嗎?憑什麼要我道歉?”涼夏不知道自己怎麼還有這樣的勇氣。但是從剛剛睜開眼睛看到慕少天的那一刻,她就覺得整個人出離憤怒了。不吐不快。

  “慕少,看來你的女人滿有個xing的,”風某人冷笑連連。 “我可不敢奢望這樣的俠女義士向我道歉,今天我認倒霉吧。誰讓這世道姐兒愛俏,這小白臉就靠一張臉,勾搭得女人都瘋了傻了。為他命都豁出去了,我今兒就刮花他這張臉,看他還拿什麼勾搭人。”

  “不要!”豆豆幾步衝過去抱住歐陽逸,嘶聲喊道,“風先生,你答應過我幫他的,你答應過的。”

  “我答應你什麼了?””風某人哈哈大笑,“白紙黑宇,你拿出來我看看,這世上也有你這樣的傻女人,男人在chuáng上的話能信嗎?活該這個小白臉戴綠帽子,哈哈……”

  “你這個畜生!”歐陽逸在笑聲中猛的站起身。奮力撲過去,一巴掌拍在風某人的臉上,“你這個禽shòu不如的畜生!”

  “你們是死的?””風某人挨了一下,有些粹不及防,然後bào跳如雷,又有幾個西裝男子衝進屋。一起死按住歐陽逸,混亂中豆豆撲到歐陽逸身上,雨點般的拳腳就沒頭沒腦的砸向兩人。

  “不要!”涼夏的眼淚唰的落了下來,她想去拉開這些人,其實她知道她拉不開任何人,但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歐陽逸和豆豆被人這樣的毆打,只是慕少天忽然彎腰抓住了她的手臂,手指冷硬如鐵,將她牢牢按在原地。,

  “不能這樣!”涼夏喃喃的說了一句,猛然想到了什麼,一把反手抓住慕少天的手,“求你,讓他們住手!求求你!”

  “你求我?”慕少天似乎很半天才聽懂她的話,有些不可置信一般的轉過臉來,俊美的臉上不見喜怒。只用極低的聲音說,“心痛了?看到舊qíng人落到這步田地,你心痛了?”

  涼夏心急如火,卻不知該怎麼解救地上的兩個人,一時並沒有發覺慕少天聲音里的不妥,甚至沒有聽清慕少天的話,只一連疊聲的說,“我求你,這樣會打死他們的!”

  “放心,死不了,頂多殘廢。”慕少天卻冷漠的說,“他們打人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除非挨打的人有什麼隱疾,否則頂多打殘廢,死不了。”

  “你為什麼這麼冷酷,他們是兩條人命!”涼夏滿腔悲憤。聽了慕少天的話直有些不可置信,她瞪大眼。開始想死命的掙脫慕少天握緊她的手,“你放手,我怎麼忘了,你和他們一樣沒有人xing。”

  慕少天的五指如同鋼勾一般,牢牢的抓著她,涼夏聽著豆豆的求救聲漸漸微弱,忍不住低下頭。一口咬在慕少天的手腕上。

  “你!"慕少天猛的推開涼夏,單手揚起,幾乎就忍不住一掌打下去,只是眼看著她踉蹌兩步才站穩,卻馬上倔qiáng的仰頭看著他,眼裡淚光閃動,這一掌,終究沒有揮出。不過轉念間,涼夏已經衝過去,隨手抓起茶几上的果盤,劈頭蓋臉的一陣亂打,終於推開了所有的人。

  “慕少,你怎麼說?”風某人臉色變了又變,騰的站起身。 “在我的地盤,打我的兄弟就是打我,她是你的女人,你給我句話吧。”

  “算了算了,大家是好朋友,別為這點事鬧得不愉快;”一旁一直坐在原地看熱鬧的兩個人這時都站起來,一個拉住風某人,一個到了慕少天身邊, “這都是誤會,誤會,大家好好說開了就沒事了。”

  “我看不是誤會。是慕少眼中根本沒把我看在眼裡。”風某人哼了一聲,“我的兄弟跟我出生入死,可不是誰想打就打的。”

