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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旋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殷千習。

  殷千習笑完之後,突然又問道:“什麼是新聞?”

  何旋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拼命地搜索著新聞的定義,馬上湧入腦海的便是那句“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可這不是新聞的定義!

  四個同事猙獰的面孔又浮現在眼前。

  殷千習冷笑著:“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把咱們何大記者給難倒了?”

  不,這個問題不會難倒我的!集中精力好好想想,什麼是新聞,新聞是什麼?好像那句話就在嘴邊,可是何旋張張嘴,卻總是說不出來!

  “可惜啊,可惜啊,”殷千習說道,“看來,你只好受點苦楚了!”

  殷千習拎著匕首逼上前來!

  何旋大叫一聲:“等等!新聞是新近,是新近,新近發生的事實的報導!”

  “好好好,”殷千習大叫著,“我就說嘛,何記者不會這麼差勁的!你知道嗎?馮敬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難道不該死嗎?哈哈哈!”

  何旋看著殷千習覺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把落地燈碰倒。

  殷千習嘿嘿笑道:“別躲嘛!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呢!”

  何旋壯著膽子說道:“你真是一個變態!”

  “哈哈哈,什麼叫變態?你之所以叫我變態,只是因為咱倆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殷千習滿面微笑,問道,“新聞最重要的作用是什麼?”

  何旋說道:“輿論監督!”

  “哈哈哈,錯!”殷千習手持匕首指著何旋說道,“你們這些人,死到臨頭了,還想著什麼輿論監督,哈哈哈,你知道嗎?丁川林也是這麼回答的,可是我不滿意!”

  四具屍體慘不可言,喉嚨被割斷了,舌頭被拔掉了!他們張大了嘴巴,露出四個黑窟窿!

  何旋突然大叫道:“喉舌!喉舌!新聞的作用就是黨和人民的喉舌!”

  殷千習驚訝地看著何旋,說道:“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整那些負面新聞?”

  何旋往後退了退,落地燈伸手可及。

  殷千習逼向前來:“可惜啊,你沒有發揮好喉舌的作用,所以我只好把你的喉舌割掉了!”

  “等等,”何旋叫道,“你殺人時,不是還要注射青黴素嗎?怎麼這次沒帶?”

  殷千習恍然大悟般說道:“哎喲,這個倒給忘了!哈哈哈,放心吧,你三個問題都答對了,我會先殺了你之後再割掉你的喉嚨,拔了你的舌頭!我想你死了之後,就再也不會有記者膽敢做批評報導了!”

  殷千習逼到了何旋面前,他右手握著匕首,左手抓向何旋!說時遲那時快,何旋一轉身,操起了落地燈,狠狠地朝殷千習砸落。事起倉促,殷千習趕緊彎腰一躲,落地燈砸到了他的後背,他一個趔趄趴倒在地上!

  何旋慌慌張張地奪路而逃,衝到門口,急急地拉開大門就往前衝去。

  誰知道門口站了一個人,何旋一頭撞到那人懷裡!

  4 非法制裁

  播完何旋撰寫的新聞之後,歐陽冰藍又義憤填膺地抗議殺人兇手的罪惡行徑,並表示電視台的記者絕對不會向任何邪惡勢力低頭,諸同仁定會鐵肩擔道義,發揮輿論監督的作用,做新聞事業的戰鬥堡壘。

  看完了歐陽冰藍字正腔圓、義正辭嚴的表演,羅子涵輕蔑地笑了。電視台甚至各大報紙虛張聲勢的嘴臉,她見得多了。儘管說不向任何邪惡勢力妥協,可那些記者大佬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就有恐懼。兔死之後,狐不止是悲,更多的還是恐懼。何況邪惡勢力也許本來就是記者呢,冷建國不是說那個何旋是兇手嗎?

  關掉電視,走出辦公室,冷冽的西北風吹到臉上,鑽進衣領,她不禁打了個冷顫。皓月當空群星寥落,她踩著一地銀輝踟躕而行,漫步到病房窗外,病人們有的已經睡了,有的還在玩耍,冷建國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一會兒看看牆角,一會兒看看擺在床上的一張照片,臉上現出迷惑惘然的神色。

  羅子涵看看表,已經八點多了,她叫來一個值班的小護士,讓她打開病房的門,然後走到冷建國身邊叫道:“冷記者!”

  冷建國嚇了一跳,問道:“你叫誰?”

  “你啊!”

  冷建國拼命地搖頭:“不不不,我不是記者。”

  “你跟我來一下。”

  “我不去。”

  小護士叫道:“讓你去就趕快去。”

  冷建國被訓斥一通之後,便規規矩矩地跟著羅子涵走去。羅子涵將他帶進辦公室,指著沙發讓他坐下,吩咐道:“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要乖乖的,不許胡鬧,知道嗎?”

  冷建國嘟噥著嘴說道:“知道了。”

  冬天的夜晚孤寂寒冷,汽車碾著殘冰積雪向前駛去。羅子涵打開收音機,播放的也是關於兇殺案的消息,過了大約十幾分鐘,羅子涵開著車已經轉過了幾個彎,可她突然發現有輛車一直跟在她後面。

  會是誰呢?一陣疑惑泛上心頭。緊接著,一種莫名的恐懼襲擊了全身。她從倒後鏡觀察著尾隨而來的汽車,這是一輛計程車,副駕駛座位上沒有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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