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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似乎羞澀著跟著搭腔,「不過,那探花郎確實俊美不凡,剛才我瞅著人進殿來,都差點痴迷了。」

  「噤聲,你想死啊,這等話還是憋住,那位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知道,就是私底下說說,少說多做,明白,明白。」

  隨後再說什麼,朱珏就不想聽了,轉身進殿,關上門,靜坐不動。

  原來,竟是因為這個緣故就把人推亭台下頭,垂著的睫毛閃了閃,心裡頭不是滋味。

  稍刻,伺候皇帝的大太監福財親自過來接朱珏,畢竟以後都要常見面的,一副笑呵呵的慈祥的面孔,對著他囑咐道,「朱大人,聖上這會兒心情不佳,待會兒進去了,只把聽到的都記錄在冊就好,多餘的,一概不提。」

  這是,什麼意思?

  朱珏腦子裡轉了兩個彎,低頭應允,隨著過殿去。

  尚書房中,金黃色的御案旁站著幾位內閣大臣,皆是圍繞著龍椅中的帝王在口伐筆誅,福財讓他坐一側,旁邊還有位朱紅色朝服的男子正在記錄,聞聲抬頭衝著他舒展了個笑意,然後低頭迅速的記下。

  「聖上,元王他先是無故殘害庶妃,後目無尊長,公然頂撞與您和貴妃,行為屬實無狀,您雖寵溺,卻不能任其這種邪惡作風滋長,現今,臣請求降元王的王位,並貶職貧苦之地進行教化,否則,危害多矣。」

  旁側的幾位大人共同垂首,附和道,「臣附議。」

  朱珏愣怔的時候,感覺手心冰涼,低頭一瞧,是旁邊的大人塞給他一支筆,邊小聲的湊過來說,「朱大人,幫忙記錄一下,我手抽筋了…」

  低頭看著滿登登的竹簡,上面登記的是早朝時的情形,朱珏只粗粗一覽,大致就明白了,整整一個早朝,都是圍繞著傅壬章而來的,全是彈劾他昨日光天化日之下無故殺害後宮妃嬪的摺子,其間,皇帝只有兩句話,一是,元王是朕愛子,非親遠疏,此行為他這個父皇亦是有責任,二是,面對眾多的糾紛,這只是朕後宮的家事,當不得朝堂中討論的國事,儘管如此,聖上還是在早朝下來就被幾位內閣大臣攔住,誓命都要個說法。

  龍椅中的皇帝抬頭,福財卸去珠簾,露出來一張中年男人的臉,眼底發青,眼眸卻犀利精光,輕飄飄的瞥底下幾位大臣一眼,輕言說,「朕再說一遍,此乃家事,不當再論,你們那些庶務都做完了?竟然還有空來安排我兒的去路,真是閒的發慌…」

  幾人忙難堪的跪下,大聲喊不敢,「聖上息怒,臣等不敢。」

  等著跪夠了出殿門口,幾人對視眼神,都把今日的這份折辱記在了元王腦袋上,各自回府閉門思過。

  作者有話要說:  朱珏揉著額頭:傅壬章,你能不能正常點兒?

  傅壬章攤手:沒了你,我無法正常。

  Ps:從小就在皇宮中浸淫,傅壬章的心早就是黑的,他呆在黑暗無光的深井裡仰望著井口的邊緣,只要有人沖他伸出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人拽下來陪著他一起瘋魔,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活著,否則,一切都是無用又可笑的。

  ☆、心經

  尚書房裡寂靜無聲,隨後進來幾位御醫,跪下告罪,「臣等罪該萬死,九千歲的雙腿潰爛嚴重,約莫要臥床一陣時日,怕只怕,日後走不得路了…」

  隨後砰砰的磕頭,青石磚的地上很快一層鮮紅色的血跡,上首的景歷帝一聽就氣上心頭,隨手摜了個茶杯下去,厲聲質吼,「你們這群庸醫,若是治不好章兒你們就都提頭來見…」

  福財近前兩步,忙幫著捋捋怒氣,「聖上別急,御醫們肯定有法子。」

  景歷帝舒一口氣,他最寵愛這個兒子,偏的他最不安生,日後若是真無法行走,這該多殘忍,揮手吩咐道,「你們全都去,給朕好好的治,務必要治好。」

  眾人皆是跪下謝恩,剛想退下,那邊進來個小太監,湊近了一臉慌張的喊道,「聖上,貴妃娘娘,娘娘她暈厥了…」

  景歷帝倏然站起,揮袍前去,邊回首對著他們急切的說,「快,先隨我去救救愛妃,快…」

  朱珏在一側站著停頓了半晌,眼底風波雲涌,旁側的另一位大人似乎司空見慣了,邊揉著手腕,邊跟他沒個忌諱,「看見了吧,聖上與貴妃就是如此的伉儷情深。」

  整個前殿中都沒了人,宮女太監的都前呼後擁的跟著景歷帝走了,只剩下他倆還閒散著,朱珏鬆了眉頭側顏看他,「確實如此。」

  嘿,本以為這副好皮囊里該是空空稻草,不想還有點眼力價。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上屆的探花郎,現任起居注官,姓褚名乾州,字宕矣。」

  朱珏退後撂起袖擺深鞠一躬,口中恭敬,「褚大人。」

  褚乾州略微優越感的拍了拍他垂下的肩膀,「還行上大禮了,快起快起。」

  朱珏依勢起身,原先既然有起注官,為何還欽點他?

  褚乾州細細品著新探花郎艷絕無比的容顏,半真半假的羨慕說,「想必朱大人的父母皆是仙人之姿,所以才生的你如此美艷動人,春煥馳彩。」

  怎麼感覺這人這麼不正經呢,美艷動人?調戲他?朱珏對這個人從心底里不喜起來,僵硬著一張臉,語氣生硬,「褚大人也是風姿綽約,想必府中水土甚好,養的出如此出淤泥而不染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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