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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就明白他說話背後的含義,大理寺很累就換去別的地方,朱珏不想他插手,轉移話題說起別的,「不是,有個好友要去上戰場,我有些擔心而已。」

  傅壬章舌尖舔了下後槽牙,呵,好友?說的是楊鎮吧,怎麼,還沒走呢就擔心的瘦了好幾圈,暗了下眸色,那日在涼亭,他正好看見楊鎮扶著他餵水,兩人倒是親密無間。

  「你愛慕之人?」

  朱珏不想禍水東引,搖頭說不是,反問他,「千歲爺來意為何?」

  如此冷靜的小紅豆傅壬章真不喜歡,還是炸毛起來有樂趣,拂了下袖擺,狹長的眸尾挑起成個魅惑的弧度,「來啊,為了看看小紅豆,多日不見,吾甚是想念你。」

  朱珏眸光淡淡的,還是沒什麼反應,傅壬章嘆口氣,說起正經的,「這麼不喜歡看到我?」

  問這句話的時候,心頭還是緊張,罷了,見他不答,也不勉強,畢竟上回說了,不拿王爺的身份壓他,「豫恩伯府已經收拾好了,選個良辰吉日就搬回去吧。」

  哦?

  今日去的時候他挨個屋子走了一遍,確實設計的漂亮精緻,傅壬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做一件事很認真,很專注,朱珏不知道怎麼,最近總想起來他的好處,忘了曾經的傷疤,點頭答應著,「好,我知道了。」

  傅壬章看出來他的疲累,靜靜地陪著坐了好一會兒,才轉著輪椅回去,小十在門口迎著他,「主子,大皇子那邊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朱珏:你們兩個,我好像都喜歡…

  傅壬章:沒事,乖寶寶,我會讓你只愛我一個的。

  Ps:呃,劃重點,血糖馬上就要來了,挺住啊,寶貝們…

  ☆、男婢

  冬日天短,冷空氣逐漸侵蝕進來,傅子宴剛睡醒,感覺身側的人兒動了動,下意識的摟抱在懷裡,兩人肌膚相貼,滑溜溜的順著男子脊背上下撫摸著,「醒的這般早?」

  南樓被他弄的有些難為情,小聲的還帶著早起的軟綿,「不早了,該去向皇子妃問安了…」

  大皇子離京前,南樓曾日日去大皇子妃的院中問安的,只皇子妃不待見他,常常讓他等上幾個時辰,然後攆了出去,這回大皇子回京後,南樓認為還要像以前一樣的,所以這般說著。

  聞言,傅子宴睜開了眼,低頭吻了吻他唇瓣,直至吸咬的紅潤了,才放開他,「問個甚安,陪我鬧一場才是正經的…」

  說罷,順著被褥鑽了進去。

  前院一片旖旎,而後廂中呢,卻氣氛異常,皇子妃屋中,幾個側妃妾室都過來輪流請安,皇子妃姓徐名珍,是原內閣大臣中的嫡女,自上次她兒子枉死之後,心性就變了,日夜誦經拜菩薩,對於大皇子離京守陵,她是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留在京城,幾個側妃也都是家世甚好的,如此也都沒隨著去,徐珍捻著佛珠,聽側妃問,「娘娘,殿下這幾日究竟忙什麼,為何從來不進後院?」

  她們已經回來了數日,家中長輩皆是告誡她們回到皇子府中要謹言慎行,畢竟大皇子仍是天家嫡子,得罪不得。

  徐珍不答,一位側妃顯然清楚,衝著前院努努嘴,「喏,那兒有個公狐狸精纏著殿下手腳呢,如何能來我們這兒。」

  這話酸的很,當時去皇陵,一眾的妾室當時是傅子宴選的,他只帶了兩個,聽聞去了皇陵就都被掐死了,只留下那個下等的男婢子。

  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大抵是這種心態,其中有人起刺,「娘娘,殿下如此寵愛個男婢子,那么子嗣上說不過去,您?」

  徐珍抬起頭,確實,她前幾日去拜見康妃的時候還被教訓了,想起兒子好看的面孔,心裡滋生出來一股欲望,若是,再與殿下生一個,她的兒子還會再回來的吧?

  定了佛珠,示意她們回去。

  旁邊的丫鬟是從小就隨侍徐珍的,自然心疼,近前來出主意,「娘娘心中還是有殿下的,那年您一席紅衣,殿下看著眼珠子都直了,如今也是沒什麼恩仇,不若就和好了去。」

  如此合計著,徐珍在晚間換了身暗黃色折腰半身長裙,外邊披著個斗篷,讓丫鬟端著雞湯過去前院。

  南樓亦是識字,只不過不太常寫,傅子宴瞧著他字跡太醜,說什麼也要親自教一教,兩人於燭光中交疊著,傅子宴雙手摟著人,邊貼著他耳邊說話,邊教授他寫毛筆字的力道,「怎麼不專心?」

  南樓在他懷裡動了動,有些難為情,手中的筆更是顫悠。

  傅子宴頂著他到了桌子前,「可是想了?今晨那次放了你,今夜裡可要補回來的。」

  正說著甜蜜話,那廂有人敲門而入,南樓嚇了一跳,忙蹲下藏桌子底下,只余傅子宴還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裡握著毛筆,卻離宣紙很遠。

  徐珍脫去斗篷,親自接過來托盤,盈步入內,衝著男子露出來個笑意,行禮問安道,「殿下安好,這是練字?」

  傅子宴對於這個皇子妃一貫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只不過相處的時日長,不想駁了她的面子,「你來做什麼?」

  撂下筆,從容的坐下。

  隔著一個檀木桌,徐珍感受到了他的不喜,卻也無可奈何,那皇陵去時就是吃苦,她本就生子後身體虧盪,如何還能受那苦楚。

  「殿下想必對臣妾當時沒隨同一起去皇陵而隔心,臣妾亦是有苦衷,現今苦盡甘來,還望殿下原諒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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