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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了，這樣最好。”高歌說的很認真。
“好，不想長就不長了。行了，我要去上班了，超不想去，可是今天有一個大項目要談，不得不去。”趙燁委屈的說。
“你在家要好好的，早飯在桌子上，午飯不要忘了吃。乖乖等我回來。”趙燁揉了揉高歌還沒有梳的蓬鬆的頭髮。
高歌目送著趙燁去上班，心裡有一種妻子送丈夫上班的感覺，不禁心肝一顫。
高歌現在可以正常吃飯了，她想做一桌菜給趙燁吃，想想趙燁吃自己做的飯時的幸福表情，高歌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知道趙燁中午不會回來吃飯，所以自己一個人出去吃飯，順便買菜回來。
第一次一個人去菜市場買菜，高歌有點小興奮，中午菜市場人不如早上多了，可還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平時高歌從不往人多的地方去，今天覺得人多的菜市場別有一番風味，一股子人間煙火味。
兩個月的相處讓高歌差不多摸清了趙燁的口味，她從不吃雞肉，喜歡吃魚，還喜歡吃白菜、菠菜、油菜等蔬菜，不喜歡蘿蔔。高歌挑選了最新鮮的蔬菜和魚，心裡滿滿的成就感，就等著下午大展身手了。
高歌提著東西在門口，認認真真的輸入趙燁告訴她的密碼，17171717。
門開了，她明知道會開可還是好興奮。她覺得現在好像一個家庭主婦，一個幸福的家庭主婦。內心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烈，她想生活在這裡，她想和趙燁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同時一個可怕的詞彙出現在她的腦海里，同性戀！
她的心跳加速，空蕩蕩的房子裡好像都在迴響著她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強。
這是一個從未在她的生活里出現過的詞，以前，於她而言，僅僅是一個詞，而現在，好像給她的人生蓋棺定論。
她努力回想著，企圖在記憶中尋找什麼蛛絲馬跡以證明她不是同性戀。悲哀的是，她沒有找到絲毫證據，因為她的青春期里沒有一個讓她幻想的男孩。然後她絕望的搜尋著她是同性戀的證據，令她驚奇的是，也沒有找到，她一直都是孤獨的，在遇到趙燁之前。是啊，她發現，她所有的感情記憶都是來自於剛剛認識的趙燁，全部都是。
明麗的趙燁像一縷陽光，照進她冰冷、孤寂、潮濕的生命，從此她可以那樣燦爛的活在陽光下。高歌知道，她已經離不開趙燁了，不管她是男是女。
高歌想明白了，她不愛男人，也不愛女人，愛的只是趙燁。她此刻無比清楚自己的心，她要和她在一起，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這是她最堅定的一次，沒有猶豫，沒有掙扎，仿佛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她對自己笑了笑，好像是恭喜自己做了這個偉大的決定。
只是她現在不會告訴趙燁，她愛她。她怕趙燁會拒絕，因為她一直拿自己當妹妹。她知道，她現在是在燈蛾撲火，就算趙燁接受了她，世俗也不會，更何況趙燁還不一定會接受。不過，現在她
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瘋狂的愛著趙燁，她想趁能愛的時候，不顧一切的去愛。
高歌笑了笑，給自己打氣，說了聲加油，然後撥通了趙燁的電話。
“下午回來吃吧，我做飯。”
“好，嘗嘗你的手藝。”
趙燁一如既往，她不知道此刻電話那一面的高歌對新的生活充滿了期待，高歌已經下定決心，無論遇到什麼，她絕不後悔，絕不回頭。
第11章 生日（一）
10號，趙燁陪高歌去醫院拆了線，醫生說恢復的很好。
11號早上，高歌早早地起床，趙燁不在，她應該去晨跑了。
高歌洗漱完，想著自己今天應該穿什麼衣服，突然想起她現在只有身上穿著的睡衣和那天生病時的那身，當然她覺得穿趙燁送的駝色大衣最合適。
趙燁開門進來，手裡拿著早餐。高歌趕緊迎上去，接過東西。
“十九歲生日快樂！”
“謝謝。”
接著，趙燁開始說著一天的計劃：“早飯吃完，我們去遊樂場玩。然後去我爸那吃午飯。吃完午飯，去看電影、逛街，行嗎？”
“行！”高歌對這樣的安排滿意極了，用力點頭。讓她興奮的是趙燁居然帶她去看爸爸，這不就是見家長嗎？她特別激動，雖然不是以那樣的身份，不過她一定好好表現，努力給趙燁爸爸留一個好印象。
“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高歌問。
“你說。”
“你今天能不能不開車，咱們一起走路、坐公交、擠地鐵，好嗎？”
“今天聽你的。”
高歌滿意的笑了笑。她今天只是想和趙燁像普通的小情侶一樣，簡簡單單的，平平淡淡的，一起壓壓馬路、吃吃飯、逛逛街、看看電影。
和愛的人在一起，空氣都是甜甜的。
吃完飯，兩人一起去坐地鐵，有點擠，高歌躲在趙燁的懷裡。她抬起頭，用亮閃閃的大眼睛看著趙燁，說：“你是不是第一次擠地鐵？”
“當然不是。”趙燁頗為自豪。
聽完答案，高歌還是抬著頭看著趙燁。因為不上班，今天趙燁穿了平底鞋，高歌想，現在兩個人的身高差剛剛好，自己正好可以把頭放在她肩膀上。想著想著，高歌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傻笑什麼？”趙燁摸了摸高歌的頭。
高歌還是笑著，低下了頭。
到了遊樂場，高歌高興極了，幾乎是跳著對趙燁說：“這是我第一次來遊樂場！”
“那我很榮幸，可以第一個陪你來遊樂場。”
“走吧！走吧！”高歌迫不及待的往裡去。
“還沒買票呢！”趙燁無奈的說。她想起小時候和弟弟來遊樂場的樣子，他也是這麼開心。
第一次來遊樂場，高歌對所有的東西都很感興趣，就像是一個好奇的孩子。趙燁想，高歌就是一個孩子。趙燁也是捨命陪君子，以前沒有玩過的、不敢玩的，這一次通通陪高歌玩了一次。
高歌終於玩夠了，她們一起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喝著可樂。趙燁假裝很累的樣子：“我這一把老骨頭啊！”
“你還年輕著呢！”高歌靠在趙燁肩膀上。
高歌突然坐起來，說：“我們去玩碰碰車吧！”
“不要。”
“走嘛！走嘛！”
“你去吧，我不開。”
“為什麼？”
“我怕出車禍。”
高歌笑了起來，自己跑開了。
趙燁有氣無力的跟上了。
趙燁看著前面這個開心的像小兔子的女孩，這個紫羅蘭一樣小巧的女孩，她好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趙燁可以忘記煩惱，忘記壓力，忘記身份，甚至忘記年齡。
快中午了，趙燁拉著依依不捨的高歌往外走，突然趙燁的手機響了。高歌做了個不高興的表情，趙燁抱歉的笑了笑，快走一步上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