  “打也打了,她是不懂事的女人,風兄想怎麼樣呢?”慕少天微微一握拳,隨即又鬆開手。

  “慕少是憐香惜玉的人,-捨不得管教自己的女人,不如,讓兄弟代你管教管教如何,”風某人說。

  “我的女人,還沒聽說誰敢管教。”慕少天冷笑,“你可以叫你的兄弟看病,有什麼損傷我給醫費,今天這三個人,我現在要帶走。”

  “你的女人我不動,我的女人你也別想帶走。”風某人見慕少天冷笑,眼神鋒銳,氣勢不免稍弱。

  “你的女人,不是那個小白臉的未婚妻嗎?”慕少天反詰了一句,也不理會風某人,徑直過去抓起涼夏,往門口的方向一推,隨手一邊一個抓起已經昏迷的豆豆和歐陽逸,大步出了門,留下後面咬牙切齒的風某人。

  要等到坐上慕少天的車,涼夏才覺得有些後怕,那姓風的人發起橫來一身凶很的戾氣,方才她一直想不明白豆豆為什麼會惹上他,也直到此時,她才記起那個晚上,在劉恩恩的住處,那番讓她極其不舒服的對話。

  她沒有想過,豆豆為了歐陽逸可以犧牲到這個地步。

  這樣想著,涼夏就忍不住轉頭去看躺在車后座上的兩個人,豆豆和歐陽逸都昏過去了,車裡能聞到一股子腥甜的血的味道,她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不知道他們傷得有多重,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到醫院。

  風忽然從四面八方灌進車裡,涼夏錯愕的看著慕少天將車窗全部搖下,車速是這樣快,呼呼的風猛烈的灌入她的口鼻之中,頭髮也被瞬間chuī得全飛了起來。

  十月的夜早巳涼如水,涼夏只覺得整個人仿佛被丟進了冰水裡,抖個不停。

  從上車開始。慕少天就始終一言不發,他的嘴抿得那樣緊,臉色那樣yīn沉,眼神透著凌厲,涼夏發現,。只要看著這樣的側臉,她根本無法開口。

  車很快下了高速公路進到城內。慕少天開了一會,忽然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路過,不等涼夏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開門下車,先是一把解開安全帶,毫不留qíng的把發呆的涼夏推下車,然後又下車把后座上的歐陽逸、豆豆拎下來,往地上一丟。

  整個過程快得好像只有幾秒鐘。慕少天的車已往呼嘯著開走了。

  那是一條不甚繁華,但是車流還可以的路,歐陽逸和豆豆躺在地上僅餘並不粗壯的呼吸,涼夏接連攔了幾台計程車,車往跟前一靠,照到路面上躺著的毫無生機的人,就飛也似的開走了。

  最後涼夏也顧不得了,打了120,叫來急救車。

  這群明顯的外傷,自然驚動了派出所,涼夏被叫去做筆錄,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她甚至隱隱的知道,說出來事qíng的真相,只會更麻煩,所以她只能含混的說他們被人打劫。

  “被人打劫’,為什麼唯獨你設有受傷,”

  “被人打劫,為什麼你們沒有財物損失?”

  “小姐,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讓涼夏無所適從,因為歐陽逸和豆豆昏迷不醒,最後,作為嫌疑人,她被帶去派出所,關進了一間只有一盞的小燈的黑屋子裡。

  屋子裡很黑,小燈的光線很刺眼,涼夏覺得這一幕特別熟悉,刑偵大片裡常常看到的一幕,想不到有一天會給自己上演真實版本。

  問題還是被翻來覆去的問,問話的人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涼夏只覺得頭痛yù裂,甚至語無倫次。但是沒有人肯讓她有半刻的安寧,他們一直在不停的問,不停的問。

  最後進來的一個女民警多少有些心軟,她對涼夏說。可以聯絡家人或是單位,來取保候審。

  “我什麼都沒做過,我到底要說多少次你們才信?”涼夏激動的大喊,牽扯著gān裂的嘴唇,直流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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