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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蘇綰點了一下頭,動了一下望著君黎說道:“是你救了我嗎?”

  君黎掉頭望向湖中,想告訴蘇綰是蕭煌發現了她,若不是蕭煌發現了她,只怕他們還真沒有這麼快找到她,若是再拖上一拖,她小命就沒有了。

  不過君黎掉頭望過去的時候,湖中卻已沒有人影了,先前那站在湖裡的傢伙,早閃身飄走了。

  蕭煌是不想讓蘇綰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何況他和她先前才鬧了彆扭,她看到他一定會很生氣,所以還是暫時不要見的好。

  端王君黎奇怪的張望了一下,眸光幽暗,那傢伙明明擔心死了蘇綰,為什麼蘇綰醒了,他倒走了。

  君黎正想著,身邊的寧王蕭燁,早關心的問蘇綰:“綰綰,你怎麼樣,現在哪裡不舒服?”

  蕭燁俊美的面容上滿是擔心,蘇綰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說著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能動了,一點事都沒有,之前明明中毒不能動的,但現在卻能動了,這是什麼意思?

  蘇綰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看來蕭磊給她下的毒藥,只是一種短時間內控制她的藥,她敢肯定,現在就算有人來查她的身體,也查不出她身體內有毒。

  蘇綰忍不住冷笑起來,好厲害的手腳

  一側的蕭燁滿臉關心的問道:“那你身上的毒,沒事了嗎?”

  蘇綰抬了抬手:“沒事了,你別擔心了。”

  寧王點頭,想到先前的慌恐,到現在還清楚的映在他的腦海里。

  “先前你不見了,可真是嚇死我們了,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綰掉頭望向身邊的蕭燁,扯了扯唇向蕭燁道謝:“謝謝你了,蕭燁。”

  她說完後,想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蒼白的小臉慢慢的布滿了戾氣,難看至極。

  “是賀珍,賀珍給我下毒了,我沒想到她受了那樣的打擊,竟然還有心思給我下毒,所以防不勝防,而且那毒十分的厲害,無色無味,正因為如此,我中毒了,賀珍給我下毒是受襄王指使的。”

  蘇綰話一落,寧王蕭燁便火了,立刻命令身側的手下:“趕緊的去把賀珍抓起來,我要帶她進宮面見父皇。”

  這一回他定要狠狠的打擊一下五皇兄,竟然做出這等鄙卑無恥的事情來,他謀算賀珍歸謀算賀珍,竟然連綰綰都動了,可惡的東西,蕭燁一想到這個,臉色說不出的冷寒。

  手下應聲領命前去抓賀珍。

  不過蘇綰咳嗽了兩聲,抬頭望著蕭燁說道:“恐怕晚了,他說不定殺了賀珍。”

  “殺賀珍?”

  蕭燁和君黎兩個人愣住了。

  蘇綰輕輕的點了點頭:“若是賀珍死了,誰又證明他對我做過什麼呢,現在就算有人來查我身上的毒,只怕也查不出來,所以這事鬧到皇上那兒,也不會有什麼重要的懲罰,這個人其實也是有些腦子的,以往倒是小瞧了他的。”

  蘇綰臉色蒼白,虛弱的輕笑,不過眼裡的血腥之氣卻說不出的濃烈。

  即便蕭磊很厲害,她也絕不會放過他的,既然老天沒讓她死成,那她就把自己所承受的一一還回去,不,加倍的還回去。

  德妃,襄王,丞相府,是嗎?

  我要開撕了。

  蘇綰眼裡一片冷芒,君黎和蕭燁看她臉色特別的白,整個人也很虛弱,一點精神氣都沒有,不由得心疼極了。

  君黎望著蘇綰說道:“我讓人去喚你的丫鬟過來,然後派人送你回安國候府休息,你看怎麼樣?”

  蘇綰點頭,抬頭望著君黎輕笑道:“本來好心好意的過來替你招待女賓客的,沒想到卻把你的宴席給搞砸了,對不起。”

  “說什麼呢?”

  君黎不滿的瞪她一眼,他的臉色並不比蘇綰好多少,他本來就是身子骨不好的人,先前再被一嚇,此刻臉色同樣的蒼白。

  不過蘇綰沒事,讓他開心不少。

  君黎想著,眸光越發的柔和:“如若不是今日端王府搞的這麼一場宴席,你也不會遇到這種事了,真要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了。”

  君黎溫潤的說道,他剛說完,對面的寧王蕭燁,冷沉著臉接口:“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若不是你搞這什麼宴席,綰綰是不會有事的,她若是有事,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寧王蕭燁望著君黎,怎麼看怎麼看不慣,尤其是這傢伙那溫柔的眼神兒,似乎綰綰是他的寶貝似的,綰綰和他有什麼關係啊。

  總之蕭燁怎麼看君黎怎麼生氣,火大,這個人就像是他前世的仇敵似的。

  蕭燁看不慣君黎,君黎同樣的也看不慣蕭燁,冷漠疏離的瞪了蕭燁一眼說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不放過我,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吧。”

