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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有讓人去火災現場,什麼都沒找到,那個小房子燒得只剩下框架。
沒人知道徐雅蓮為什麼要開煤氣自殺,那一場火災,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
這麼多年了,這些事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扎得他時不時疼一下。
到了今天,已經過去了二三十年,他再一次見到了這個熟悉的金鐲子,他能不激動嗎?!
聽完了靳致承的講述,靳致承和顧歡言許久都沒說話。
靳莫寒緊緊攥著那個金鐲子,眼眶微微濕潤,眸底充滿了悲傷和懊悔。
顧歡言輕輕地握住他的手,給他無聲的安慰,她很想知道這個鐲子是哪來的,可是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幫不了他。
“抱歉,莫寒。”
靳莫寒輕輕閉眼,搖了搖頭。“這事不怪你。”
靳致承有些激動地道:“莫寒,這個金鐲子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表示你媽她還活著?而且,她說不定就在你們身邊!否則她怎麼會把鐲子交給她?”
他的話不無道理,而且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不過畢竟是四年前的事了,就算靳莫寒知道顧歡言的很多事,但也不可能完全都知道,而這個金鐲子的來源,就是其中一件。
想到這,顧歡言突然道:“對了,你不知道,也許別人知道呢?”
一語擊中夢中人。
沒錯,只要把四年前顧歡言身邊出現的人都聚齊,說不定更容易找出來呢!
這時,靳致承卻突然搖搖頭,“不行。”
靳致承和顧歡言一致看向他。
“你們想想,如果她想出現的話,這些年了,她早就出現了,又怎麼會一直隱藏自己呢?莫寒,你媽媽的脾氣我了解,她決定的事,沒人可以改變。她把這個金鐲子給了……顧小姐,也許是她已經認下了這個兒媳婦。如果現在我們冒然拿出來這個金鐲子四處問,如果驚到她了,以她的性格,很有可能躲起來一輩子都不讓我們找到!那樣的結果,你們想看到嗎?”
“……”靳致承和顧歡言都沉默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個金鐲子的出現,至少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不是嗎?
“這樣吧,我再暗中調查一下當年你媽自殺事件的經過,也許當年有什麼被遺漏的地方。另外,她如果沒有死的話,這些年,她又在哪裡?她周圍都有些什麼人?順著這些線索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當年一些相關的人……”
靳致承的話還沒有說完,靳莫寒打斷道:“不用了,這些事情,我自己會查。”
“莫寒!”
“你走吧。”靳莫寒很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靳致承望著他,心底感嘆這個脾氣跟他媽真是一模一樣,遲疑了幾秒,他又道:“莫寒,我今天來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莫語失蹤了這麼久,她到底是你唯一的親妹妹,你就看在這一點上,幫忙找一找她,好嗎?她一個女孩子家,失蹤了這麼久,爸真的擔心她遭到了什麼不測……”
靳致承眉頭微蹙,說了一句:“你愛走不走!”
說完,他站起身上了樓。
顧歡言看了一眼靳致承,輕輕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靳致承唇瓣輕動,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嘆了聲,離開了。
------題外話------
其實真要寫起來,靳渣爸跟徐女士也可以寫成一本狗血劇了……
第261章 照顧生病的她
酒店內。
談完了工作的時候,雷東和三兒眼神互睇了一眼,很明顯有些話想說,兩個人卻都遲疑著。
池森面無表情地問:“有什麼事?”
他開口了,雷東和三兒都不再猶豫,“老闆,那位靳小姐最近好像病了。”
“病了?”池森臉色沉了沉。
三兒道:“是,好像有點嚴重,這幾天她不吃不喝,我們怕再這樣下去,她……”
池森眼神冷冽一掃,“我不是說過,不能讓她死了麼!”
“……”雷東和三兒都不敢說話。
是,您是說過不讓她死了,可她現在是病了,也沒死啊。
“病了就去治。”池森不甚在意道:“找個醫生去看看她。”
“老闆,我們找了。可她……不配合。”
池森眼神一冷,沉吟了幾秒,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雷東和三兒互看了一眼,連忙跟上去。
……
這是池森第三次來看靳莫語。
自從一個月前他來看過一次後,這段時間,他只來過一次。那一次,靳莫語見到他就猶如見到了仇人一樣,趁他不備,一把咬住了他的胳膊,目光發狠地盯著他,那樣子,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似的。
池森甩開她,帶著滿身憤怒離開了。
自從那次以後,他就沒再來了。
打開了地下室的門,他一眼看到那個躺在地上,身形蜷縮的女人。
她比之前瘦了些,全身上下,狼狽不堪。
亮光照在她的臉上,她雙眼緊閉,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
池森過去蹲下身,抬手,本想叫醒她,然而,手掌停在了半空,猶豫了下,他喊來三兒,“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三兒抬手探了一下靳莫語的額頭,頓時收回了手,“老闆,溫度很高,應該是發燒了。”
池森眉頭皺起,沉吟道:“把她抱去房間,找醫生過來。”
“是。”
……
到了房間,三兒把靳莫語放在床上,沒過多久,醫生過來了,檢查了一番後,醫生沉重地道:“她高燒超過三天了,現在體溫四十度,幸虧還算及時,要是再晚一步,只怕就算人救回來了,也得燒糊塗了。”
池森不愛聽這些廢話,他臉色倏地一冷。
雷東道:“別廢話那麼多,把她救活再說!”
這個醫生是雷東他們找來的,也是他們的人,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敢埋怨幾句。
雖然嘴上抱怨著,醫生還是很快給靳莫語打了一針退燒針,接著又給她輸液。
等到一切弄好後,醫生收拾自己的東西,臨走時,他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女人,她蓬頭垢面的,渾身上下髒污不堪。他實在不忍心,於是多嘴說了一句:“她現在的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了,接下來只要好好照顧她,三天後,應該就可以恢復了。不過……好歹也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瞧瞧被你們折騰成什麼樣了?哪還有點人樣了?給她洗洗澡換身衣服吧,有利於她的病情。”
“……”
等到醫生走了後,雷東和三兒大眼對小眼,最後一致猶豫地看向了池森。
池森面色一冷,“做什麼?”
“咳,老闆,剛才醫生說了,要給靳小姐洗……洗澡。這個事,你看,我和東哥都不好……呃,是吧?”三兒一句話磕磕巴巴地說著,不過意思已經表達得非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