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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律清看了方文秀一眼,倒不是真的罵她,剛才兩人就已經在書房溝通過了,那跟魏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鬧這一下也是給魏恆這個傻兒子看的。

  魏母也出來打圓場:“行了老魏,孩子頭一天登門,別嚇著她。”

  魏律清這才斂了一身的氣勢,看了魏恆一眼,魏律清說這兩人有qíng,有理,有據,一方也不偏袒,有這樣一位父親,就可知道魏恆骨子裡是個大氣的人,所以魏恆裝傻充愣的朝他爸呵呵一樂,一場幾年都說不透的官司就這麼過去了。

  而魏恆是不是個專qíng的人,也同樣可以從魏母一臉端詳慈瑞的氣質中看出一二來,至此今日方文秀方才最終確定魏恆是個可以託付終身,值得她忠貞不二的男人。

  魏母這邊上去抽了魏恆一巴掌:“今個罰你做飯,東西我都收拾好了,你去做。”

  魏恆知道她媽這是在給他台階下,脫了衣服往裡走,路過方文秀還橫了她一眼說:“你也來幫忙。”

  “哦!”方文秀應了一聲,趕緊小媳婦一樣跟了上去。

  ☆、第三十章

  魏恆做飯手藝相當的不一般,但是不輕易露於人前,但是在自己家又是另外一回事,進了廚房裡他拉過保姆的碎花圍裙往身上一系,撩起袖子就gān活,方文秀跟進去,站旁邊不知道該gān什麼?人家小保姆手腳利索的很,根本沒有她cha手的地方。

  魏恆在水槽子裡收拾一條魚頭,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很久沒有搭理方文秀似乎讓她進來就是要晾著她一樣,直到他快收拾完了,才扭頭看了一眼傻站在那裡方文秀說:“給我點根煙。”

  方文秀過去從他褲子口袋裡掏出煙來給他點上,魏恆吊兒郎當的噴出一口煙霧,指著下面的櫥櫃道:“撈兩把辣椒出來,剁碎了。”

  方文秀真的就拿了一個碗,打開櫃門從裡面找到一個醃酸菜的罈子,從裡面撈了兩把泡熟的小米椒出來。

  魏恆看著她真的指哪打哪,太順從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天忽然嘬了一下牙花子,說道:“我說,你倒是洗洗手啊,那玩意不能沾油,一沾上一罈子都壞了。”

  方文秀莫名其妙的回頭:“我手上沒油啊。”

  魏恆橫著眼睛說:“沒油,不能有細菌啊。”

  方文秀知道他氣還不順,沒和他頂著來,就問他:“那怎麼辦?”

  魏恆叼著煙,那樣子就跟個二流子一樣痞,眯著眼睛轉過身去說:“算了,胡姐一會往裡面到點酒。”

  那邊看著鍋的保姆胡姐應了一聲,方文秀把小米椒洗了,放菜板上,抽出了一把刀來比了比,開始下刀切,她做飯不行,刀工還是可以的,她沒話找話的問魏恆:“為什麼要往裡放酒?”

  魏恆沒好氣的應了一句:“消毒。”

  “哦。”方文秀悶悶的應了一聲。

  就魏恆那個德行,方文秀要是真跟他頂著來,兩人肯定要gān上,那邊方文秀聲音一低下去了,魏恆這邊又有點犯賤了,他瞄了一眼悶不吭聲的方文秀,心裡又有點彆扭上了,把魚收拾了放在盤子裡倒上huáng酒醬油醃上,又挪過去站在方文秀邊上沒話找話的說:“切細點。”

  方文秀扭頭看看他,又看看菜板,心想我這不是還沒切完嗎?隨口應了一聲:“知道了。”

  魏恆轉過去,又扔過來一句:“別剁著手了!”

  “哦。”方文秀埋頭應了。

  魏母從開始就就不放心,躲在廚房門口聽著,聽到這裡,滿意的笑了起來,進去站在門口朝著保姆一招手:“小胡,你來給我gān點事。”

  保姆在這家裡gān了多年,哪能不懂,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跟著出去了,魏恆瞥了他媽一眼,沒什麼反應。

  魏恆在廚房裡是把能手,三下五除二收拾利索,開了火就準備上鍋炒菜了,那邊方文秀折騰了半天就剁出來一堆小米椒,還好剁的夠仔細,細細碎碎的碼了一堆,魏恆看了一眼,仰著下巴說:“給碼在魚頭上。”

  方文秀聽話的把辣椒整整齊齊的在魚頭上鋪了一層,剁椒魚頭她沒做過,吃卻吃過的,弄完了,回來跟魏恆說:“弄好了。”

  魏恆燒著鍋里的油回頭看了一眼扎著兩手站在那裡的人說:“出去吧,不嫌油煙大啊。”

  這種時候魏恆氣還不順,方文秀就不能再不聞不問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魏恆:“你生氣了?”