  “君黎,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野心,說什麼當質子,你別騙三歲小孩子了,分明是別有圖謀的,不過你們想得太天真了,就算是我父皇,只怕也識穿了你們的意圖。”

  蕭燁不留情面的冷喝,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君黎留在西楚當質子是別有居心的,是對西楚有圖謀的。

  君黎輕笑:“自然你們識穿了我的意圖,那還留著我做什麼,還是快點把我攆回北晉去吧。”

  蕭燁冷笑,冷傲的說道:“因為就算知道你們的意圖,我們也不怕你們,這就是父皇留你下來的意思,他是告訴你,就算你北晉國有所圖謀,有所野心,但是我們西楚不怕你們。”

  兩個人針鋒相對,一觸及發的戰火。

  蘇綰喘息了一下,咳嗽了一聲,藉以提醒兩位,眼面前還有個虛弱的人,好歹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果然蘇綰一咳嗽,兩個男人清醒了,同時的望向蘇綰:“綰綰,對不起。”

  蕭燁一聽端王君黎的稱呼,又來火了,臉色陰沉的冷睨著君黎。

  “端王殿下,你這見風長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之前還叫綰綰清靈縣主,然後是蘇綰,現在這綰綰都叫上了,誰准許你這樣叫的。”

  君黎挑眉,冷瞪蕭燁一眼後說道:“這是我和綰綰的事情,與寧王無關,還有綰綰需要安靜,寧王殿下安靜些吧。”

  蕭燁冷怒,不過低頭看蘇綰,臉色確實不太好,一下子閉了口,然後他喚了身後的一個下人,命令道:“立刻去把清靈縣主的婢女帶過來。”

  “是,王爺。”

  有手下趕緊的去帶人,這裡蕭燁又喚人過來:“你們去查一下襄王殿下眼下的蹤跡,看他在不在端王府內。”

  “是,王爺。”

  又有手下閃身去做事。

  這邊寧王蕭燁剛下達完命令,他先前派出去抓雲山伯府賀珍的手下已經回來回稟了:“王爺,我們過去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雲山伯府小姐的下落。”

  蕭燁想起之前蘇綰所說的話,臉色說不出的震怒,蕭磊竟然真的搶先一步殺人滅口了,他這手腳倒是挺快的。

  不過他以為這樣他們就沒招了嗎?那他想錯了。

  蕭燁飛快的命令來稟報的手下:“去,立刻在端王府四周搜查一遍,查一下看看賀珍眼下在什麼地方?”

  “是,屬下立刻去查。”

  寧王忙著安排這些事,一邊的君黎扶著蘇綰起身,然後關心的問蘇綰:“有沒有好一點,能走路嗎?若是不能走路,我讓人叫一頂軟轎過來,抬你回安國候府。”

  蘇綰活動了一下筋骨,說實在的,先前她在水中呆的時間有些長了,所以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走路都走不了。

  君黎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忙喚了自己的手下過來,讓手下去準備一頂軟轎過來。

  那手下領人去準備,這邊蘇綰卻想到一件事,自己失蹤,若是不露面,回頭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議論她,雖說她不在乎聲譽,可也不能被人詬語,所以蘇綰望向君黎:“君黎,能不能麻煩你先找件女裝讓我披上,然後派人通知那些女賓客過來,說我找到了。”

  蘇綰話一落,寧王蕭燁直接的動手脫身上的衣服:“你披我的衣服吧。”

  蘇綰一說,君黎已經知道蘇綰的意思了,看寧王蕭燁脫衣服,君黎直接的給他一記白眼:“綰綰是為了讓人看到她只是落水了,根本沒什麼別的事,若是披著你的衣服,還有得了好嗎?”

  他說完想了一下,好像府里有小丫鬟的衣服,趕緊讓一名手下去取衣服,同時他又叫人去通知那些女賓,清靈縣主落水被找到了。

  很快有手下把衣服取來了,蘇綰接了過來披在身上,雙手緊攏著衣服,看上去倒是一點沒有大礙,只是頭上臉上濕漉漉的,一看就是落水的原因。

  這裡蘇綰剛披好衣服,那邊女賓席上不少人趕了過來,聶梨也和這些人一起過來了,她一過來便撲通一聲跪下來向蘇綰請罪。

  “奴婢該死,差點害了小姐,請小姐懲罰奴婢吧。”

  聶梨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小姐濕漉漉的臉頰和頭髮,還有那慘白的臉色,就知道小姐肯定受了苦,一想到這個,她就自責不已,小姐都不在房裡了,她竟然沒有發現。

  蘇綰倒沒有怪聶梨,連她自個兒都中招了,何況是聶梨,她在外面,怎麼可能會發現蛛絲馬跡,要說只能說她太大意了,或者該說蕭磊太處心積慮了。

  “沒事,你起來吧。”

  “小姐。”聶梨哽咽了,撲通給蘇綰磕了一個頭,君黎望向聶梨大聲的說道:“待會兒軟轎過來,你帶著你家小姐回去,她先前為了躲避賊人,直接的掉水裡去了。”

