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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傻啊。”
“……”
圓圓稍稍趨近他，湊在他耳畔小聲道：“剛才我都看見啦，那位阿姨是故意把咖啡打到你身上的。”
“……”靳莫寒有些訝異地望著她，聰明如他，稍一細想，也就明白了。
他有些訝然失笑地望著她，圓圓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嘻嘻嘻地笑著。
沒來由地，心中竟對這個陌生的小女孩產生了好感。原本糟糕透了的心情，也似乎好轉了些。
“那照你這麼說，叔叔還得感謝你剛才的搭救嘍?”
圓圓點著頭，“嗯，你說對了!”
她一點也不謙虛的樣子，透著天真和可愛，真是讓人越看越喜歡。
他與人一向冷漠疏離，極少能親近起來。
但是這個小女孩，卻只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讓他不由自主地喜愛上她。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團團。”小女孩微微偏著頭思考了下才回答。媽媽說過，陌生人是不能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名字的。雖然這個叔叔很帥，但她也不能說。
靳莫寒第一次這麼有耐心地想跟一個孩子閒聊，他看了眼後排的座位，發現有個座位是空的，“你是坐在那裡嗎?你的爸爸媽媽呢?”
“嗯，我媽媽去洗手間了。”圓圓說著，想起來自己答應過不能亂跑，轉身就要回去。想想又回去，豎起小手指“噓”了一聲，“叔叔，你千萬不能告訴媽媽我亂跑了哦。”
說完，她很快又回到座位坐下，兩條小腿兒晃晃悠悠地，乖乖巧巧地哼著不知道什麼調的歌曲。
靳莫寒一直盯著她看了一會，他很想知道，能生出這麼可愛漂亮的女兒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
……
顧歡言從洗手間出來後，經過空乘人員呆著的機艙時，隱約聽到一聲哀痛的嬌嗔抱怨：“……真的沒想到他已經有那麼大的孩子了啊!嗚嗚，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麼優質的‘績優股’……”
“哎呀，都跟你說了眼光不要放那麼高，你非要挑來挑去的……”
“算了，你沒戲了，那位靳先生你知道是誰嗎?”
“是誰啊?”
“我剛才上網搜了一下，你自己看吧——”
“……哇塞!”
“哇!就是他啊……”
“……”
顧歡言補好了妝後，神態自若地離開。
剛打開門，就見團團微微皺著眉頭，一臉等待地站在那。
她微微驚訝，“團團，你怎麼在這裡?”
“媽媽，我是來接你的。”
“……接我?”
“嗯，我們回去吧。”團團主動伸出小手，牽住了顧歡言的手。
“……”
顧歡言訝然失笑，對自己這個兒子有時候露出來的小小男子漢的一面感到既窩心又欣慰。
兩個人手牽著手往回走。
快回到座位時，急忙找人的王霞終於看到了團團，不由得大喊一聲，“團團!”
這聲音在機艙內迴旋，還是吸引了不少乘客的注意。
有人投過來幾分關注的視線，也有人因為受到了打擾而皺起眉。
靳莫寒卻是因為這熟悉的名字而不由得抬起了頭——
一瞬間，他仿佛被驚雷劈中，全身僵住，再也移不開視線……
在他前方幾步遠的距離，只見一個唇角微勾，笑容清媚柔亮的女人，手中牽著一個精緻如玉的小男孩，正朝著這邊走來。
撲通，撲通……
他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強烈……
他，記得她!
------題外話------
平安夜，大家是不是都出去過節了?祝你們快樂哦，筆芯麼麼噠~
第193章 她，忘了他
顧歡言手牽著團團往前走著，看到王霞過了，微微一笑，“霞姐，你怎麼了?”
王霞看了一眼團團，笑了笑說，“沒，沒事。”
團團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並不看她。
顧歡言自然察覺到兒子的神情不對勁，她眼神示意了一下王霞，可王霞心疼孩子，當然不會多說，她搖搖頭表示不要緊。但是顧歡言覺得，孩子的教育不能這樣馬虎，如果是團團做錯了事，那就應該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改正。
她的手輕輕地搖了下，嗓音輕柔地道：“團團，你剛才去接媽媽的時候有沒有跟霞姨說?”
“……”團團搖了搖頭，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臉愧疚地說：“對不起，媽媽!”
顧歡言微微挑眉，“你需要說道歉的只有媽媽嗎?”
“……”團團又轉向王霞，說：“對不起，霞姨!”
“好了好了，孩子都知道自己錯了，團團，以後可千萬別不出聲就跑了知道嗎?”王霞是看著兩個孩子一起長大的，對這倆個孩子彷如親生的一樣，心底也是疼愛有加，平日裡連句責罵的話都不捨得說。雖然這樣，但是顧歡言教育起孩子來，她最多也是愛護，不敢橫加干涉的，她也明白，沒有誰比顧歡言更愛著這兩個孩子。
團團點點頭，他說：“知道了。”
……
這幾個人的互動，靳莫寒看在眼裡，聽在耳中。
除了震驚和意外，他已經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當顧歡言牽著團團經過他座位身邊時，鬼使神差地，他忽然站起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
顧歡言受到一絲驚嚇，她退後一步，手中牽著團團的力道緊了些。
兩個人站在機艙的過道上，顧歡言以為他是要過去的，微微側著身，準備讓行。
然而等了一會，眼前的男人既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她抬起眸，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上。
雖說她早已經過了犯花痴的年齡，但當她第一眼看到面前的男人時，還是忍不住被他精緻如畫的面孔深深吸引了一下。
只不過她現在早已經學會了淡定和優雅，她淡淡一笑，“先生，請讓一下好嗎?”
“……”靳莫寒眷念般的目光在聽到這句陌生而疏離的聲音時，微微一怔。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幾秒之後，他神情變了變。
眼前的女人，用一種看著陌生人的眼神跟他對視著。
……
顧歡言發現眼前的男人雖然長著一副好皮囊，不過這人……腦子有毛病?聽不懂人話?
她的視線落到他胸前，一大片的咖啡漬浸染後，那白色的襯衫有些慘不忍睹。
顧歡言微咳一聲，再次道：“先生，麻煩請讓一下好嗎?”
團團也抬起頭，清黑圓亮的眸子盯著眼前的男人，小小的他，已經懂得維護媽媽了，“叔叔，請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