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邵易寒 (番外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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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飲酒過量,第二天我的胃病又犯了,她寸步不離的守在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那晚,雖然我醉意朦朧,但她給我餵水,蓋毯子,又抱著我枕在她腿上給我揉太陽穴,我都知道。

  而我發現自己還是跟以前一樣,渴望她的溫暖跟關心。

  那之後,她總管著我,不讓我吃生冷冰涼的東西,說是對胃不好,跟個老媽子似的。我表面對她很不屑,心裡其實很受用。

  但人總是貪心的,當你得到一點就會想的要更多。

  那天早上我出去晨跑,很巧碰到對面那位鄰居,我們倆跑的路線一樣,往回跑的時候,她追了上來攀聊了兩句,那女人的欲意很明顯,本來我不想搭理,餘光剛好瞥到馬路對面一道熟悉的身影,我便與她聊了兩句,還故意放慢了步伐。

  我想,如果她心裡有我,肯定會有所反應的。

  回到公寓,我剛要進房沖澡,聽到大門開鎖的聲音,我便從臥室里出來,見她手裡提著一袋東西,垂頭沮喪的進了客廳。

  「你去哪了?」我明知故問。

  「下樓扔垃圾去了。」她神態莫然,語氣蔫蔫的。

  「我剛才回來怎麼沒看到你。」我淡笑。

  「我順便去超市買了點東西。」話落,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鼓著腮幫往臥室去。

  沒一會就聽她在房間裡大喊大叫,我推門進去,問她發什麼神經她還死不承認。

  她這反應,是不是吃醋了?

  我想著她剛才進門時那個落寞的樣子……可見也她是在意我的。

  從浴室出來,我故意不換衣服,裹著浴巾就出去,見她在廚房那邊,便走了過去,一邊問道,「我那件黑襯衣你放哪了?」

  「黑襯衣……那一件呀?」她放下手裡的碗筷,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無比性感的,抬手甩了一下額前欲滴的水珠,「帶暗紋那件。」

  「我昨天熨好後就掛在衣櫃裡。」

  「掛衣櫃哪一格?」我故作口氣不耐。

  她瞥了我一眼,擦乾手便往我臥室去。

  我跟在她身後,嘴角不由揚了起來。

  進了臥室,我站在她身後,看她拉開衣櫃中間那格,那件黑色帶暗紋的襯衣就掛在最後面。她抬手取下那件襯衣,我往前靠近一步,幾乎快要貼上她,而她轉身過來時,差點撞在我胸膛上。

  兩人離的很近,近的我都能聞到她秀髮上的香氣。

  她目光直愣的盯著我胸口那塊剛脫了結痂的傷疤,眉頭微蹙,神性有幾分傷感。

  她是在心疼嗎?

  「你放那麼後面,難怪我沒找著。」我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她抬眸,目光輕柔,望著我。

  我凝視著她,她清澈的眼睛,有點痴愣與我對視著……就在我以為她要跟我說點什麼時,她突然把襯衣往我懷裡一塞,便逃似的出了臥室。

  看她落慌而逃的樣子,我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次,我無比肯定……她對我還有情。

  於是,那晚我把強子他們叫到家裡來,當他們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叫她時,我故作沒聽到,她面色雖有點尷尬,但也沒有當面糾正他們。

  吃飯時,強子他們愛喝酒,飯桌上少不了要喝幾杯,我喝了兩杯之後,他們再敬我酒時,被她擋了下來,說我前幾天剛犯胃病,不能多喝。

  她當時的神情語氣,若說她不是我媳婦兒沒人信。

  她對我的關心終於表露出來了。

  我坐在她身邊,面無波瀾,心底卻止不住冒出一絲暖意。

  我不能喝,強子他們就讓她替我喝,她想推拒卻又沒有託詞。於是他們幾個就輪著敬她。

  我也沒出言阻攔,只是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默默吃著菜。聽著誤超朝她笑道:「很早以前就聽他們說起過你,說你跟寒哥特別般配,今兒算是見到你了……」

  她聽誤超這話,面色微紅,瞄了我一眼,見我沒哼聲,只好端起酒杯喝了。喝完那杯酒,強子也跟著起鬨要敬她,她說再喝就醉了,強子卻說,就算醉了也沒事反正有我照顧她,於是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敬她。

  一連喝了幾杯酒,她面色更是嬌紅,便找個藉口,說喝的有點頭暈,要回房躺會,顯然是怕他們再說出一些讓她不好接口的話。

  她躲回房後,我跟強子他們開始談正事。一年前我離開榕城時,把那家小飯館交給他們打理,漸漸的他們帶著兄弟都轉行了。前兩天我去小飯館年地一眼,他們打理的還不錯,所以我準備給他們再投點錢,讓他們開個分店。

  強子他們走後,她質問我為什麼不跟他們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告訴她我就是故意,不想跟他們解釋。

  我的言外之意那麼明顯,我不信她不明白我意思。

  而她卻跑回房哭。

  我推門進去時,她整個人捂在被子裡,哭的渾身發顫好不委屈。

  就因為我不跟他們解釋?

