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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答應,「現在還在外頭守著呢,約莫著還要一會兒。」

  「最多半個時辰,自以為是的人總是莫名其妙的自信。」

  翹了嘴角,折身回屋,站在門口的朱珏一直聽著,原來康妃在搶人,兩人這麼一對面,眼神正好碰上,朱珏沒定力,首先在男人銳利的眼神下慫了包,垂了下眸光,重新又抬起來,再次跟著進去,但是,沒關上門。

  「關門。」

  呃…

  朱珏腳步遲疑了下,轉身關上,瞬間安靜下來的空氣讓人莫名的緊張,鄭鍾揚看他一眼,嚴肅說道,「剛才你問我什麼?」

  「呃,那個,聖上,為什麼會立,立那個誰?」

  鄭鍾揚喜歡養花,尤其是用死人當肥料的時候,拿剪子絞了兩個新出的叉,回身坐圈椅里。

  「你磕巴什麼,不是早就知道我對你有意思?」

  啊?

  懵,朱珏感覺自己耳朵已經不在了,臉蛋瞬間就紅了起來,他沒料到鄭鍾揚如此直接,這種事都不用隔一層窗戶紙嗎,啪的一聲就捅破了。

  「你,你對我?」

  鄭鍾揚褪去了平日裡辦公時的模樣,腿翹起來指著他,「嗯,要不你能隨便動一動我就硬了?」

  那得饑渴到什麼地步?

  朱珏真是渾身難受,腦子裡也冒煙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冷臉上司突然變成大色魔,還說,對他有意思?

  「那個,大人,我…」

  鄭鍾揚太喜歡他這副樣子了,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打斷他繼續說起,「你不必驚慌,我沒準備要你個什麼答覆,日後還是像往常一樣上下值即可,今日是恰巧碰著,我沒控制住,若是你覺得彆扭難堪,那我就稟明聖上,讓你繼續回去做起居注官,以後見面也當不認識即可。」

  朱珏持續的處於懵瞪狀態,聽完他說,趕緊表態,「不,我喜歡大理寺,不需要調崗。」

  鄭鍾揚瞭然的收起了笑意,支起的腿也放下,又恢復了公事公辦的寺卿狀態,「好,那去把這幾日的加急案件拿過來,讓衙役去傳喚。」

  朱珏嗯一聲,開門出去。

  一整天連續的忙碌下來,朱珏感覺自己骨頭都疼,腦子也轉的慢,壓根就忘了去找鄭鍾揚是為了什麼事。

  接下來的好多天,朱珏總是不自覺的躲著他,但見他絲毫沒有影響的斷案,從心底里又升起來一股莫名的怨氣,後幾天就故意往他跟前湊著,有時見他抬頭意味深長的瞥他,又覺得心慌,這日午歇,鄭鍾揚正低頭結案,見著抹品綠色的影子晃過去,唇角閒適的扯了個笑,聲音沙啞好聽,「不歇晌?」

  朱珏腳步一頓,有些心虛,他是出來看看他在幹嘛,是不是偷窺他,所以,呃…

  「這就去。」

  鄭鍾揚撂下筆,把摺子合上,繼續逗弄他,「要我陪你嗎?」

  見人背影僵硬,男人覺得好頑的很,站起來逐漸靠近他,「正好我也困了,昨夜批註到三更,今晨寅時就起,湊合著和朱大人擠擠吧。」

  兩人擦肩而過,鄭鍾揚在前,朱珏在後,許久也沒見他動作,男人回頭,抱著雙臂打趣他,「朱大人?」

  朱珏抬頭嗯了一聲,疑問的口氣,看著近前的男人,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了感覺,心臟麻酥酥的帶著疼痛的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但他知道,在上一世傅壬章替他擋刀的時候,他也曾經這樣過,他認為這是愛意來著…

  「發什麼呆?」

  鄭鍾揚沒離的他很近,反而中間隔著不近不遠的一段距離,對於朱珏來講,是一個沒有威脅的位置。

  朱珏一時接受不了,突然回身往門口走,「我出去一趟。」

  急匆匆的上了馬車吩咐長青往老豫恩伯府去,外頭的天氣逐漸冷起來,朱珏沒穿厚的衣裳,下車走了幾步竟然發現天上掉了雪絲,飄飄搖搖的,隨意且隨性。

  繞著院落到了主臥室,遠遠的見人守著,小廝見著他忙小聲靠過來說,「千歲正睡著…」

  「無事,我不會吵醒他的。」

  朱珏逕自進里,過了幾扇的檀木小葉的折屏,看見了窗前榻上躺著的人影,放慢了腳步過去,旁邊的火龍著的旺盛,烘了他一身的熱乎氣,蹲在男人跟前,他可能睡著了,長發順著床榻鋪了一床,發冠斜著,雙手交疊在腹部,平躺著的身姿修長,傅壬章睡覺的姿勢很固定,每次醒來他都是這樣,規規矩矩的,伸手想摸一下他臉頰,卻是瞬間又停在了半空,這般看著他,朱珏就得心臟疼縮的厲害,這是他愛了一輩子的人啊…

  下午,朱珏回去大理寺,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因著下雪,沒什麼人來,少有公務就坐室內看書,如此到了下值。

  剛進府門,就見柴伯老遠迎過來,「九千歲來了,等爺一下午了…」

  朱珏現在還鬧不清,心不在焉的嗯一聲,抬步進去,脫去披風,抖落了雪,透過微亮的帘子去看裡頭的男人,傅壬章仍舊是品紅色的衣袍,端坐輪椅上喝茶呢,聽見他聲音才撂起眼皮,「你回來了。」

  多日不見,傅壬章看著美人似乎更瘦了,開口犀利,「豫恩伯府上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瘦成個骨頭。」

  朱珏沒回答,跨步坐到他對面的太師椅上。

  兩人對視半晌,還是傅壬章打破寧靜,「怎麼了?在大理寺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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