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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千習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想說讓提拔見鬼去吧,但是話到嘴邊他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比起光明的前途,斃掉一條片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見殷千習不說話了,朱建文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去召集一下,我們馬上開個短會。”

  朱建文走進會議室的時候,二十多個記者編輯正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和慌亂。他坐下來後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開門見山地說道:“同志們也都知道了,李大勇和馮敬都是我們的好同志,是我們的業務骨幹。多年來,他們兢兢業業無怨無悔,做出了許多過硬的片子,我們為有這樣的好同事感到驕傲。我們也相信,警察會儘快破案,將兇手繩之以法,讓兩位同志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對我們活著的人來說,我們不能恐慌不能害怕,我們要繼承李大勇和馮敬兩位同志的精神,把我們的新聞做好、做精。大家也不要有心理壓力,李大勇的案子,警察已經調查過了,初步排除了是由於做批評報導而遭人報復的可能,所以大家的激情也不要被嚇退了,不敢再去做負面新聞了。新聞乃社會之公器百姓之良心,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放棄輿論監督。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更勇敢。”朱建文頓了頓問道,“大家還有什麼要說的?”

  會議室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過了半晌,胡薇開口說道:“朱製片,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心裡還是挺害怕的,我們現在不知道兇手殺人的動機到底是什麼,這就讓我們防不勝防。難道兩個同事相繼被殺,只是偶然嗎?我覺得我們是被人盯上了,被一個心理變態的人盯上了。”

  朱建文知道胡薇的話其實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意見,他心裡何嘗沒有跟胡薇一樣的擔心呢?但是作為製片人,在這種危急時刻,他不能跟其他人一樣陷入恐慌,他必須足夠冷靜,哪怕心底再怎麼恐懼,表面上也要做出一副沉著的樣子。他說道:“大家要相信警察,他們肯定會迅速破案的。”

  莊雪涯冷不丁冒出一句:“殺人遊戲!”

  此話一出,一陣寒意猛然間籠罩了整個辦公室,只聽莊雪涯繼續說道:“沒錯,就是殺人遊戲。上個星期,我們玩過一次殺人遊戲,我清楚地記得,先是馮敬被殺了,然後是李大勇,然後……”

  朱建文打斷了莊雪涯的話:“行了,你不要散播這種怪論了,你嫌我們欄目組還不夠亂是不是?”

  舒茜似乎沒聽到製片人的駁斥,膽戰心驚地說道:“我是被冤死的,不知道算不算。”

  殷千習說道:“別胡思亂想了,那都是巧合。”

  朱建文說道:“我也是被殺的,難道兇手下一個就要殺我?”

  但是“殺人遊戲”已經在眾人心裡紮下了根,尤其是參加過上星期遊戲的人特別慌亂,胡薇說道:“我好像沒被殺死,不知道,不知道……”

  莊雪涯說道:“不對不對,我記得上次遊戲,馮敬不是第一個被殺的。”

  胡薇突然問道:“誰是殺手?”

  楊署風說道:“那次遊戲沒玩完就結束了,我們至今不知道誰是殺手。”

  胡薇轉向殷千習問道:“你是法官,只有你知道誰是殺手。”

  殷千習說道:“你是懷疑兇手是我們同事?”他轉頭看了看眾人,說道,“上次有十多個同事玩了遊戲,如果兇手真的就是我們同事,而且正好是殺人遊戲中的殺手的話,那殺手第一個殺的應該是我啊。所以,你們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這時,一個保安敲了敲門走進來,問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哪位是朱建文?”

  “我是,什麼事?”

  保安送來了一個包裹,他說郵遞員剛剛送來的,包裹上“急件”兩個字特別醒目。朱建文疑惑地接過包裹打量一番,這是一個小紙箱,寄信人的姓名和地址都很陌生。他胡亂地撕開包裝打開紙箱,裡面裝著一塊白布小包裹,展開白布之後,是一個黑色的塑膠袋。朱建文疑惑地拿起塑膠袋看了看,然後將塑膠袋口朝下往桌子上倒。袋子裡的東西剛剛倒出來,旁邊的人便驚叫起來。

  桌面瞬間被染紅了,血跡濺得到處都是。

  朱建文嚇得把塑膠袋甩到地上。

  血跡之上,一個黑紅的舌頭赫然入目,舌頭旁邊,是一段氣管。

  眾人嚇得話不敢說氣不敢喘,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愣愣地看著桌子上恐怖的東西。似乎過了好幾個世紀,胡薇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下面,好……好像還有個紙紙……條。”

  舌頭下面果然壓了一張紙條,紙條很小,只露出一點邊緣。

  每個人都想知道紙條上寫的什麼,但是沒人敢動,大家都被嚇傻了。

  殷千習鼓了鼓勇氣,小心翼翼地將紙條抽出來。紙條被鮮血染紅了,他顫抖著手,看了看紙條上的字,然後遞給朱建文。

  朱建文緊張地接過紙條,凝神辨識著紙條上的字,上面只有五個字:關好你的門。

  一陣冷汗,驀然濕透了朱建文的全身。

  2 謀殺筆跡

  案情分析會後,蘇鏡回到辦公室,何旋一直等在那裡。他一進門便問道:“馮敬跟丁川林有沒有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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