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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捱著捱著,可算到了天亮,中途傅壬章睡了一會兒,只上頭的小紅豆不老實,竟然把手伸進自己前襟里,摩挲摩挲著,就起了感覺,恰好,朱珏把手伸出來打個哈欠醒了…

  兩個都是男人,對於晨起的那點子事兒知道的一清二楚,朱珏一動就感覺雙腿間壓著個歡快蹦跳的大東西,然後自己的戰戰巍巍的起來了,傅壬章枕著手臂聲音沙啞的調笑他,「比比誰的更厲害啊?」

  比你個鬼…

  朱珏不想回答,直接一個竄高蹦到地上去,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寢衣,指著他罵到,「你個無恥之徒,夜半又擄我來,小心我放蛇咬掉你那塊東西…」

  傅壬章本就困的很,一早起來逗美人的心還沒暖和就被他這一句話給整的涼半截,「我沒擄你,是你自己走來的…」

  光腳站著的朱珏瞬間炸毛,他怎麼可能自投羅網?

  辯解道,「胡扯,明明我昨日從祭酒家回府後就躺下歇息了,怎麼可能來?」

  哦?

  傅壬章眼神閃爍了下,「你自己來的,還帶著桂花酒,還吐了我一身,都忘了?」

  確實,吐了他一身,昨日小十蹦下來本想攔住他去路,不想他竟然就直接摔了,還是傅壬章一直盯著他,趕緊扔了輪椅站起來接住他,朱珏可能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罵了他一句什麼,沒聽清,待傅壬章低頭再問的時候,懷裡的小東西就彎腰吐起來,那股味道,真真的,不好聞,這才給他扔水裡的。

  「不,不會吧?」

  傅壬章毫不費力的坐起來,把散亂的衣襟扣子重新系好,「你昨個夜裡還摸著我胸膛說最愛趴我身上睡覺呢,忘了?」

  朱珏被他說的像被定住的一樣,他喝完酒之後就完全沒印象了,做了什麼,幹了什麼,為什麼一樣都記不住?

  揉了下眉尾,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反正,我沒說過。」

  說完就跑了,傅壬章仍舊看著他光的腳,竟然浮出來個笑意,小紅豆,這麼有意思呢,竟然全忘了…

  元王府邸的小廝今天接到了個上面派發下來的任務,就是只要豫恩小伯爺過府來,就在走廊亭台各通路處,全部鋪上細毛羊絨的毯子,且,只准豫恩伯小伯爺一個人踩,別人一概不允。

  對於自家小主子的命令,一眾僕人是根本摸不著頭腦,只知道,對待那府的主子,得更加的用心了,於是柴伯高興了,那頭送來了許多新鮮的海產,還有各色的瓜果,想著一會兒給爺做點什麼吃呢?

  朱珏回去就氣的夠嗆,捶了捶腦袋,也不知道昨天到底幹了多少荒唐事,怎麼就這麼冤孽呢,捶胸頓足也沒用,好吧,占別人便宜行,別讓別人占他便宜就好,抿了抿嘴,感覺舌尖有點疼,拿了小稜鏡一看,果然被那個混蛋給吸腫了,啪的摔一邊,那頭長青進來急促的說,「宮中來人了,說是,聖上迴鑾了…」

  聖上迴鑾,並且帶回了個絕色的西域美人,朱珏站立在褚乾州的後側,低垂眉目,聽幾位老臣來告傅壬章的狀。

  「聖上,您這次可不能再偏袒,九千歲自上次無故殺害宮妃後,這幾日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多家店鋪掌柜都敢怒而不敢言,這次是千歲硬要搶人家祖上傳下來的根雕,這才撞破了腦袋來告,傷了人命啊,聖上…」

  景歷帝送了貴妃去溫泉莊子,本想著在外跟刁美人春風一度,哪成想隔日就見著急奏,真是,一時半刻的也離不開他,再加上底下說是供奉個美人進京,久不見他,已經傷懷許久,這才左右不舍的回了京城,還沒站穩腳跟呢,就被幾個老臣堵在御書房門口,又是那個臭小子,前幾個兒子都乖乖巧巧,怎的就他如此事多呢?

  「行了,朕疲累的很,你們的意思明白了,改日再行決斷吧。」

  遂撂下一乾的老臣進後宮了,褚乾州撂下筆,伸伸胳膊回頭跟朱珏旁若無人的聊天,「聽聞探花郎甚得九千歲喜愛,還特意請的聖命重新修繕豫恩伯府,莫不是,那些東西都用了你家去?」

  幾位大臣皆抬頭看向他,朱珏即便低著頭都感覺如芒在背,隨即對面發難,「差點忘了,豫恩小伯爺確實與千歲爺同住一個府邸,那麼,此等駭人聽聞的事情,你這個新晉探花郎是如何看的?」

  朱珏運了口氣,抬頭看向幾位老臣,先作揖,「小生初來乍到,承蒙聖上與九千歲的厚德,才得以如此隆恩,只是買賣物品,當銀貨兩訖,也就當不得別的,千歲之事,還請聖上決斷,某乃一外臣子,如何能說清楚個子丑寅卯來?」

  還沒進官場就如此能說會道,推卸責任,真是了不得,幾位大臣沒再說其他,只心中有數,背後派人去豫恩伯府查看一回就全部瞭然。

  等著幾位走了,褚乾州才站起來,背對著他走到門口,看著外頭經過了幾個粉衣宮女,特意大聲說,「朱珏,就算千歲爺他顧著你,這起注官也當不得你隨意潑墨的。」

  幾個宮女自然循聲望去,只見殿中人額前一顆紅痣,點綴的如玉臉龐熠熠生輝,男子往前幾步,聲音語調不見半分的波動,「褚大人次次針對於我,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懼怕,還是,另有高人指點?」

  褚乾州側身正對著他,面容緊繃,聽他繼續說道,「呵,什麼都無所謂,這起居注官,我還就當定了。」

  朱珏不理旁人,抄手大步走下台階,出了好遠才回頭去看屋脊上的龍騰虎躍,這爭鬥,無窮無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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