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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青踮起腳尖,勾住他脖子,回親了過去。

  輪到沈澤帆大顯身手了,他把她按到沙發里,回頭取了圍裙來。

  粉紅色,還帶著白色小花邊。

  蘇青:“……你這哪兒買的?”

  他一邊艱難地試穿,一邊回答她:“早上出去買的,給你買的,現在先借我用用。怎麼樣,好看吧?”

  蘇青:“……”直男審美!

  沈澤帆做的菜,能煮熟就不錯了,不能要求太高。蘇青心裡默念,看著他把一盤盤菜端到她面前,跟她笑:“來,嘗嘗。”

  蘇青抱著必死的決心嘗了一口。

  發現——居然還可以!

  沒有焦,沒有糊,不甜不咸,正正好。

  她不信邪,又嘗了一口。

  沈澤帆拄著頭坐在她對面,看得心花怒放,眉目和順:“好吃嗎?”

  蘇青點頭:“好吃!”

  這頓飯多吃了兩口,蘇青心滿意足,躺床上時還覺得不可思議。可躺下沒多久,肚子就開始痛了。

  她的額頭沁出了冷汗,扶著床頭坐起來,還不慎把床頭的杯子打翻了。

  沈澤帆聽到動靜進來,忙扶起她:“怎麼了?”

  蘇青眉頭都皺緊了:“肚子痛!”

  沈澤帆怔了一下:“肚子痛?”

  蘇青蜷縮著,艱難點頭:“一陣一陣的,完了,肯定是吃了你做的黑暗料理。”

  沈澤帆臉色大訕,繃不住了:“別瞎說,起來,我送你去醫院。”他抱起她,用大衣裹住就馬上出了門。

  把人送到軍區總醫院後,醫生問了蘇青一些疑問,又給她稍微檢查了一下,對沈澤帆說:“是食物中毒。”

  還真被說中了!

  沈澤帆像吞了一隻蒼蠅,臉色可難看了,不死心,又問了句:“大夫,你有沒有看錯啊?”

  甭管什麼行業的人,最忌諱人家在他的專業方面質疑,醫生聞言就把臉一板,聽診器往桌上一摜:“人都這樣了,不趕緊抓藥還杵在這兒跟我槓?你這小伙子怎麼回事兒?我看病幾十年了,難道連個食物中毒都會搞錯?不相信你就另請高明吧。”

  沈澤帆這下臉色更訕了,忙道了歉,回頭抓了藥,背著蘇青回家去了。

  路上風大,黑漆漆的街面上隔著十幾米才有一盞路燈,把兩個人交疊的身影拉得老長。

  他的背脊寬闊溫暖,蘇青摟著他的脖子,把腦袋一個勁兒往他頸窩裡鑽,好像也沒那麼不舒服了。

  沈澤帆被她弄得脖子癢:“別這樣啊。”

  “就蹭。”蘇青生病的時候很嬌氣,平日不大顯眼的大小姐脾氣一股腦兒都展示出來,不止蹭他頸窩,兩隻腳還死死纏著他的腰,不肯松一丁點兒。

  沈澤帆只好由著她,墊著她的小屁股往上提了提:“重了啊,沒有以前那么小巧玲瓏了,改天稱稱賣了得咧。”

  “捨得你就賣啊!”

  ——還學會拿捏他了!

  沈澤帆磨了磨牙,笑得低靡:“回家再跟你聊聊夫妻守則。”

  蘇青啐他:“不要臉!”

  沈澤帆壞心眼上來,擰了把她軟乎乎的小屁股:“不乖把你扔大路上了啊。”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微微後仰身子,作勢要把她丟下來,嚇得蘇青一陣驚呼,死死扒拉住他不肯鬆手。

  “混蛋!”

  沈澤帆鬧夠了,不逗她了,重新把她往背上墊了墊:“背著小豬仔回家咯。”

  “我要是小豬仔,你就是大豬!”

  “為什麼呀?”

  “哪有人那麼重口味娶一豬仔的呀?”

  沈澤帆啞口無言。

  被她將了一軍啊!

  夜風有點冷,這會兒忽然迎面刮來。蘇青抖了一下,把他抱得更緊了。

  沈澤帆擔心她,聲音都不覺放輕了:“冷不冷?要不我們去路邊坐一會兒,吃個熱鍋什麼的?”

  蘇青搖頭:“不要,我要回家!”

  沈澤帆寵溺地笑:“好好好,我們快快回家。火箭要開始加速囉——”他跑起來,腳底像帶著一陣風。到底是常年鍛鍊的精英警衛,背著她這麼大大活人像背著團棉花,一點沒影響。

  蘇青趴在他背上,笑得咯咯想:“帆哥你好厲害呀!”

  “也不看看是誰的老公。”

  蘇青笑道更開懷了,嘟起嘴在她脖頸上親了一口。

  “姑奶奶,別折騰我了,癢死了。”

  “癢死你得咧!”她又說,“說正經的,帆哥,以後你可別再下廚了。人只有一條命,我還想好好活著過完下半輩子呢。”

  沈澤帆有點沒臉,還要挽回點面子,裝模作樣地說:“你怎麼就知道是吃了我做的東西才食物中毒的?沒準兒是你在外面吃了些什麼壞的。”

  蘇青知道他好面子,順著話頭給他圓過去:“好好好,是我自己不小心。行了吧?”

  沈澤帆呵呵:“少拿姿態了,知道你在心裡腹誹我呢。下次你讓我做,我還不樂意呢。”

  他就沒什麼做菜天賦啊,真愁。

  再多做幾次,他這一家之主的威嚴就要蕩然無存咯!

  第77章

  蘇策南最近去了東南某地的一個駐地, 參加一個空難救援的指揮活動, 做統籌, 付明芳也跟著去了。蘇青和沈澤帆禮拜六上了一次門,就這麼撲了個空。

  前些日子, 蘇青剛剛和蘇策南為了她以後去哪兒做科研的問題吵了一架,冷戰了大半個月, 好不容易在沈澤帆的勸阻下決定服軟,這還落了這麼個沒臉。

  蘇青心裡憋屈極了。

  蘇策南這人就是有些剛愎自用, 喜歡替人家做決定慣了。蘇青外表和軟, 骨子裡卻是個很硬很固執的人,某些方面跟他如出一撤。她雖然不跟他吵, 但可以非暴力不合作。

  齟齬就這麼生出來了。

  倆父女,一個年紀大把了,一個也二十好幾了, 都不懂得好好溝, 旁人看著都替他們干著急。

  這日,蘇均成回了趟指揮所,正好領著警衛員經過, 看到他們就笑了:“來之前打個電話嘛。就這麼拉不下臉?”

  蘇青低頭數腳下的地磚,當沒聽見。

  沈澤帆把她圈在懷裡,回頭對蘇均成說:“小姑娘嘛,臉皮薄。”

  蘇青把半個身子倚進他懷裡, 不拿正眼看蘇均成。

  蘇均成風涼話就來了:“秀恩愛,死得快!”

  蘇青冷笑:“你跟世珍的事兒呢, 結了?”

  蘇均成老大一陣訕,惱羞成怒:“小丫頭嘴巴怎麼這麼毒啊?看你以後嫁不嫁得……”說到一半忙剎住,這都結婚了,這話就不適宜了。

  蘇青看他吃癟就樂,以前哪有這麼拿捏他的時候?

  痛打落水狗而已,干就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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