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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陳棋瑜想縮開腳,但又被牢牢捉住。

  柏榆低頭看著『俞』字,頭湊過去,朝它呵了口氣,敏感的大腿內側頓時顫抖起來,低伏的分身也竟有些熱。

  結局篇:第二十九章【H】

  柏榆便伸手,將那軟垂在糙叢間的東西握住,熟稔地揉弄起來,手指的繭磨得陳棋瑜不住輕呼。柏榆吻住陳棋瑜的唇,去堵住他凌亂的呼吸。陳棋瑜雙腿赤裸著,怕冷地朝柏榆溫熱的身軀貼近,身體卻穿著厚重的衣服,因為激情而熱出了汗,雙頰發紅,雙眼發昏地看著不遠處的枝頭梅花。

  柏榆良久才放開陳棋瑜的唇,陳棋瑜急促地呼吸著,冬日的冰涼侵入他的肺部,讓他突然清醒,但是迷幻的梅香又讓他甘願沉迷,身體有兩個自己在掙扎。一邊追求清醒,一邊甘願沉淪。

  柏榆又俯身吻住了陳棋瑜大腿上的字,本是輕輕地啄吻,然後逐漸變得用力,好像野獸一般用力地噬咬,似乎要將那個字吞進肚子裡一般。熱烈的快感從那裡穿上腦門,陳棋瑜頭腦發熱,雙唇逸出甜膩的聲音。

  柏榆折磨了那個字很久,最後鬆口的時候,那裡已經多了一圈情色的紅印,猶如一瓣紅梅落在白紙黑字上面。

  「其實你出血蠻好看的,」柏榆說,「不過又常常不捨得。」

  陳棋瑜細想來,柏榆儘管常變著法子折騰自己,但真的甚少讓自己出血。

  「我不喜歡血,也不喜歡你身上有血。」柏榆加快捋動陳棋瑜的分身,等待著它一點點脹大。

  「我從來不知道你是不喜歡血的。」陳棋瑜淡淡說道。

  「我不喜歡。」柏榆吻了吻陳棋瑜的唇,說,「真的。」

  陳棋瑜下意識地伸手捧著柏榆的臉,方才覺得他的臉很冷。於是他又緊緊抱住了柏榆的脖子,這樣方才覺得對方有些暖意。

  柏榆往陳棋瑜體內硬是一撞。那是毫無預兆的侵入。痛得陳棋瑜全身發緊。柏榆應當是也是不好過的,內壁緊緊絞住他炙熱的分身,那種說是痛便是痛、說是樂便是樂的感覺,真可將人逼瘋。而且身體抱著的還是陳棋瑜。

  「陳棋瑜!」柏榆一字一頓地叫道,身體往陳棋瑜深處頂入。

  陳棋瑜難受地痛呼,真的痛,他的身體都要裂開了,後庭沁出了暖熱的液體――他知道那是血。

  柏榆的肉刃不帶憐惜地進出著,猛烈得像要將他的身體破開,那堪比被撕扯成兩半的劇痛讓陳棋瑜差點呼吸不了――仿佛呼吸也會為他帶來痛楚,他現在徹底地清醒了,嘴巴大張,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冷冽的空氣。

  風從梅花交錯枝節夾fèng中穿過,仿佛刀一樣刮過陳棋瑜的臉龐。陳棋瑜覺得很冷,而柏榆是他身邊唯一溫熱,以滾燙的欲望熨貼著他的軀體。但柏榆卻也是致使他疼痛得無法呼吸的元兇。

  不是說對我好?

  不是說不讓我流血?

  陳棋瑜的眼眶凝著水汽,不知是不是痛的。

  「不是――不是……不是不喜歡……流血……嗎?」陳棋瑜斷斷續續地問。

  柏榆擰眉:「是你的錯。」

  「什麽?」

  「那不是鹽……」柏榆突然將淺碧玉碗砸到地上,眼見著它裂成碎片。

  仰躺著的陳棋瑜也聽到雪地上玉碎的聲音。

  「那是鹽啊,千歲眼力這麽好,怎會鹽和毒粉都分不清?」陳棋瑜很冷靜地說,「毒粉是在雪裡頭。」

  柏榆看著那枝頭掛著的白雪,心中有一陣寒意:「竟是如此。」

  陳棋瑜手捉住自己身上那件軟裘,眼中還是凝著水汽,僅是凝著水汽,沒有落下,他說:「你知道那是什麽?」

  「萬境歸空?太後給你的?」

  「萬境歸空……最後一切都只會成空。」陳棋瑜摸了摸軟裘上柔滑的皮毛。

  「先是看不見了,聽不見了,也聞不到了。」就是說,你在不在,我都不知道了。

  陳棋瑜覺得身體似乎沒那麽痛了,大概是傷口麻木了,血的流失讓他身體甚為冰涼。他雙眼無神地看著映日的紅梅,嘴上說道:「什麽都不知道,不是最好?」

  結局篇:第三十章【H】

  「萬境歸空……最後一切都只會成空。」陳棋瑜摸了摸軟裘上柔滑的皮毛。

  「先是看不見了,聽不見了,也聞不到了。」就是說,你在不在,我都不知道了。

  陳棋瑜覺得身體似乎沒那麽痛了,大概是傷口麻木了,血的流失讓他身體甚為冰涼。他雙眼無神地看著映日的紅梅,嘴上說道:「什麽都不知道,不是最好?」

  「沒錯,我本就想讓你什麽都不知道。」

  「你怨我嗎?」

  「我本就知自己最終繁華一夢,萬境歸空。」

  陳棋瑜笑道:「那你怨我麽?」

  「怨。」柏榆說。

  當初,陳棋瑜被認為是逆賊叛黨,被認為賣身求榮,被認為為了富貴出賣他人,那種萬分的寂寞,與說不出的委屈,封皖說他懂,其實並不懂。因為封皖沒有嘗試過,他一生光明磊落,也不用背負家族的重擔,他只能夠告訴陳棋瑜『我相信你』,卻不能告訴陳棋瑜『我懂你』。

