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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鍾揚真覺得這個人活不長,遂也不解釋他是成天提著腦袋在乾的,只輕敲了下桌角,示意他坐下吃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朱珏:我想去大理寺上班。

  傅壬章:我想去封地上班。

  ☆、心動

  下午一晃,就到了傍晚,康權侑一直等到他倆出來,才陰沉如水的站起來,「二位大人倒是齊心協力,不分晝夜的斷案啊?」

  鄭鍾揚只笑了笑,沒說話。

  康權侑卻是怒火愈燒愈旺,「現下可以開堂了吧?」

  他刑部本就與大理寺不合,這個鄭鍾揚冥頑不靈,處事極端,可偏偏就得聖上信任,成日裡陰沉沉的沒個活人氣。

  鄭鍾揚招手問衙役,「犯人可招了?」

  衙役答,「用了大刑,仍是沒招。」

  「唔,康大人聽見了,可還有什麼更有效的法子?」

  康權侑聽後表情略微好了些,信步坐下,沉吟片刻,說起一事,「這犯人如果一直不招,我們該如何向聖上交代?」

  這已是謀了後路,鄭鍾揚本也不打算在犯人口中問出來什麼,遂動了下眼皮,問朱珏,「朱大人認為呢?」

  康權侑也抬頭看他,朱珏晚間睡的不好,臉色略顯蒼白,只一雙眸子仍舊清澈如水,溫溫的抬頭看向二人,語調平和,「自然實話實說啊。」

  他們想怎麼交代,難不成還栽贓陷害?

  鄭鍾揚抬手飲茶,半路上的時候聽見他答話,竟還有空扯了下唇角,康權侑顯然沒那個逗弄的心情,高聲反問他,「審了好幾日還沒個結果,聖上定然大怒,你我誰能擔得了這個責任?」

  朱珏這才想到後續,聖上拿貴妃娘娘最為重,若是沒查出來,必然得降罪。

  鄭鍾揚喝夠了茶,示意他稍安勿躁,「康大人想怎麼稟報?」

  康權侑皺了下眉,他可是常與鄭鍾揚打交道,從來沒覺得他能如此好說話,身子往後仰著,單腿翹起,「你把犯人從大理寺轉到我刑部,刑部只負責關押,同聖上拖延周旋罷。」

  他料想鄭鍾揚能同意,畢竟這個犯人明顯就是個燙手山芋,不趕緊扔出去,死手裡可就壞了,他鄭鍾揚也不是個傻的。

  刑部想要人?那就是…

  鄭鍾揚略微沉了沉,這京城裡真的要颳起風了啊…

  「康大人,你我一同在朝為官多年,當曉得我為人,這犯人進了大理寺,就得說出來點什麼,然後才會轉交刑部,否則,這鐵面無私的牌匾可不是擺設。」

  說罷眯眼,兀自飲茶。

  康權侑面色鐵青,忍了忍,復又坐下,語氣算是低了一頭,「鄭大人斷案如鐵,我是知道的,只不過,這次事重,怕一時半刻出不了結果…」

  出不出得,你可說了不算。

  多餘的話沒說,鄭鍾揚站起來攆人,「康大人還是晚上來吧,犯人恐怕堅持不了幾日。」

  康權侑自然不信,昨日必然是已經用過大刑了,結果人不還是沒招嗎?皺眉哼了聲,轉身領著一群人出了大理寺。

  朱珏始終坐著沒再說話,鄭鍾揚也沒空搭理他,直接去了後堂審案,如此到了夜間,他倆還是一起吃的飯,但是朱珏用的特別少,多喝了幾口熱茶,再次進了死牢刑房。

  犯人的狀態確實不太好,硬憋著一口氣支撐著,鄭鍾揚今晚沒用刑,靜坐在黑檀木的太師椅中,語氣輕盈卻又沉重,「距離你被抓,已經過去了四十二個時辰零三刻鐘,估計你家主子以為你已經死了,畢竟是一個沒有名字的人,誰能記得住,如果是我,也不會記得。」

  他更像是自言自語,說著還嘆口氣,「唉,這世道啊,真是沒意思透了,每日每日的都是那麼多苦難,偏的還逃不出去,像你,就只能死在大理寺了,沒關係,死不可怕,活著才遭罪呢,今日我不審你了,放心的睡個好覺吧。」

  月上樹梢的時候,朱珏就跟著他出來,聽他吩咐小廝,「就說,犯人無意間錯口說了兩個字。」

  「是。」

  朱珏還在琢磨他的話呢,那面康權侑領著人過來,鄭鍾揚拱手兩廂做禮後,第一次表情愉悅的同他說,唇角還特意劃了個美好的弧度,「康大人正巧來了,您請。」

  進入死牢後,見著裡頭一片肅靜,康權侑皺眉,「怎麼沒審?」

  那頭衙役過來回話,「犯人高燒不退,御醫說不能再用刑。」

  哦?

  「領我去看看。」

  康權侑幾步走下台階,眼神定在鐵柵欄裡頭茅草墊子上躺著的人影,很明顯,衣服和傷口都處理了,這個鄭鍾揚,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大人,明日上朝你決定怎麼回話?」

  聖上必然會問,三個人都在這兒,對個口風而已。

  鄭鍾揚意味深長的學著朱珏說話,「自然,實話實說啊…」

  康權侑回府後,才聽後頭跟著的副手說,「聽聞,今夜那個犯人無意間說了兩個字,卻是打聽不著到底是什麼?」

  男人倏然發怒,拍著桌角,低聲吼道,「一群廢物。」

  想想還是不放心,轉身過了屏風後頭,許久不曾出來。

  朱珏一直都跟著鄭鍾揚,連進宮都是,果然下朝後被聖上叫了去,景歷帝這幾日一直不敢去見貴妃,只御醫全部都派去守著,不允許出一丁點兒的差錯。

  「你說說,進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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