  她就那麼不願與我有關係?

  難到之前全是我的錯覺嗎?

  我上前一把扯開被子,低吼道:「你哭什麼?」

  她一臉淚痕,扁著小嘴,滿是委屈的看著我,「我就是想哭,這你也要管呀。」她又哭出聲,伸手要把被子拉回去,被我再次強硬拉走。

  她一下爆跳了起來,拿起枕頭便朝我砸了過來,罵道:「你這人怎麼這樣,連我哭的權力你都要剝奪嗎,你還是不是人。」

  看她這般使小性子,我卻笑了。

  她這個人要面子,若不是在最親最愛的人面前是決對不會這樣散潑。

  她見我笑,惱羞成怒,拿起另一個枕頭又往我身上砸來,還暴粗話,「你笑個毛呀。」

  我伸手接住她砸過來的枕頭,用力一拉,她猝不及防,整個人便撲進我懷裡,鼻子磕在我胸口,估計是撞疼了,哇一聲,哭的更加凶。

  我想看,她卻捂著鼻子不讓我看,淚眼婆娑的瞪著我,「你就使勁的欺負我吧。」

  看她哭的跟小花貓似的,我剛才的怒意就煙消雲散,只剩下心疼,語氣也柔了下來,「好了,別哭了。」

  她仰起臉,吼道,「我就是想哭,關你什麼事。」吼完,還捶了我一下,語氣雖凶,可眼裡全是嬌氣。

  她這不是撒嬌又是什麼呢。

  我扣住她的後腦勺,便吻了下來。

  她整個人都僵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我的吻有點霸道又帶著些許柔情,她漸漸閉上眼,跟著回應我。感覺到她的回應,我心一激動,伸手環上她的脊背,把她摁進懷裡。

  吻了好久,我才放開她。

  她微喘著氣,雙眸迷離嬌媚的看著我。

  我輕撫著她的臉,低聲問道:「為什麼哭?」

  她直愣的望著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很不可思意的看著我,好像我剛才吻她是一件很離奇的事,隨後又羞澀的低下頭,說肚子疼。

  看她嬌羞的樣子,我心底泛層層漣漪,問她是不是來那個了,她點了點頭。

  以前她來那個時,總要在床上躺著才會好點,今天我竟讓她忙了一天,難怪剛才會那樣委屈的哭。

  記的以前她說喝點紅糖水會好點,我便跑去超市買了一包。回來給她沖了一碗,端進她臥室時,她躺在床上發愣,見我進來便坐了起來,看我的眼神變的清明,不似剛才那樣柔膩依戀,想來她情緒已平復。

  「有點燙。」他端著那碗紅糖水坐到床邊,輕輕的吹了吹,「不過網上說,要趁熱喝,才管用。」說著,我把碗端到她面前。

  她淡淡的與我對視了一眼,接過碗,輕抿了一口,眉頭微蹙,又把碗遞給了我,說道:「先放床頭晾會吧,太燙。」

  我接過碗,放到床頭柜上,心想或許該跟她好好談一下。她卻先開了口,「你要有事……不用管我。」她雙手交握在腹部上,似不想跟我單獨呆著。

  看她又恢復那副清冷外表,我心裡一沉,這女人永遠都是這樣,從來不會主動一點,想要讓她放下臉面向我低頭,估計是不可能的。

  而我還就偏喜歡她這個勁。

  我佯裝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宏達欠銀行多少貸款?」

  「你問這個……幹嗎?」她驚詫的望著我。

  「怎麼,不想要『恆通』的投資了?」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我嘴角微勾,「看在你今天晚上表現不錯的份上,我決定……入資宏達。」

  「真的……你有什麼條件?」我滿是戒備的問道。

  「沒有條件。」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宏達各方面都在上升期,是一家很有潛力的公司,從投資利益的角度看……是佳選。」

  「這麼說,恆通真的選中了宏達?」她眼裡滲出笑意。

  「嗯,」我輕應了一聲,又端起那碗紅糖水,抿了一小口,轉眸看了她一眼,「差不多了。」

  她愣愣的看著我,好一會,才伸手過來,接過碗。

  「你端好了,別一會倒一身。」我嘴角微勾。

  她低下頭喝著紅糖水。

  可她眉宇間那抹喜悅卻沒遮掩住。

  「恆通如果入資的話,就不是小打小鬧,至少要占公司百分三十的股份。如果宏達能接受這個比例,我明天就讓人把合同擬出。」這個比例剛好夠他們還貸款。

  她倒是矜持,說這事她還得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

  裝淡定。

  看她那小樣,我就知道她心裡早樂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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