  魏恆終於正眼看了方文秀,沒說話之前先嘆氣,像是認命了一樣說:“出去吧,一會這油煙大。”

  方文秀笑了一下,知道魏恆這回是氣順了,答應了一聲就真的出去了。

  方文秀出去到客廳,魏母和魏書恆坐在沙發里看電視,這時候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祖孫兩一個在嗑瓜子,一個在織毛衣,魏母看見方文秀出來,立刻扔下東西,看著她問:“怎麼出來了?”

  方文秀說:“魏恆說裡面油煙大,讓我出來了。”

  魏母立刻眉開眼笑的笑了,朝著方文秀招手:“過來,坐這,咱們等會就吃現成的。”

  方文秀笑著走過去挨著魏母坐下,魏母順手就把她的手來過來握手裡,看著稀罕的不行,方文秀的兩隻手柔軟而纖長,然而掌心裡單薄了一些,不太有ròu,右手中指骨節處有一層厚厚的老繭,那是她常年練習毛筆字留下的痕跡。

  魏母摸著她的手,這雙手柔中帶硬,骨節纖長,掌心不厚,福氣要稍稍薄一些,是個勞心的命,將來嫁給魏恆怕是一輩子都要cao心的,她什麼都不帶在臉上,笑眯眯的說:“這是雙寫字的手,本是命里該掌權柄的人。”

  方文秀笑說:“哪裡,文秀可不敢有那種心氣。”

  魏母只是笑,拍拍她的手愛憐的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旁邊魏書恆忽然cha過來一句:“奶奶,你怎麼跟鄉下老太太的似得,一口一個命的。”

  魏母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你懂什麼,人到了歲數不卜,不問自然什麼都知道了。”她對方文秀說:“他不懂,咱們不要理他。”

  魏書恆不服氣的撇嘴,方文秀只是笑,魏母又問她:“文秀你懂不懂?”她笑眯眯的看著方文秀,方文秀只好說:“所謂善易者不卜,世間萬物萬變不離其中,智者見微知著,確實是這樣的。”

  她們的話里分別說的是兩個觀點,魏母說的是孔子的五十知天命,方文秀說的是易經的善易者不卜,兩句話出自同一個聖人之口,魏母聽了心裡很歡喜。

  那邊魏書恆遞過來一瓣橙子,直不楞登的跟方文秀說:“你吃。”

  方文秀笑著接過來說:“謝謝。”轉手卻給魏母拿了一塊遞過去,魏母接過來,知道她這是不敢在長輩面前獨自進食的意思,從這一點上看,就知道她家的家教把魏恆書恆都比了下去。

  魏母接過橙子輕輕咬了一口,意思了一下,方文秀注意觀察到她牙齒很好,酸甜的東西進嘴不見她倒牙,就知道她各個臟器都保養的很好,身體是不錯的,應該是長壽的人,她沒有做聲,看見魏母吃了,才把手裡的那瓣橙子吃了下去。

  魏母對方文秀簡直是滿意極了,看她吃完開始問她家裡的qíng況:“文秀,你媽媽身體可還好?”

  方文秀說:“挺好的,以前她挺注意保養的,這些年倒是鬆懈了,有點發福了。”說完方文秀笑了一下。

  魏母笑:“我都好多年沒見過她囉,她是個要qiáng的,哪天我們約出來坐坐。”

  方文秀答:“好。”

  魏母又問:“你媽媽不容易,我聽說你還有個弟弟?”

  方文秀點頭:“嗯,七歲了。”

  魏母問她:“是你一直在教養?”

  方文秀點頭:“是。”

  魏母說:“長姐如母,就該這樣,哪天帶來給我看看。”

  方文秀說:“一定帶來,就是他頑劣的很,怕鬧著您。”

  魏母笑說:“孩子哪有不鬧的,我喜歡的很,你教的孩子不會差,就說定了,給我帶來看看。”

  方文秀笑著應了。

  她們這邊說著,魏書恆在一邊支著耳朵聽得津津有味,那邊魏恆做的菜也陸陸續續的上桌了,外面開來一輛車,車燈在落地窗上閃了一下,魏母對魏書恆說:“應該是你爸爸接你媽媽回來了,你去接接他們。”

  魏家當真是給足了方文秀的面子,本來明天才正式放假,卻因為她的忽然造訪,一家子全都提前回來了。

  魏書恆聽話的站起來出去了,大門開著,門外一陣說話的聲音由遠而近而來,魏母對方文秀說:“魏恆的大嫂來了,你見見。”然後忽然又想起什麼問:“你們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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