  君黎這樣大聲說,就是為了讓人知道,蘇綰是掉水裡的,什麼事都沒有,果然君黎的話一落,四周響起了議論聲,不少人挺同情蘇綰的。

  軟轎很快抬了過來,聶梨上前一步扶著蘇綰坐進了軟轎,然後軟轎一路出了端王府,回安國候府去了。

  至於端王府內,卻是亂了套了,因為寧王蕭燁的手下竟然從端王府的某個枯井裡,發現了賀珍的屍首。

  正如蘇綰所說的一般無二,賀珍被人殺死了。

  雖然賀珍被殺,蘇綰體內的毒又自動消失了,所有不利於襄王蕭磊的因素都被消除了,但是寧王蕭燁,還是把賀珍的屍首送進了雲山伯府,雲山伯和伯夫人看到賀珍的屍首,不亞于晴天劈咧,好好的女兒出去的,再回來卻是一個屍首了,兩夫妻怎麼不傷心,痛苦之下又知道了這事很可能是襄王蕭磊做出來的。

  雲山伯立刻和寧王蕭燁等人進宮,面見皇上。

  宮中上書房,此時坐滿了人,除了皇帝外,還有靖王世子蕭煌,朝中的幾位大臣,連丞相都在,本來他們正在商量朝中的政事,不想雲山伯和寧王蕭燁竟然進宮了,還狀告了襄王蕭磊。

  事實上本來蕭煌也打算找朝臣彈賅襄王的,但他仔細的盤衡之後,發現這一次襄王蕭磊是精心布局了的,眼下人證物證什麼都沒有,所以就算彈賅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所以蕭煌便停止了這件事。

  沒想到雲山伯竟然進宮狀告了襄王,雖然知道這一次未必能拿下襄王,但是蕭煌還是樂意看看熱鬧,至少要讓襄王蕭磊鬧一鬧心。

  這個男人他是決不會放過的。

  蕭煌的瞳眸一片血腥,忽爾唇角勾出荼緋的笑意來,他不急,他要讓這個人生不如死,讓他一步步的逐漸的失去一切。

  蕭煌想到這個,眼裡冷意遍布。

  而下首的地上,雲山伯正撕心裂肺的哭著,說蕭磊指使賀珍給清靈縣主下藥,然後還殺了賀珍滅口。

  皇上一聽,雷霆震怒,立刻讓太監宣蕭磊進宮。

  蕭磊進宮後,怎麼可能會承認這件事,立刻否認這件事。

  “父皇,兒臣身為皇家的皇子,怎麼可能知法犯法,兒臣絕沒有指使賀珍給清靈縣主下藥,更沒有殺賀珍滅口,請父皇明查此事。”

  丞相趙荀站出來說道:“皇上,雲山伯自已教女不行,竟然還污衊襄王殿下,那賀珍明明是因為和人私會,事情敗露後,嚇得自殺了,雲山伯不自我反省,竟然還跑進宮來狀告襄王殿下,皇上明查。”

  雲山伯聽了趙荀的話,差點沒有氣吐血,他紅著眼睛吼叫:“趙荀,我家珍兒沒有和人廝混,是有人算計她的,她是清白的。”

  “好一個清白的,當初可是有很多人看到這件事了,賀珍脖子上還有吻痕呢,她這樣不知廉恥,分明是害怕皇上下旨處罰她,所以她自我了斷了,你現在不自我反省,竟然還倒打一耙,栽到襄王的頭上,你說是襄王殿下殺了賀珍滅口,有什麼證據,這殺人是要講究人證物證的,你說襄王殿下指使人給清靈縣主下藥,那麼我們可以立刻讓人把清靈縣主帶進宮裡來,查一查她身上究竟有什麼毒藥,若是真有毒藥,你還能說是襄王殺人滅口,若是沒有呢?”

  趙荀咄咄逼人的冷喝。

  雲山伯一聽就知道很可能蘇綰身上的毒藥沒有了,要不然他們不敢這樣囂張,雲山伯心裡怒意滔天,強自掙扎著叫起來:“當時好多人聽到了,蕭世子逼問賀珍的時候,她說是襄王指使她給清靈縣主下毒了?”

  “那難道不是賀珍惱羞成怒的攀咬襄王嗎?因為她和人私會,被襄王殿下給逮了個正著,她惱羞成怒了,所以胡言亂語的攀咬上了襄王。”

  雲山伯聽到趙荀一口一聲女兒與人私會,他憤怒的大叫:“我家珍兒是皇上賜的襄王妃,她怎麼可能與人私會,這分明是別有用心之人做出來的事情,皇上請你下令把那畢春風帶進宮裡來,臣相信他定會說出真相。”

  雲山伯說完,上書房一側的蕭煌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那畢春風已經瘋了。”

  他先前派人去找畢春風,發現畢春風竟然已經瘋了,所以說這事從頭到尾都沒有直接的證據,沒有證據,皇上是不會定襄王殿下的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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