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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曉琴輕輕拉開了衣帽間的門,有些畏頭畏尾似的走出來,看到他身後沒什麼別人,她的心底不由得悄悄鬆了一口氣。
她的樣子,全都落到了武皇庭的眼中。
他朝她勾勾手指,肖曉琴不知所以地走過去,一臉疑問。
“你躲什麼躲?”武皇庭一下就抓住了她,肖曉琴驚得掙紮起來,“我,我沒躲。你放開我。”
武皇庭鬆開了手,看她已經穿好了衣服,也沒說別的,“走吧。”
肖曉琴:“?”
武皇庭:“送你去吃早餐。還是,你想在這裡吃?”
肖曉琴連忙搖搖頭,拿了包包後,兩個人一起下樓。
肖曉琴有心事,走的時候還忍不住看了看周圍,一邊想著:舒楠去哪了?她有沒有走遠?
又想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未婚妻都上門來求婚了,他居然把人攆走了?
“……你在想什麼?”
男人的沉嗓打斷了她的思緒,肖曉琴回過神,發現電梯已經到了,而他正在裡面等她,臉色還不太好。
她連忙跨進去。
電梯門緩緩關上,然後沉降。
舒楠從角落處走出來,目光沉靜地望著那對離去的身影。
……
被武皇庭押著吃了早餐後,又在他的眼神威壓下,她有些屈服地說出了公司的地址。
武皇庭自然是二話不說把她送到了公司樓下。
湊巧的是,靳莫寒也帶著顧歡言到了公司樓下。
四個人差不多同時下車。
“歡言姐!”肖曉琴看到了顧歡言,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熱情地奔向她。
武皇庭微微蹙了下眉,隨後跟靳莫寒打起了招呼。
昨晚的事,靳莫寒都已經處理了,武皇庭也心照不宣,兩個男人都不是話多之人,閒聊幾句罷了。
但是顧歡言看到肖曉琴從武皇庭的車裡下來,這就很值得震驚了!
當然,肖曉琴看到她從靳莫寒的車裡下來也是一樣的震驚。
“曉琴,你怎麼會……”她看了看武皇庭,意思不言而喻。
肖曉琴臉紅了一下,把問題也拋回去,“你呢?歡言姐,你怎麼會跟靳總在一起?”
“咳咳。”顧歡言有些尷尬地清咳一聲,她看了眼武皇庭,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不過顯然他又是靳莫寒認識的,看他們倆低聲交談著,她拉著肖曉琴道:“你們聊,我們先上去了。”
靳莫寒看她一眼,淡笑,“中午一起吃飯?”
“沒空。”
“……”
沒等肖曉琴回過神,顧歡言就已經把她拉走了。
進了電梯後,肖曉琴促狹地撞了下她的肩膀,“歡言姐,你跟靳總的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呀?”
顧歡言嗔她一眼,“小丫頭,我還沒問你呢,那個男人是誰?你昨晚是不是跟他在一起的?”
肖曉琴的臉蛋驀地紅透了,不過她神情間也多了幾分哀愁,“歡言姐,其實你以前是認識他的。他是靳總的好兄弟,他們都喊他老五。”
顧歡言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來,“這個靳莫寒,到底有幾個兄弟?”
肖曉琴噗地一下又笑起來,“放心吧,你以後都會見到的。”
顧歡言想了想,電梯停下後,她突然道:“曉琴,你中午有時間嗎?”
“怎麼了?”
“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肖曉琴笑,“怎麼?放棄跟靳總的約會,卻要來約我?”
“小丫頭,別亂說話,我是有些事想問問你。”
“好啊,當然沒問題。”
這一天中午,顧歡言問了肖曉琴不少以前有關於她和靳莫寒的事。
肖曉琴看她一臉誠懇,也是知無不言。
只是後來有關於她失蹤和孩子的事,因為涉及到她的痛苦,她不敢說出來,只說了一些以前他們在公司里上班的一些事。
“……歡言姐,你那時候跟靳總出雙入對的,可是羨煞旁人呢!”
顧歡言全程聽著,很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那些事,對她來說,陌生而遙遠。只是聽完,心底忍不住有些唏噓。
她微微回神,問:“曉琴,這些就是你知道的全部嗎?有沒有什麼別的事?比如說,我為什麼會失憶?靳莫寒又為什麼會失憶?我們倆如果以前真的在一起過,那又是為什麼分開了四年?”
肖曉琴心下一驚,她有些茫然地搖搖頭,“這些事我不是很清楚。恐怕只有你們倆才明白。”
顧歡言敏感地察覺到她說謊了,她伸手按住肖曉琴的手,“曉琴,你跟我說實話!”
肖曉琴連忙搖頭,她站起身道,“哎呀,歡言姐,我突然想去一下洗手間,你等我一下啊。”
說完,她沒等顧歡言開口就溜了。
顧歡言張了張口,又無奈地閉嘴。
既然曉琴不想說,那說明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她的面前突然走過來一個女人。
顧歡言微微抬眸,認出了來人。
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身今夏最流行的淡紫色高雅裙裝,把她的身形襯托得纖瘦修長,她含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剛巧路過這裡,方便坐下來聊一聊嗎?”
顧歡言不置可否地示意她坐下。
白司靜坐在了她的對面,招來服務生點了一杯咖啡。
隨即她笑笑,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司靜。是莫寒的大嫂,也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顧歡言一聽這話就覺得有意思了。
她笑,“既然是大嫂,又何來青梅竹馬一說?”
白司靜唇角微頓,接著落落大方道:“有什麼矛盾的嗎?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並沒錯。”
“……”顧歡言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如此厚顏無恥,她真是替靳莫寒的大哥感到悲哀。
她雙手環臂,神態輕鬆自若地看著她。
白司靜當了好幾年的家庭主婦,真正的衣食無憂。而顧歡言這幾年雖然也沒工作,但她從來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在閒暇之餘,她也會經常關注財經新聞,有關於商場上的事她從未懈怠。
因此,當兩個女人面對面時,顧歡言身上的那種屬於商場上的強勢深沉一面,自然而然地顯露出來。
她的沉默,讓白司靜有一點點下不來台。
她心中也在疑惑:冉笑以前並不是這麼耐得住性子的人,難道一個人失憶以後,性情也會大變?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先說自己的目的,“是這樣的,我今天來,是有些話想跟你說。”
“你請說。”
“今天早上看你跟莫寒一起送孩子上學,你們倆……是不是複合了?”服務生剛好送上了咖啡,白司靜端起來輕抿了一口,試探地問。
顧歡言聳了聳肩,“這事,與你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