  只有柏榆能。

  中秋佳節,柏榆與陳棋瑜也是這樣,在石台之上。只是當時他們是看著月光,柏榆說我是世上唯一懂你的人。

  也是在月圓之時,柏榆說道月盈即虧,世間之事,總是如此。他能遇見權勢跌落,卻不能預見今日這番局面。

  柏榆的身體漸漸虛軟,藥力已經侵透全身。

  柏榆說:「你也……該……懂……」

  然後,他便失去的所有力氣,頹然倒在陳棋瑜身上。

  陳棋瑜依舊看著天邊的紅梅,只是北風一卷,那紅花跌落枝頭,在雪地上散成碎紅,與碎裂的碧玉碗色澤相襯。

  二人身體還相連著,陳棋瑜突然翻身坐在柏榆身上,他的眼淚也終於落下,滴落在柏榆的睫毛上。柏榆的眼睛空洞地張開著,那碧綠的色澤一如從前,現今已失去了色彩。

  陳棋瑜摸著柏榆的臉頰,說:「幸好,你還能聽見我。」

  陳棋瑜身體慢慢地動了起來,血液從交合處漫出,以作潤滑用,身體的交合變得緩慢,陳棋瑜動得不快,不知是因為身體的緣故,還是不想這輪情事過快結束。

  「柏榆……」

  他手裡捉著那件軟裘,心裡涼得跟雪一樣。

  城外的池上泊著一條船舫。船舫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住得下人,能夠給一個戲班用。不過船里卻沒戲班,只住著幾個人――青瑾、皇上和封皖。

  當青瑾帶著太後、晉華來到時,皇上正與封皖玩耍木劍。皇上對舞刀弄槍很有興趣,而封皖也喜歡這個聰明的徒弟。

  皇上見到太後時,登時呆了。

  而太後也呆了。

  封皖愣了愣,說道:「青瑾?這是……?」

  青瑾答道:「這位就是皇太後了,是陳大人叫我帶娘娘來的。」

  皇上率先反應過來,說道:「那麽肯定是事關機密吧,晉華,你快到外頭把風,莫讓f人進來了。」

  晉華看了太後一眼。

  太後頷首,說道:「你到外頭去。」

  皇上又道:「封皖,青瑾,你們也出去吧。」

  封皖點頭,說:「那麽兩位慢慢敘舊,糙民退下。」說完,封皖正要退下,皇上又叫住他,讓他準備晚餐,拉住了他的手,在大袍遮蓋之下,在他手心寫了幾個字。旁人只道他們在聊天。

  皇上吩咐完了,封皖、晉華和青瑾便離開了船舫。

  眾人退下,太後便撲向皇上,哭得滿面淚痕,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皇上見她哭完了,便問道:「母後此番前來,是要接兒臣回宮麽?」

  太後說道:「我也不知你還活著,是陳棋瑜讓我來領千歲屍體的。」

  屍體?千歲的屍體?

  ――皇上心下一驚。

  太後問道:「怎麽不見千歲的屍體呢?」

  皇上一下想通了,突然笑道:「母後你這麽問不覺奇怪?九千歲的屍體又不是爛布,豈能隨便放的?」

  太後冷道:「人死如燈滅,任他生前聲威如何,死後也強不過爛布多少。」

  皇上道:「他的屍體沒用,可『九千歲』這三個字還是頂用的。」

  太後道:「皇兒的意思是……?」

  皇上說道:「就跟先皇駕崩,秘不發喪一樣,九千歲死亡之事絕不能泄漏消息,屍體也要好好處理,萬不可大意。至於兵符和邊防圖……」

  「陳棋瑜還沒給你?」太後問。

  陳棋瑜手上還捏著兵符和邊防圖?

  ――皇上暗忖。

  太後端詳一下皇上的臉色,問道:「皇上,邊防圖和兵符送到了嗎?」

  皇上避而不答,轉而說道:「母後,你真的不關心九千歲的死活嗎?」

  太後冷然道:「為何有此一問?」

  皇上道:「千歲心機深沉,卻繼而連三地作出明目張胆、落人口實之事,委實教人疑惑。」

  太後道:「那不過是因他性情囂張。」

  皇上冷笑道:「連朕也知道厚積薄發之道理,他怎麽會不知道?如果他是聰明人――他確實聰明,如果他是決心造反,朕認為,太後不會活得到今天。」

  太後柳眉倒豎:「皇兒!你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話?」

  皇上道:「朕才是天子,你對天子呼呼喝喝,才是大逆不道!」

  太後被震懾了一下,隨後又笑道:「皇兒果然深諳厚積薄發之道,不到今日,哀家也不知皇兒如此有天子威儀。哀家也算欣慰了。」

  「不,是失望吧。」

  「皇兒?」

  「從一開始,朕就令母後失望了。」皇上答道,「就像是在南巡時,皇兒並無服下母後賞賜的『萬境歸空』,那就已經讓母後失望了。」

  太後神色微變,說道:「皇兒,你是聽信了誰的讒言?竟然懷疑母後?」

  結局【上】

  太後冷道:「人死如燈滅,任他生前聲威如何,死後也強不過爛布多少。」

  皇上道:「他的屍體沒用,可『九千歲』這三個字還是頂用的。」

  太後道:「皇兒的意思是……?」

  皇上說道:「就跟先皇駕崩,秘不發喪一樣,九千歲死亡之事絕不能泄漏消息,屍體也要好好處理,萬不可大意。至於兵符和邊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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