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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們點了一杯冰淇淋後,他坐在座椅上,目光透過店門口的玻璃反光,看到了跟上來的女人。
對他來說,偽裝和跟蹤的技術不在話下。
而眼下這位阿姨,很明顯跟蹤的技能很爛,她躲在店門口的一顆綠植後面,身體微弓,伸長了脖子望這家店裡瞅——
嘖,不忍直視。
兩個孩子吃到了冰淇淋,都非常開心,不一會,王霞從這家店的另一扇門進來了。
說了幾句後,她就把孩子帶走了。
顧景曜等他們走遠了,也跟著出了快餐店。
身影一轉,他繞道去了另一邊,出現在女人的背面。
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輕喚:“阿姨?阿姨?”
“……”許美嚇了一大跳,她轉過身,看到他,頓時又震驚地轉身就想走。
顧景曜當然不會給她那個機會!
他身影一閃,很快攔住了她的去路。
“阿姨,你跟了我一路了,見到了我,怎麼又躲?”
許美低垂著頭,根本不敢看他。她也不說話,神色緊張。
顧景曜微微凝眉,她的樣子引起他的注意,不由得放輕了語氣,“阿姨,你怎麼了?”
許美只想趕快離開這裡,可是她太長時間沒有跟什麼人接觸,她內心的緊張情緒越來越明顯,她感覺快呼吸不過來了……
就在這時,許蓉剛好經過這裡,她認出了顧景曜,老遠就開始打招呼,“小曜,你怎麼在這呢?今天不上班啊?”
顧景曜回過頭,笑著道:“乾媽,我今兒在家休息呢,你這是去哪了?”
兩個人聊會天的功夫,顧景曜再回頭時,剛才那個阿姨已經不見了。
他心中更覺得奇怪。
許蓉道:“小曜,你看什麼呢?對了,剛才我好像看到你跟誰在說話,那人呢?”
顧景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人自己走了。”
“你不認識的?”
“不認識。”
許蓉好笑道:“不認識你跟人家在說什麼呀?”
“是她自己跟著我的,我也正納悶呢!”
許蓉不由得打趣道:“說不定人家啊,是看你這年輕小伙子長得帥,想給你介紹女朋友呢。”
顧景曜一副求饒的樣子,“得了吧,乾媽,你可別消遣我了。”
許蓉笑了笑,“對了,你姐來消息了嗎?莫寒怎麼樣了?”
“沒有。說來也奇怪,她這一早上了都沒打個電話。”顧景曜經過許蓉的提醒,拿出手機給顧歡言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的時候,顧歡言正在中景豪庭的樓下準備吃午飯,她的手機放在了樓上的包包里,壓根沒有帶著。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顧景曜奇怪地皺眉,“我姐她電話不接。”
許蓉忍不住擔心道:“是不是有事去了?要不然我打芸芸的電話問問。”
許蓉立刻給夏芸打了一個電話。
夏芸昨天晚上上夜班的,今天早上她看到那一幕後,難過地獨自一個人在街上閒逛,此時正在一家咖啡廳里坐著發呆。
她一向喜歡比較安靜的地方。
不管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她都喜歡來這樣的地方。呆在一個屬於自己的天地,喜怒哀樂,一個人承受或享受。
不管是遇到了什麼事,她只要獨自一個人安靜地呆一會,她都會平靜下來。
她覺得這樣挺好的,這些年,她也是這樣過過來的。
可是今天她怎麼就有點忍不下去了呢?
心情始終難以平靜。
腦海中全是男人微微低著頭,雙手輕柔地拂開女人的劉海,神情專注而溫柔的樣子。
她早在好幾年前就發現了白司澤對歡言有著不一般的情愫,她一直覺得他是個懂得克制自己的男人,而且她明白歡言的一顆心是愛著靳莫寒的,所以她從來沒有多加干涉什麼,她也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但是顯然她有點錯估了白司澤這個男人。
他的那點情緒,說不定會害了歡言,也會傷害他跟靳莫寒之間的兄弟情誼。
如果她要是一直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了,她視歡言是最好的姐妹,她不能任由這件事發展下去。
想到這裡,夏芸下定了決心,她要去找白司澤說清楚這件事。
哪怕是丟臉,哪怕是拋棄自尊。
正想站起身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接起,“喂,媽。”
許蓉道:“芸芸,你今天不是下夜班嗎?回家了沒有?”
“沒有呢,我在外面有點事。媽,你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媽就是想問問,莫寒怎麼樣了?他醒來了沒有?歡言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我和小曜都很擔心她。”
夏芸聽了,不由得也擔心起來,她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準備結帳離開,“媽,我早上下班的時候聽說莫寒已經醒來了,他應該是沒事了,你這樣,你等我一會,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他們。”
“哎,好嘞。有什麼事再打電話告訴我們。”
“好。”
夏芸拿起自己的包包,她一邊低頭把手機放進包中,一邊朝櫃檯走去。
這家咖啡館的環境很清幽,只是格局有點小,過道比較窄,當她走到櫃檯時,剛好有一個男人走過來,兩個人在過道上相遇。
夏芸低著頭,正準備側身過去時,猛不丁聽到一聲:“夏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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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娃哭了,我要去給他講故事了,So……明天多更給大家,送上香吻~
第235章 不喜歡她,難不成討厭?
夏芸詫異地抬頭,看到一位有點面生的年輕男人。他穿著白襯衫和西褲,打著領帶,手中還提著公文包,一副精英白領的裝扮。
搜尋了記憶,她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男人見她一臉懵然,掀唇,微微一笑,“這麼快就忘了我嗎?”
夏芸神色很淡,對於不認識的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她通常都是漠然的。
她聽男人叫她“夏護士”,猜想著可能是醫院裡曾經的患者或者患者的家屬。她輕輕點頭表示禮貌,隨後詢問營業員多少錢,一副並不打算跟他多談的樣子。
男人有些驚訝,也有點失笑。他單手虛握成拳掩唇輕咳一聲,有禮地等到她付了錢之後才說道:“你好!夏護士,冒昧打擾你了。我是三個月前在你們科三十六床住院的病人宋羅娟的兒子,我叫錢宋。可能你沒有什麼印象了,不過我們一家人都記得。我媽住院期間幸得你們的照顧,她才能那麼快恢復健康。她到現在還經常提到你和你的同事們。”
他一說宋羅娟的名字,夏芸倒是有點印象。
確實是他們科曾經的病人。
這麼一看,眼前這個男人倒是有點印象。她記得那時候,他經常去醫院看望他媽媽,是個很孝順的男人。加上他長得也不錯,還惹得當時他們科里很多小護士們春心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